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宋,你们的待遇还好吧?”
宋玉芳妩媚一笑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挺好的。”
“那就好,有钱要大家一起赚嘛,你什么学历?”
“大专。”
我又问她:“你们所有的服务员都是这样的要求?”
“是啊,我们是严格按照总店的要求招聘的,不过,象那些负责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没有强制性要求。毕竟,现在的劳动力还是比较缺的。”
我点了点头,问她:“这点连锁店的老板姓什么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何总,你们老板姓董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姓董?
难不成又和顾晓晓有关系?
省城的分店开了好几家,我也没有一一记住。在不了解顾晓晓出身之前,我对姓董的人是没有感知的,现在我知道她的原姓,就对姓董的人特别敏感。
“多大年纪?”
“大约四十出头,何总,你真不认识他?”
我摇了摇头说:“负责这方面的工作的是我们公司一位姓崔的经理,这些事我都交由他负责。”
“既然这样,我马上打电话让他来见你。”
宋玉芳不容我回答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宋玉芳边去开门边说:“他来了,我先回避下。”
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子,一把握住我的手,陪着笑脸说:“欢迎,欢迎,你来咋不提前打个电话?”
这男人和顾晓晓有几分相似,她哥?
“我是突然决定来省城的,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
“是吗?点菜了吗?我马上让人安排。”
我拦住他,说:“不用,我就是来看看我们的生意在省城怎么样?你是北唐人?”
男子似乎有些犹豫,点了点头说:“是的。”
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来。
他显的很是局促不安。
我抽出一支烟递给他说:“生意还行吧?”
“不错,除了给总店上交的加盟费,还能有不少赢利。”
我环顾了下包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们就你一个人?老婆孩子呢?”
“孩子在外省,老婆在那边给他帮忙。”
“这么说这里就你一个人了?”
“是啊,儿子老婆在外省也开的汤里捞火锅店,家中只有老父亲一个人了。”
“哦,干吗不把他接来一起呢?”
男子摇了摇头说:“叫了,不来。何总,我马上安排给你上菜,到了自己家里不吃饭还能行?”
“不用了,你忙去吧,刚才的服务员小宋,挺能和我聊的来,你让她来和聊聊。”
男子立即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说:“好,我马上通知她进来。你晚上住哪里?要不要我给你登记房间?”
“不用了,我已经住下了。”
他到底是不是顾晓晓的哥哥?看他局促不安的样子,分明不敢和我多讲。
可看他的眉眼,和顾晓晓相似度极高。
宋玉芳进来了,手中多了两盘凉菜。
“你这是干吗?是想陪我喝两杯吗?”
“是啊,老板说了,让我一定要把你照顾好,反正现在是晚上,又不开车,也不会有酒驾的风险。”
她说着又打柜子,拿出一瓶茅台来,又取了两只酒杯。
“工作多长时间了?动作十分娴熟啊。”
“这家店开业的时候我就来了,也算是老员工了。来,何总,首先感谢你开了这样一家总店,不然我到哪儿就业去?”
我笑了下,一口喝了,问:“你们老板是北唐人?”
“是啊。你是哪里人呢?”
“丹枫县人。你家老板家中还有什么人?”
宋玉芳说:“不清楚,我们只知道他是个有后台的人。至于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
“董春喜。何总,你是老总,连分店老板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好官僚啊。”
我不是官僚,而是我不想事无巨细,都要自己管。
有崔浩宇和郝英梅两个好助手,再加上顾晓晓和杨豆豆,我完全不需要知道太多。
每个月底,只要他们把所有分店的营业额报给我就行。
“他这个名字取的不怎么样。”
“是啊,员工们私下里也这么说。他说他在他们家是长子,他们兄弟姐妹的名字都是春字辈。”
宋玉芳的话再次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心中一阵苦涩,端起酒杯就自行喝了起来。
宋玉芳见我也不和她碰杯,只好主动陪着我喝。
终于头开始晕了,眼睛也花了,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一觉醒来,头痛的厉害,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女子的脸在我的前侧。
坏了,我不会又做坏事了?
我吓的一个激灵,坐起身来问:“谁?这里哪里?”
女子“嘻嘻”一笑,说:“何总,是我,你喝醉了,我们老板让我这里侍候你。”
我掀开被子一看,光着上身,呢?我……你……不会那个了吧?”
宋玉芳的脸一下子红了,说:“你吐了一身,衣服被我洗了,现在还没有干,你放心,你和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长舒了一口气,身子往上一溜,说:“没想到在你面前丢大人了。你们老板知道吗?”
“知道。没有他的命令,我能在这里陪你?我们老板说了,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宋玉芳说着不自然地揉搓着衣角。
这个董春喜,明明就是想用美女来侵蚀我。
如果他真是我大舅哥,那岂不是在害顾晓晓?
他明知我的身份,却还故意施美人计,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笑着问宋玉芳:“你有好好照顾我吗?”
“怎么没有?我把你扶到房间的时候,你突然吐了,把衣服吐的到处都是,没办法,我只好把你的衣服全洗了,连你的内裤。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摸了下自己
我被她偷窥了?
露宝了?
我看着她问:“小宋,你脱我裤头有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呢?我的身子被你看到了,你就不怕我生气?”
宋玉芳脸色一变说:“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可是你醉的一塌糊涂,我能征求得到吗?你一身的秽物,弄脏了酒店的床,也是要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