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和他客气,往椅子上一坐说:“爸,你何苦到这里来上班?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是挺好吗?”
顾天一脸一红说:“家俊,这话可不能胡说?我一个糟老头子,还能成啥精?我也不能坐吃山空啊,干点正事也好能活动下筋骨。”
这家伙,话说的还挺好听。
他天天去按摩屋的事都忘了?
“这样也好,按月领工资,自己花起来也硬气些。”
我想过了,让他在店里干,好打发每天的时间,也就没时间惦记他的疯儿子。
“家俊,你给我一个月发多少工资?”
他找我是为了这事。
我说:“这样,服务员一个月三千,你是我丈人,我一个月给你开六千,咋样?”
顾天一立即高兴地说:“可以,可以。那我忙去了。”
看着他屁巅巅的走了,我让顾晓晓来一趟。
她说她这会在老店,说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过来了。
我说:“当然是重要的事,你爸的事你说重要不?”
没多大一会,她就过来了。
“老公,到底什么事?我爸又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事?我想知道昨天你父母发生了什么?”
顾晓晓叹道:“家俊,你说晓晖这事咋办?不敢说,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以我看,还是直接告诉他得了。”
顾晓晓立即表反驳:“不行,绝对不行。他那个暴脾气,要是知道还不得去找他?”
操,她这么害怕顾天一?是因为不是亲生的吗?
“可是,时间长了会影响苗秀的正常生活的。”
顾晓晓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给她工资。”
“你倒是大方。”
“那有啥办法?人家帮我忙,我给人家发工资,天经地义。”
我说:“只怕人家不稀罕你的钱。”
“不会的,她我还不了解?只要给钱咋都行?”
“你这个老同学不像你想的那样?昨天她送了我两盒冬虫夏草,至少价值上万元。”
顾晓晓吃惊地问:“真的?不可能。”
“东西都在家了,你还不相信?”
“难道她发财了?一个公务员一个月也就那么点工资。”
我一边抚弄桌上的绿植问:“反正,这绝对不能太久。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回家?儿子一直闹着要你。”
顾晓晓不耐烦地说:“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妈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你就留下?有没有想到儿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想和她聊了些什么。
就是觉得她的谎言太多。
我希望有些事能从她口里吐出来,我不想老去猜。
两个人整天搞的象从事地下工作一样,显的特别没劲。
“儿子不是有你和妈吗?她管孩子我放心的很。”
“可是她没文化啊,一个没文化的人能教育好孩子?”
顾晓晓被我的话给问住了,忙说:“她没文化,你有啊!两个店都有人管理,你不也是个无事忙吗?”
操,我无事忙?
我干这么大的事还是个闲人?
“要不……”
我话说半截又打住了。
马上到了取鉴定结果的时候,结果一定在预料之中。
既然何东东不是我的种,我妈就没有照顾他的义务。
“你啥意思?在我跟前还掖着藏着的,有屁就放!”
被她一骂,我反而张不开口了。
“说啊,你哑吧了?我还要去那边看看。”
我鼓起勇气说:“我妈没文化,一个乡下老太太,见识也少,你父母那边又离不开你,干脆以后孩子由你接送,你们直接住你妈那里,省得他们天天生事。”
顾晓晓立即吹胡子瞪眼地说:“何家俊,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哩?”
我笑笑说:“这有什么啊,咱家这条件,怎么能和你妈的别墅相比?”
顾晓晓问我:“何家俊,你是不是心疼你妈哩?”
“没有,我说的是事实啊。”
顾晓晓还要和我争辩,顾天一进来了,说:“晓晓,晓晖不在家,我和你妈天天大眼瞪小眼的,无聊的很,你和孩子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屋里热闹些。”
顾晓晓指着我大叫:“何家俊,儿子是你的,凭什么要让我妈帮你看?”
眼看我的目的就要达到,我说:“还是爸比较明事理。这事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孩子交给你了。”
如果顾晓晓再反对,我就只能拿鉴定结果来逼她就范。
果然,顾晓晓还是不同意:“不行,我不同意。”
顾天一说:“孩子我和你妈接送,你们发我的工资就当是跑腿费。”
顾晓晓问他:“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六千。”
顾天一满脸的得意。
“真的?”
顾晓晓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老泰山给咱们打工,工资肯定不会低。爸,孩子接送交给你,工资我再给你加四千,一个月一万元,咋样?”
顾天一惊喜不已说:“这能行吗?会不会太高了?”
“这高啥?你是一人兼多职啊,自然会多发些。”
顾晓晓见我突然对顾天一这么好,很是怀疑。
“就这么定了,我走了。”
顾天一前脚刚出去,顾晓晓就问我:“何家俊,你搞什么名堂?”
我慢条斯理地说:“对老丈人好,你还怀疑我?老婆,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对你父母?”
“你对他们好,我当然高兴,只是,你转变的太快,反而让我心里不踏实。”
我一听,心里就骂道,你他妈的让我心里踏实吗?
你不让我踏实,我当然也不能让你踏实。
“行了,不就是钱的事吗?现在咱们生意这么好,也不在乎多给他几个钱。”
我的想法是,只要把顾晓晓母子从我身边赶走,付出多大代价都行。
顾晓晓太让我恶心了。
她才三十多岁,到底拥有过多少个男人呢?
老的,少的,同龄的。
亲的,逆的。
一想起她被自己姨父搞大了肚子,我就反胃。
我不知道何东东的身世杨豆豆知道不知道,但蒋碧云知道的。
顾晓晓在我脸上亲昵地摸了一把,说:“这还象个好女婿。”
然后离开了。
晚上,杨豆豆好奇地问我怎么没有将孩子接回来,我便将顾天一上班的事和她说了。
她问我:“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何家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