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就看到苗秀和崔浩宇又说又笑地走了出来。
难道她们俩对上眼了?
不大可能吧?
以崔浩宇的眼光,苗秀绝对不是他碗里的菜。
很快,他们俩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很是好奇,他们要去哪儿?
是去饭店吗?
我开着车跟着出租车后面,却发现他们去的不是饭店的方向,而是朝崔浩宇住的方向去了。
不会吧?
他们达成协议了?
我心中疑惑着,又不能靠他们太近。
车子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一个小区。
没错,这是崔浩宇住的小区,杨豆豆和我妈就住在这里。
眼看车子消失在车流中,我只好拐了个弯,回到饭店。
崔浩宇不在,顾天一在那里能掌控得住吗?
果然,一进到大厅,就看到顾天一站在前台处和小姑娘聊天,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喷着火。
“上班,时间不能聊天。”
我冷冷地批评了他们一句。
顾天一摸了下脑袋,说:“没聊天,我向她了解下今天的营业情况。”
我一听,火气更大了,说:“你操的心不小啊,这种事恐怕不用你操心吧?”
说完我就进了我办公室。
顾天一在店里的表现我不清楚,可他关心我的生意干吗?
他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惦不清吗?
既然和顾晓晓都已经翻了脸,得罪了他怕什么。
这时候,顾天一就来了。
一进门就往沙发上一坐说:“姑爷,能不能把晓晖调回来?我可就他这一个儿子,天天不在身边我就象是没魂了一样。”
“这不行,他现在在那边工作挺好,要是离开了我不放心。”
“姑爷,那要不你把我也安排到他身边去,这样我们爷俩就能天天呆在一起了。”
他可真会想。
要是把他也送进神经病院他乐意吗?
“爸,真的不行,你这么大年纪了,那边海拔很高,你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的。”
“姑爷,你说啥哩?你不是说他在南方吗?南方的海拔和我们这里一样。”
我说:“他刚换了个地方,到大西北去了,那里环境不好,但是给的工资高。”
人常说近朱着赤,近墨者黑。
可能被顾晓晓耳濡目染,我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环境不好还让他去?他是我们顾家的独苗啊。”
我没好气地说:“我也是我们何家的独苗,我每天这么辛苦不是一样吗?你想让他当温室里的花朵?”
顾天一看我生气了,立即就软了下来,陪着笑脸说:“别生气,我不过随便说说。”
他倒是便说说,可我却是当真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老人机,问:“这老人机还好用吧?”
“一点也不好用,我想买个智能机,晓晓说智能机我不会用。”
顾晓晓心机真深,她是担心顾天一有了智能机,要和顾晓晖视频聊天,那就麻烦了。
“那是。你放心,我是当姐夫,自然会对他特别关照的。”
顾天一这才笑了笑说:“我信你。豆豆呢?最近也不见她来店里?听说她儿子死了,咋死的?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新生儿就是这样,稍微养不好就会出事,反正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顾天一却撇撇嘴说:“这可不是啥好事,说不定那孩子身体有毛病。这姑娘真是少教,没结婚就生孩子,能不出事吗?”
他那里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亲孙子。
孩子死了,他没有一点悲悯之心,反而说死的对。
“爸,她可你外甥女,你这样说她不合适吧?”
“哼,她是我哪门子的外甥女?要不是看她还有几个钱,我才不会让我老婆去侍候她去。”
他果然露出了他的本性。
“那是,好好的河州不呆,非要跑到这里投奔你。母女俩个是一丘之貉,据说我小姨马上要出月了。”
“老不正经的,生的谁的孩子都不知道。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没做好榜样,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
看顾天一骂起别人来口齿伶俐,我想怼他又觉得失了身份。
“没事你去看看吧,看哪些人在偷懒。”
顾天一答应着出去了。
我心里一直纠结崔浩宇和苗秀去干吗去了?不会是行男女之事去了?
应该不会,崔浩宇不是那种见色起义的人。
正心猿意马,就看到崔浩宇进了饭店大门,然后就进了我办公室。
“何总,你这是干吗?给我介绍这样一个人?”
我给他倒了杯水,问:“怎么了?不就是吃顿饭吗?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
“什么东西?要和我谈对象,就她这样的老姑娘给我当姐我都看不上。”
“她和你说的?”
崔浩宇生气地说:“她还说你和她说,我答应和她谈对象,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我安慰他:“我是被她缠没办法,她就是年龄大些,又是端公家饭碗的人,人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差那么几岁也没什么。”
“何总,我是娶老婆又不找干姐?这样的事以后你不要给我揽。”
他们不是去崔浩宇家了吗?
既然没相中人家带人家去家里干吗?
可是我又不好问他,万一他认为我是在跟踪他,和我之间产生了嫌隙岂不是麻烦了?
“行,我就是看你孤单一人,挺可怜的。豆豆那里你又没戏,行不行你们先处一段时间不行?”
我担心的是,要是崔浩宇不同意,苗秀会再次缠着我。
而我根本就不能心存侥幸。
“不行,绝对不可以。你说她是食品监督管理局的正式职工,我找人打听了,她是个合同工。”
“合同工?不会吧?她不是说她是考上的吗?”
崔浩宇说:“合同工也是要参加考试的,她糊弄你你就相信了?”
不会吧?苗秀说的清清楚楚的,她是通过参加事业编制考试考进去的,难道她也是一个谎言连篇的人?
“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官场上的人啊,你不要忘了,我父亲是当官的,在北唐也是有人脉的。“
崔浩宇因为生气,胀红着脸,好象受到了很大侮辱似的。
一定是苗秀在他家中对他做了手脚,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
“小崔,她把你怎么了?”
崔浩宇跺了下脚说:“她把我强暴了。”
操,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