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人知道杨安西是我的种。
我暗自欣喜,但愿这件事永远成为秘密。
崔浩宇叹了一声说:“她还能怎么样?我有好几都没回家了。”
“为什么?你不回家,她不生气?”
崔浩宇冷笑道:“何总,只怕这一次她不敢。”n
“为什么?”
我很是不解。
是不是苗秀变聪明了?害怕真的被崔浩宇抛弃?
崔浩宇脸经脖子粗地问:“你知道亲子鉴定是咋样做的吗?”
我愣了下,立即严肃地问:“你问这干吗?难不成你怀疑他们不是你的种?”
“不是。也是。”
崔浩宇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吞吞吐吐。
我一时气急,质问:“到底是还是不是?你连话都说不清,还怎么管理公司?”
他立即就掉了眼泪,说:“我发现儿子和我长的一点也不象,会不会是……”
我说:“不会吧?她不就是和你有了一次就怀孕了?”
“这种事谁能保证呢?女人的心真他妈是大海针,让人难以捉摸。而且,我就这个问题问她的时候,她神情慌张。你说,要是没有问题,她干吗是那个样子?”
苗秀也能干出这样的事?
我不敢相信。毕竟她的长相太一般了,哪个男人能看中她呢?
我说:“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女儿长的象的,儿子却没有一处和我相象的地方,何总,我发现她有些心虚。”
操,如果崔浩宇也被戴了绿帽子,那我就在这个世上多了一个伴。
这倒是不错啊。
“你笑什么?看我笑话?”
崔浩宇立即捕捉到了我的心情,不满地问。
我说:“怎么会呢?要真是那样她敢缠着你吗?再说了,以她的长相,哪个男人能相中呢?”
崔浩宇一听,火气就上来了说:“你什么意思?当时我本来就不认识她,是你硬将她介绍给我,我才上了她的道,最后还取不离手了。”
我强忍住笑,说:“说这些都是废话,你偷偷拿几根孩子的头发,我带你去作鉴定。”
崔浩宇立即开心地说:“那好吧,我今天就回去一趟。”
我决定请董春喜两口子去吃顿饭,却先接到他的邀请。
他神秘地告诉我,在吃饭之前先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问他是什么地方,他不肯说。
因为考虑到晚上要喝酒,我们谁都没开车。在公司门口上了车,两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出租车停下来,下了车,一眼看到巴顿小区四个大字,我吃惊地问:“咋回事?你要这里住吗?”
董春喜拿出一串钥匙,说:“走,我带你去。”
他把巴顿小区8号别墅买回来了?
这是我的直觉。
走到别墅门口,董春喜灿然一笑说:“我把它买回来了,以后我们俩就住在这了。”
我紧皱眉头,却又不能说什么?
房子已经买回来了,我再多说有用吗?再者,我和顾晓晓离了婚,她的亲戚朋友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乐意住哪里我管的着吗?
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
说实话,这么好的房子,我这个当姑爷的却从来没有住过一晚,甚至在这里连一杯水都没有喝过。
董春喜指着女人对我说:“这位是张姐,其实我上次就买了,没考虑到要回来住,才没告诉你。”
我说:“用不着告诉我,我也管不着。哥,以后我们之间就是同事之间的关系,你想干吗都无所谓。”
他说:“这哪行,前妹夫也是妹夫,再说了,你的财产里还有一部分是她的不是?”
这话不假,离婚前财产属于二人共同财产,作为婚姻的过错方,她分得三分之一的资产。这笔钱暂时作为饭店的运营资金周转,等顾晓晓出来后再算给她。
“随你的便。这房子花了不少钱吧?这才多长时间,你的店就盈利这么厉害?”
董春喜说:“是啊,饮食业是个暴利行业。能走到今日,一切都拜托你。”
我微微一笑,说:“这应该感谢你妹妹,要不是她你也不会有今日。”
宋玉芳撇嘴道:“她能是啥好东西?遇到你这样的人都不珍惜?真是脑子有病。”
董春喜脸色一沉,说:“不许你这样说她。”
宋玉芳吐了下舌头,说:“好吧,你妹妹好,都进去了还能有多好?”
说完,宋玉芳扭着屁股进了内室。
张姐倒了茶水给我,我借口不渴将茶杯放在一边。
房子再好不也是顾天一造孽的地方,这样的屋子有什么可留恋的。
只可惜董春喜不知道这些,还花巨资将它买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崔浩宇就拿着一双儿女的头发来找我,轻车熟路,我带着他去交了费,然后顺便去看程艺莞。
我先打了电话给她,她一听说崔浩宇来了就提出不要让他进病房。
我知道她怕吓着他。
崔浩宇却说什么也要进去,说程艺莞这个样子他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在办完亲子鉴定的手续后,他在医院附近买了一束花和一些营养品。
一看到程艺莞,崔浩宇就呕吐不已。
我将他扶到卫生间,他吐的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然后就爬在水池上大哭。
杜昕让我把他带走。
崔浩宇从卫生间出来,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程艺莞的床前。
程艺莞俯下身子要扶他,被我拦住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崔浩宇泣泪滂沱。
“这咋能怪你呢?这是我自愿的。”
程艺莞这句话让我也很不舒服,要不是为了我,她会不顾生命安危?
我一把扯起崔浩宇,说:“你这样子有意义吗?你要好好工作,把我们公司经营好,赚了更多的钱来回报她。”
这家伙,自从我将苗秀解救回来,工作的重心就变了。
“好,我一定。”
离开病房,我问他:“你又不是怀孕了,干吗吐的那么厉害?”
他再次掉了眼泪,说:“她的样子太可怕了,何总,你不害怕吗?”
我不由怒火中烧:“我也是人,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可是我有资格害怕吗?她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