朱见佑为了蓝丝玉母女一直未婚,确实让我挺感动的。
我何尝不想追求一份这样执着的爱情,可惜我总是遇人不淑。
作为女婿,我必须担负起招待客人的义务,我一一给各位敬酒,表现的十分潇洒自如。
酒过三巡,周静宜吃了一口肉菜,突然就大声呕吐起来,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拍打后背,又十分体贴地给她倒上热水。
“老婆,你咋的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朱见佑撇过来一个奇怪的眼神,立即把目光落在蓝丝玉身上。
周静宜喝了一口水,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我立即惊的差点把手中的水杯摔到地上。
她又怀孕了?
可我只是在春节前回京都时和她激情了一次啊?
一次就中?就是有百步穿杨的本领也未必能百发百中啊?
“怎么了?你不高兴啊?”
她晃了下我的衣服,撒娇的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能说什么呢?
我佯装十分亲热地搂了下她的腰说:“当然高兴了,我们有了儿子,最好再生个女儿,那样就儿女双全了。”
朱见佑立即端起酒杯,对大伙说:“各位好友,今天我们家可是双喜临门啊,一喜是我和丝玉喜结连理,二喜是女儿静宜有了身孕。来,各位,我们干了这杯。”
“恭喜!”
“双喜临门。”
“财运滚滚。”
各种祝贺的声音传来,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以前的每一次我都是无意中当了爸,可这一次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激情之后,我们还洗了个热水浴。都说那种事后男人的精液会从女人体内流出来,怀孕的几率很小的。
可偏那一次她就中了?
再联想到张静关于她私生活的话,我就更持怀疑态度了。
宴毕,蓝丝玉和朱见佑去了他们的婚房,我和周静宜回到家。
“老公,你咋的了?突然间不高兴了?”
周静宜将孩子交给保姆,将我关在卧室里一脸柔情地问。
我说:“没有啊,咋会不高兴呢?我是担心啊,你这个样子,如何去管理学校的正常运行呢?”
她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贸易学院经过几年的运行,早已经形成了整套完整的管理体系,所有教职员工各负其责,我每天只需要去打个到就行了。”
“既然如此,你不如随我回北唐去?”
我只是嘴上功夫,既然我已经发现不对劲,怎么会希望和她一起生活呢?
她晃了下我的胳膊说:“那可不行,虽然我不用天天坐班,可每天还是得去学校的,再说了,北唐的气候不如这里,我不习惯。”
话说到这份上,我就不用再虚情假意了。
“那好吧,一切都以你的意见为主。他们结婚了,这么大的房子你和孩子住着会不会觉得空荡荡的呢?”
周静宜说:“谁说他们要住外面?他们就是今天在婚房住一晚,以后会住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担心我孤单。”
“可是,他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大方便?”
“你想多了,他虽然是个外人人,但打小就是看着我长大的,而且,要是没有他,贸易学院和连锁酒店根本就办不好,现在是亲上加亲。”
听起来挺不错的,可我就是觉得别扭。
可是我当然不能说让她不高兴的话,如果这一次我又上了贼船,我只能装傻。毕竟目前我的学校在教育学管理和招生就业方面经验不足,还需要仰仗朱见佑的能力。
我说:“那倒也是。老婆,你爸爸去世的时候你多大?”
她白了我一眼问:“你问这干吗?我不想提过去的事。”
“不提就不提。我也是没爸的人,你活在世上就应该父母双全,缺一不可。”
晚上,周静宜特意将孩子让保姆带走,提议再进行一次共浴,被我拒绝了。
一旦对她的行为产生了怀疑,我就对她的身体本能地产生抗体。
“为什么?上一次不是感觉很好吗?”
我佯装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伤着我们的女儿。大夫说了,孕妇怀孕前三个月是不允许有性行为。所以,我们必须保持距离。”
我轻轻推开周静宜,心里却是百般滋味。
我给崔浩宇好了条消息,让他立即打电话给我,就说公司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处理。
他立即发过来一个嘲弄的表情。
这家伙,似乎已经预感到我和周静宜之间不会有好的结果。
没一会,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故意将手机放在免提上,以便周静宜听的清楚。
挂了电话,我装作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对她说:“我明天必须得回去,公司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处理。”
周静宜十分通情达理,说:“好吧,反正现在你在这里也干不成事。”
一大早我就离开了周静宜的家,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来到位于市中心的汤里捞火锅连锁店。
来京都这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来去匆匆,我一次也没有去我的连锁店看看。这一次我决心一定去看看,看看这大都市的生意怎样。
我在店门口往里看了,因为是大清早,店里几乎没有顾客。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按理来说店里的工人应该准备全天的生产资料了。
“先生,你吃饭吗?一位还是几位?”
我打量了下和我打招呼的服务员,问:“当然是吃饭了,不过现在还不到饭点,时间有些早。”
“你可以进去坐啊,外面太冷了。”
服务态度不错,有京都人的风范。
我说:“也好,火锅我吃过很多次,唯独没有到你们这家店吃过,刚好我先了解了解你们店的风格。”
“我们主打火锅,还带有川菜。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实行24小时营业。”
服务小哥十分热情地介绍道。
我心想,这简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明明店的正中位置上,我的照片端端正正地挂在那里,他居然没认出我来。
“林晓松,你不来干活,在那里干吗?”
服务小哥大声说:“我在招待客人啊?我能干吗?”
我立即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他的手严厉地问:“林晓松,你是林晓松!?”
服务小哥脸色大变,使劲甩开我的手反问:“你谁啊?咋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