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套什么信息画像？”
沈卿认真：“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她说完立刻道：“昨日彦家听到的，想着昭都纪柳陈林彦家应该都略有耳闻的……对吧？”
“姜轻鸿？”管家隐晦说，“他可不兴说啊。”
沈卿说：“说说看，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
管家目光中带着不屑，“提死人，老夫觉着晦。”
“最好少提呐。”管家叮嘱道，“有两个人的名字，在昭都算是忌讳，其中一个就是姜轻鸿。”
“他为什么死？”沈卿仿佛没听到，继续问。
管家摆了摆手，“这个也不清楚实情，不兴说不兴说。”
沈卿撇撇嘴，故作哀伤，“这对我很重要......这件事有关我亲人性命。”
管家愣了愣，沈卿表演得更夸张：“要是没有这则消息，我亲人会死的！”
话落，她开始捂着脸哭泣。
沉默许久，管家微微叹气，“听说是与……一个人苟合，最后有人发现姜轻鸿和那人一同死在了巷口。”
“找到尸首时......两人衣不蔽体。”
套到想知道的消息，沈卿即刻转身背对着管家，小声说：“谢谢，我知道了。”
随后她推开门走了。
管家在后，不禁开始连连叹气。
跑到彦家屋檐上，沈卿苦恼地咬了咬手指。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回来了。”
没有激动，没有欢喜，反而有些挫败。
沈卿侧头，就看见小人重新飞起来了。
“嗯。”她应声。
“怎么样？”巷生叹口气才道，“昨夜情况如何？”
沈卿说：“确实有人抢。”
“抢走了吗？”
“我的东西，没人能抢。”她强笑道，“没抢走。”
在巷生松了一口气时，沈卿又道：“不过我将要抢凤凰令的不知名东西放走了。”
“哦......啊？？？什么？”
沈卿目光移向前方，思绪回到昨夜。
在姜纪话落的瞬间，沈卿突然就不笑了。
她认真瞧着，眼底确有嘲弄之意，“妖的恶臭味传都传来了啊……”
话虽如此，但面前的东西，似妖非妖，似鬼非鬼。像是......妖鬼的结合。可这种东西，她这辈子，乃至上辈子都没见过。
沈卿清晰看见，姜纪握着凤凰令的手似乎在被灼烧，可不论妖魔鬼仙人，都不可能会遭受凤凰令的抗拒。
“不松手吗？”她不明所以问，“到时候手焦了你也得不偿失。”
姜纪张了张嘴，缓缓开口：“这是......我和你......谈判的......筹......码。”
它的声音嘶哑，如噪音般不堪入耳。
其实他搞错了。
只要沈卿想，它根本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
沈卿轻蔑说：“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偷？”
姜纪沉默。
它不知道。这种结果确实有过设想，可对方只是一个筑基修士，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凤凰......令，可救.......”
“与我无关。”沈卿打断说，“爱救谁救谁，但就是不能拿我的东西救。”
“还。”她伸出手讨要。
别人的爱恨情仇生死与共，与她无关。
“我......想见......她。”
姜纪说话慢吞吞的，似乎于它而言吐字都是困难。
沈卿很想说“关我屁事”，可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话锋一转，故作感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她露出虚假的和善笑，“告诉我，没准心情好你就能走了呢？”
姜纪信了。
认真而又缓慢。
“姜。”
“轻......”
姜纪的话猛然顿住，凤凰令掉在地上，它蹲在地上抱着头。
痛苦的压迫比刚刚手上的灼烧更加疼，它开始颤抖，眼睛被血色染红，却还是咬牙补了最后一个字。
“......鸿......”
沈卿信守承诺般放下了掐诀的手，很随意的放走了姜纪。
她懒得纠结那么多，妖鬼的结合体，虽然没有记载出现过，但也不能说没有啊。
万物皆有可能，只不过……
沈卿弯腰捡起地上的凤凰令，轻轻擦拭着。
妖鬼碰到凤凰令，又怎么可能被凤凰真火灼烧呢。
思绪抽离间，沈卿没有选择回答巷生，反而笑着问：“凤凰令究竟在什么时候会对握着它的人产生抗拒，燃烧真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