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璃勉强展笑，“是啊，卿卿为什么这么问？”
她坦然自若，仿佛刚刚她的怪异并不存在。
“那你在哀叹谁的不幸？”沈卿轻笑，“是你与彦文商，还是姜轻鸿与那所谓的阿秋？亦或是，你与......姜轻鸿？”
“别说了。”纪清璃摇头表示她抗拒这个话题。
沈卿转头看了看天色，估算了一下才说：“不是希望我帮你吗？说清楚我带你见它。”
一声响自身后响起，沈卿转头，纪清璃整个人撞在了墙上。
沈卿不知道说什么。
五年前的纪清璃似乎不是这样的，奇怪，却又不突兀。
纪清璃不可置信：“你能带我见他？”
沈卿自信一笑，“能啊，我是修士，也可以是道士。”
纪清璃犹豫了。
按理说她应该选择相信的，可......真的会有人无条件帮助吗？
正当她要问沈卿想要什么的时候，沈卿率先开了口：“我就要一个东西，免费帮你见到姜轻鸿，童叟无欺哦。”
女子的表情真诚，嘴角微微上扬，妥妥像是一个奸商。
虽然如此，纪清璃还是问：“见他的魂魄，还是......身体。”
沈卿一怔，笑意僵在脸上，有些苦思冥想，“嗯......不清楚呢，大概率是魂魄凝形。”
纪清璃：“那是什么？”
沈卿：“鬼。”
“？？啊？？”
“也是妖。”沈卿补充。
纪清璃呼吸一凝，随后眼神坚定，“好，我答应。”
“大概什么时候？你要的东西是什么？”
“早则今夜，晚则月余。”沈卿说，“我要的东西在这，但是你没有。”
纪清璃清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她道：“在文商那里吗？”
沈卿摇头，感兴趣说：“所以你到底喜欢彦文商还是姜轻鸿啊？”
她仿佛领悟了把天聊死的技能，纪清璃语塞住。
纪清璃尴尬笑笑，笑意与忧郁的眉眼带着苦，“喜欢文商。”
“若是不喜欢，又怎会嫁呢……”
“哦。”沈卿兴趣大减。
没有人会喜欢听谎话连篇的人讲话，因为没有人喜欢被骗。
纪清璃可怜兮兮抬眼，生怕沈卿反悔。
“今夜，必见妖鬼。”沈卿虽敷衍说，可也算承诺。
她从来不说做不到的承诺。
……
夜间，沈卿和纪清璃在主卧待了许久。
彦文商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纪清璃可以通知的。
看了看天，沈卿说：“我不可能引它出来。”
半晌，纪清璃不可置信问：“怎、怎么突然反悔？？”
“带你去找。”她补充，“它不敢见我的。”
纪清璃沉默算应声，沈卿也没磨叽拿出了一块凤凰令，又掏了掏拿出一张符纸——千里追踪符。
姜轻鸿触碰过，就说明留下了痕迹气息。
“千里之行，定位追踪。”
话落，符纸起了反应后，她贴在了凤凰令身上，符纸凝起光亮，“去。”
沈卿取下符纸直接扔了出去。
她默了默，开始不理解了。
为什么还在彦家？
“你去，还是我和你一起？”沈卿道，“人在此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