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去把程艺莞给睡了。
这是什么馊主意?
我说:“你出的这是啥主意?她是我的员工,为我工作是天职所在,不能为了利用她就勾引她,再说了,我是那种人吗?”
周静宜正色道:“何家俊,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公司好,我早看出来了,程艺莞喜欢你。”
“喜欢我?你以为我是万人迷?我一个中年男人,能有多大魅力?年底了,你的连锁酒店全年效益咋样啊?”
自从我和她领了证,我从未过问过她名下的财产。
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是她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还行吧?今年的行情不大好,再说了,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教育投资上面,没有时间去管酒店。”
我说:“京都学院的收入也相当可观吧?你不在,那里是谁在管理?”
周静宜脸色一沉说:“家俊,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我们的经济是独立的,汤里捞火锅连锁店的经营我没有参与,我的事业你也无须过问。”
“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那就好,这个春节,你和我一起回京都去。”
她的口气十分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去京都,要见你父母吗?”
周静宜点了点头,说:“是啊,丑媳妇终归是要见公婆的,我觉得到了让你和他们见面的时机了。”
操,我和自己的岳父母见面还得看时机,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好吧,不过,我有个建议。”
周静宜莞尔一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将杨豆豆和咱妈都带上?”
这女人就是不简单,把我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
“是啊,大过年的,我不能把他们留在北唐。”
周静宜笑答:“这件事早在我的预料当中,你放心,我让人提前将房间收拾好,让咱妈仍然住以前她住的房子。”
周静宜的善解人意让我心情舒畅。
尽管自从我们俩两度春风之后,我和她再无夫妻之实,但我还是对她对我和种种包容十分感激。
要没有她,北唐师范学院就不可能这么快走向正轨。
程艺莞虽然并不知道我和周静宜已经办理了结婚手续,却还是对我们之间偶尔表现出的亲近有所怀疑。
甚至有一次,她把我堵在办公室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装作无知的样子的反问:“我和她怎么样是我们的事,而且是私事,你关心的是不是过了?”
“何总,我发现她并不是个单纯的女子,你得防着她。”
我笑道:“小程,我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公司走到这一步,说句实话,没有她鼎力相助,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
“那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她不简单。”
周静宜不简单,是第一次在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时候我就了解了的。
但当着程艺莞的面,我不能说周静宜的不是。
于是,我十分严肃地说:“小程,我们公司规模不大,人员关系复杂,我不希望在我们的高层管理人员中发生不团结的现象。”
“行,我知道你偏向她,不就是因为人家是京都来的吗?大城市来的就了不起了?”
我连忙安慰她:“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商人是无往而不利。在我公司,谁为公司创造的价值越高,我对谁就会越发信任。”
程艺莞略显失望,说:“我没有挑拨的意思,就是凭直觉罢了。”
我问她:“最近有男朋友没有?家豪还和你联系吗?”
“提他做什么?何总,杨家豪突然离开北唐,会不会和杨豆豆有关?”
我一惊,别是这个精明的女子发现了他们姐弟之间的猫腻?
“不清楚,大低是他妈在这里关押,他不想留在这里罢了。如果你对他有意思,我帮你把他给谳回来?”
程艺莞态度坚决地说:“你误会了,我最讨厌这种富家子弟了。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
“那么我呢?”
她脸一红说:“你怎么了?你虽不是富家子弟,但现在一身的大男子主义,也是让人烦的不行。”
“是吗?如果我喜欢你呢?”
我想试探下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那就另当别论了。何总,听说你离婚了?是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还能有假?小程,公司经营三年就可以上市,你要做好上市前的各项工作。”
她将头一歪,问我:“我这么卖命的给你工作,我能得到什么?”
我说:”原始股。”
“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为了上市,我何至于这样忍辱负重?”
“你忍辱负重?没看出来啊?”
我立即闭了嘴。
我是如何忍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包括我和周静宜的婚姻。
关于去京都过春节的事,我没有和杨豆豆意见达成一致,她说什么也不离开。
我妈也不同意去京都过春节,说那是城里人的天下,她只想呆在自己家中。
他们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
我和周静宜带着何向南乘坐飞机到达京都机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身边。
周静宜从我怀中抱过孩子,对我说:“家俊,上车!”
我“噢”了一声,打开车门,在后排坐下。
“你好!”
后排传来的男中音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扭头才发现一个身黑衣的男子坐在左首。
“你好!”
我伸出双手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这场景有些象电视里演的情节。
周静宜坐在前面哈哈大笑,回头对中年男子说:“高叔,你搞的这是什么啊,他是我们周家的女婿,你搞的象是接见领导一样。”
“小姐,周总交代了,新姑爷第一次上门,我必须要以礼相待。”
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看样子,这位姓高的人是周静宜家的管家。
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周静宜父母到底是什么来历?
正疑惑间,就听到周静宜说:“用不着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家俊,这位是高叔,是我们家的管家,从小到大都是他把我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