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回来了

信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儿臣本来还在纠结怎么跟他们开口,怕他们不同意,我甚至说要回京请旨,废去儿臣的皇子身份,贬为庶人。没想到,他们很快就答应了。不过也是因为阿笙,她也心属儿臣。若是儿臣一厢情愿,只怕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孝安帝叹气,“如今的顾家已经不需要担忧朝臣们的闲言碎语了,没有了杜元朗这个对手,他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这话听得信王眉头突突跳,“父皇,您这是,何意啊……”

孝安帝白了他一眼,“慌什么?怕朕要对付你的未来老丈人吗?”

信王缩了缩脖子,“父皇,您别这么凶嘛,儿臣知道您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您看啊,咱可不兴整功高盖主那套的,父皇您可是千古难得的明君啊!”

太子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阿霁,父皇不是那个意思。”孝安帝白了信王一眼,“都说女生外向,你这是打算入赘啊?”

信王嬉皮笑脸的,“只要父皇愿意,儿臣无所谓……”

孝安帝哼了一声,“得了!瞧你那个没有出息的模样!回去种你的玉米去吧!种出来,别忘了带给朕尝尝!”

信王还不肯走,就这么看着他。

看的孝安帝有些不耐烦,“圣旨回头给你!”

说完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信王这下高兴了,“谢谢父皇成全!儿臣告退!”

人走了之后,孝安帝还冲太子抱怨,“你瞧瞧这个没出息的样儿!还让朕废除他皇子的身份!亏他想的出来!”

太子苦笑,“父皇,阿霁有个中意的人也不容易,他高兴就行了!”

孝安帝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相反,他比谁都高兴。

“你们兄弟俩,最是让朕省心,朕这就拟旨,让人送去暮云州,阿霁,就暂时留在京都,别出去了吧。西姜那头的事儿,你让人留心着点儿,虽说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保不齐就有那好事者想要挑事端。”

太子颔首答应。

-------------

“清雪……我回来了……”

顾辞一下马,就朝沈清雪奔了过来,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无声地诉说着相思之情。沈清雪的手也慢慢环上他的腰,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抱了很久很久。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是一点儿都没错。

要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顾辞估计都要直接把人扛到背上,往寝室里跑了。

沈清雪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艰难地拍了拍他的背,“好了,祖母他们还在呢……成何体统……”

顾辞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大手与她十指相扣,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祖母,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傅氏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一家人乌泱泱地进了正厅,顾辞大致地说了一番,在赤央城的作战过程,大家听得胆战心惊的。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那杜盈竟然到最后会选择与杜元朗同归于尽!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一生都在被人利用,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剩下……

“信王殿下还在处理后续的事情,我便先行回来了!”

暮云州的状况,他也是一直很清楚的,西姜被纳入云照国的版图,杜元朗伏诛。可驻扎在暮云州城外的荆乐公主却迟迟不肯罢休。

虽然这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家人,为顾辞与苏言初接风洗尘之后,便各自回院了。

走到没人的地方,顾辞拉着沈清雪的手,跑了起来。

沈清雪知道他想做什么,心头一热,带着羞涩跟着他的步伐,跑了起来。一进房,门一关上,顾辞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抵在门后……

“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急切之中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一双眼睛快要喷出火来,就那么盯着她瞧,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袒露在她面前。

沈清雪搂着他的脖子,仰着那张明媚的小脸,主动送上香吻……

顾辞哪里还忍得住?一个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快步走向内室。

外衣落在地上,沈清雪见到他的里衣还渗着血,阻止了他进一步动作,“你受伤了?”

顾辞哪里管这个,“没事,只是皮外伤……”他说话时,双唇还在她的脖颈间流连。

沈清雪拦住他的动作,“你先起来,我给你看看……”

顾辞的呼吸沉重,蓄势待发,这时候哪里肯停下来,“真的没事……”

沈清雪强行扒开他,然后一个翻身,就骑在了他的身上。拉开他的衣裳,胸膛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在渗着血。

沈清雪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命了?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只顾着想那件事情……”

顾辞苦笑,“你我都多久没见了?我能不想吗?难道你不想?”

他说着又要把人摁下去。

“别动!”沈清雪打掉他的手。下了床,拿出医药箱来,小心翼翼地扯开绷带——那伤口像是刚长好然后又裂开的,略有两指长,还在冒着血珠,看着特别吓人。

沈清雪用碘伏给他清创,然后洒上外伤药粉,又重新用纱布给他缠住。

“老实点儿!你这个伤口要是再裂开,容易感染。不许再乱动!”

顾辞见她生气了,自然不敢再乱动,“那我……”他往自己的小腹下瞅了一眼,“怎么办……”

沈清雪简直无语,伸手拉过被子给他盖住,眼不见为净,“反正你伤没好之前,不许胡思乱想!”

顾辞偷笑,“那你上来,让我抱抱总行了吧……”

心里火烧火燎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好吧?

可是,那事儿总不能比命还重要。

她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枕在他的手臂上,怕碰到他的伤口,是一动也不敢动。

“我走了这么久,可有为我担心?”

顾辞也不敢动,怕她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