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昨夜？”萧恒面露疑惑。
“萧小将军这是在装傻？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
莫非猜错了？萧恒不是同伙？
她不放过萧恒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可惜，没有任何变化。
男子表情是真的疑惑，像是根本不知道沈卿在说什么。
“殿下说昨日的七夕之约吗？”
“是本宫多虑了。”她拱手致歉，“昨日有刺客袭击，那个林娜就是其中之一，算是本宫误会你了。”
“林娜？”萧恒疑惑的表情不减，“殿下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
一句话给沈卿干沉默了。
很显然，她没有。
也不能说没有，但她不能说。
可是沈卿却还是笑了，笑容带着不给面子的挑衅，“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萧恒道：“不重要。”
真像啊，连毫不在意的表情都一样。
“萧瑜。”
这次不是萧恒，不是什么萧小将军，她唤了萧瑜。
是思念，是情不自禁的呼唤。
萧恒：“殿下在说什么？”
又不像了。
萧瑜不会这样。
沈卿敛了挑衅的笑，有些哑口。
有点想师兄了呢，他不在，和谁聊天都无趣。
沈卿回道：“无事，走了。”
她本想原路折返找沈冥河，却忽然踉跄几步扶墙。
“殿下？”萧恒在身后又唤了一声，“殿下是要回公主府吗？”
沈卿站稳后才假意“嗯”了一声回应。
萧恒善解人意道：“臣在下朝处有车马，可载殿下一程。”
她皱起眉梢，“男女授受不亲。”
萧恒：“殿下半夜来找臣，可曾想过男女授受不亲？”
“想过，没想过，又如何？反正昨夜之事也无人知晓。可我若光天化日乘小将军的马车，就会有人知晓了呀。”她习惯性回嘴道。
“臣还有事找陛下，殿下请放心。”
他说完，沈卿忍着快要掌控不了的身体点头离开。
萧恒站在原地，修长的身影有半分落寞。
黄昏时分，他才移动脚步。
他默默走进昏暗的屋中，亮光点只有破旧的窗户。
“林娜。”他唤道。
林娜捂着还有些疼痛的伤口，从黑暗中走到了萧恒面前，“她真的是沈鹿笙吗？”
“她......应该是吧。”萧恒自己也不确定。
“萧哥哥，她不是对你一见钟情吗，为什么态度转变得那么快！”
“她知道昨夜是你袭击的她。”萧恒淡淡道。
说到昨夜林娜越发来气，不管不顾身上的伤口吐槽，“那个废物竟然有灵力！一直以来都在扮猪吃老虎，骗得我们好苦。”
“不是我们。”萧恒冷冰冰道，“谁让你对她动手的。”
“沈鹿笙昨夜找你我气不过就动手想教训一下嘛。”林娜一秒撒娇装可怜。
“你想杀她，我昨夜看到了。她今日也知道，你就是昨夜要杀她之人。”
“你知道，今日她对我说什么吗？”
“额，说了......什么？”林娜有些迟疑。
萧恒对着林娜冷笑，“你绝对活不过今朝。”
“那个废物要杀我？”林娜心中还是不屑。
萧恒：“我不会管你的死活。在我们的合作里，从来没有说过要杀沈鹿笙。”
“仗着我们的合作，在我这肆无忌惮的随意试探我的底线。林娜，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可以为目的不择手段，我也可以为了维持我们二人的合作放弃光荣名誉和荣华富贵。”
“但沈鹿笙是底线。”
他放下话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可在我想杀她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插手吗。”她低声对着无尽黑暗诉说。
目睹全过程的沈卿嘲讽的嘴角从未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