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我们怎么不能上?难道你们酒楼招待客人,还分三六九等吗?”
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
元兰等人低头看去。
只见一青年,身着锦袍,生的亦是相貌端正,只是眉宇间的跋扈生生破坏了相貌上的清秀。
青娘淡淡道:“我们这里有一条明文规定,二楼只能收到我们请帖的人才可进入,其余客人在一楼随便选座。”
“凭什么?二楼就比我们更加高贵吗?”
男子存心找茬,满脸戾气。
青娘不卑不亢:“这是我们酒楼初开门便定下的规矩,公子若有不满可去这家酒楼就餐,我们酒楼的规矩不可破。”
“你这是赶我走?”
男子顿时心生不满,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打手纷纷上前。
各个生得凶神恶煞。
正在大厅吃饭的客人们纷纷露出忌惮之色,谁不知道他是这里有名的纨绔。
这酒楼竟敢和他对上,到底是背后有靠山,还是……
不知者无畏?
面对男子如此咄咄逼人,青娘神色依旧镇定,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公子,我已将话说的清楚,希望公子你莫要纠缠。”
“你若是不想我今日砸了你这酒楼,就立刻恭恭敬敬的将小爷我迎上去,
否则……”
男子冷哼一声。
目光在楼内扫了一圈,眼中露出凶意。
“别怪我砸了你这破楼!”
“公子有本事,尽管一试。”
青娘后退一步,立刻有十多名壮汉从酒楼后院鱼贯而出。
这几人都生的身材壮硕,满脸正气。
然他们堵在门口,也足够令人感到畏惧了,那男子不由后退一步,神色紧张。
“你们要干什么?难不成还真敢对我动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开酒楼的,来我这里的都是客人。”青娘不卑不亢道。
言下之意,身份是否贵重,无大差别。
“好,看我不给你一个教训!”男子气的跳脚,令手下们一拥而上。
他带来的人全都是花架子,看着厉害,可真正动起手来,却根本不是青娘手下的对手。
不多时,就稀里哗啦躺了一地。
哀嚎声此起彼伏。
男子被吓得面无血色,“你,你们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说完转身就跑。
竟直接将那群手下给扔下了。
燕云曦松了口气,“没看出来,青娘柔柔弱弱的样子,却这样厉害。”
面对那样的男子,都没有半分惧色。
真可以说是女中豪杰!
元兰看了眼萧明
,笑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培养出来的人才。”
不错,这位青娘,就是萧明送来的老鸨。
她们都以为这老鸨应该是岁数很大,却没想到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姑娘。
而且生的极其貌美,但偏偏性子厉害。
元兰赞道:“你这可真是给我找了一个贴心又厉害的左膀右臂啊。”
萧明与有荣焉的笑了笑。
“你满意就好。”
燕云曦重新打量他,“没想到,你手下还有这么多人才。”
萧明凑到她面前,笑意盎然,“怎么样,现在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燕云曦本想夸他,但一看他这得意的嘴脸,就改变主意了。
“别刚夸你两句,你就尾巴翘上天。”
“你平时又不夸我……”
萧明很是无奈,他想从这姑娘口中听到几句好听的甜言蜜语。
怎就这么难?
说话的功夫,元兰瞧见底下又有一年轻公子对姑娘动手动脚。
被青娘看到,直接言辞呵斥。
公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青娘淡淡道:“我不知,但我这酒楼不看身份,只看规矩。”
她以为这公子也会像刚才那人一般,叫出一群打手来。
正准备叫人来防备。
却不料,那公子竟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
“你很好,希望下次你也能这么硬气。”
说完晃着折扇,转身离去。
青娘面不改色将人送走,而后让人拿出一个木牌子立在门口。
酒楼规矩尽数写在上面。
此举一出,再加上先前青娘的两个不怕事,不向权贵低头的行为。
酒楼算是彻底火了。
来此吃饭者每日都络绎不绝,但却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事情。
燕云曦颇为纳闷,“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按照她的想法,需得好一段日子,解决掉无数个登徒子,才能将酒楼的名声打出去。
元兰摸着下巴,略作沉吟,道:“只怕,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年轻公子身上,马武。”
“在。”
马武上前。
“你去调查一下那位公子的身份。”
“是。”
酒楼逐渐步入正轨,每日都人满为患,文宇兢兢业业的在酒楼内做小先生。
每日记账无比认真。
傍晚就将账册带回去给元兰看。
尽管元兰说过不需要,她信任他,账本可一个月拿回一次。
但文宇不同意。
元兰也没有法子,只好由他去。
这日上午,元兰去酒楼视察,说是视察,其实就是闲逛。
前厅
客人太多,她便从后门进去。
恰好看到青娘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满脸愁云。
“青娘,你这是怎么了?”
青娘看到她很是开心,“少主,你来了。”
“嗯,我来看看酒楼如何,顺便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方才她那模样,莫非是累了?
青娘却摇摇头,“多谢少主,但我不累,这酒楼生意蒸蒸日上,我就算是再累也开心,只要每日都有银子赚,就不算白忙。”
“那你方才为何……”
青娘犹豫片刻,抬头望去,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正在练舞房练习的姑娘们。
刚带来时,个头身材都不相同,还有些人面黄肌瘦。
但经过这段时日,宛若蜕变一般,她们都绽放出了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风华。
“我担心,我们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物。”
元兰露出思索神色,这时,脚步声践行渐进,正是马武。
“公子,我查出来了,那日从我们酒楼离开的正是侯爷家的小公子,据说这人是侯爷最疼爱的儿子,打小就捧在手掌心里,性子娇纵跋扈,最是吃不得亏。”
那日他忽然离开,没有找麻烦,实在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元兰却看向青娘:“你早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