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公子小姐只当他们是寻欢作乐的玩意儿,可眼前的几人和他以往遇到的那些公子小姐截然不同。
他深呼口气,立马开口。
“小姐的救命之恩,小人莫齿难忘,今后,小姐让小人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义不容辞。”
为了让这批奴隶有一个新的开始,元兰给他们重新命名。依然是姓元,但是按照元一,元二,元三往下依次递增。
“既然诸位已经是我元府的人,从今日起,我会为大家安排相应的课程,表现优异者不仅有俸禄,而且还有额外的奖励。”
元兰继续鼓励道。
“希望诸位都能全力以赴。”
元一本以为能碰上小姐这样的人,已经是用尽了毕生的运气,他居然还有自己的俸禄,额外的奖励,他可只是一名奴隶啊。
在场的奴隶们都忍不住流下了的泪水,这么多年来,他们终于遇到真正的大好人了。
在当天晚上天黑后,繁星星星点点的挂在天上,耀眼极了。
元兰在忙碌了一天之后,也顺利的回到了房间。
但是小萝卜头却操着短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元兰,声音软软糯糯的,十分可爱
。
“娘亲,我都好久没和你在一起了,我想和你一起睡,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可以吗?”
夙离一边说着,一边眨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让人心软。
他一把扯出了元兰的衣裳,让人十分不忍心拒绝。
元兰正在思索的时候,却见一旁的白梅忽然开了口。
“可是你娘亲白日里都这么忙碌了,你还是和我一起吧,我们三个人一起,晚上以免有事的时候你好叫我。还有你小子,怎么娘亲一回来,你就不要二奶奶了?平时你可是二奶奶长二奶奶短的。”
白梅一边笑着数落着夙离,眼神中却没有怪他的意思,而是和一旁的元兰也贴的十分近。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其乐融融,而一旁的云澜也只能笑着同意,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十分温和。
“好啊,我们一起,反正我的床很大,你们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也不要紧。”
夙离见娘亲同意之后,便一个骨碌,滚到了床上,直接盖上被,作势就要闭上眼睛睡觉,生怕元兰反悔。
元兰笑着看向一旁的孩子,也不责备,只是脸上带着宠溺。
直到月末一炷香以后,夙离便缓缓的睡
下了,看着一旁孩子睡的实在香,白梅也忍不住坐在床边,看着心事重重的元兰,对她八卦式的开口。
“兰兰,这么久了,二婶也的确想问你个问题,你的心意是什么?究竟是如何想的?”
白梅满眼的探究,看着元兰的眼底,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虽然并无责备之意,可是落在元兰的眼里,也仍是满脸的莫名其妙。
她“啊”了一声,对上了白梅的目光,询问道,“二婶,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白梅见她如此不开窍,便斜着眼瞧着她,随后用帕子在她身上一拍。
“诶呀,也怪二婶没有把话说清楚,其实我最是想问你,你是对裴公子喜欢一点,还是萧明?我可是瞧着他们二人,对你的心思可都不俗,而且他们二人我也仔细的探究过了,人都很好,没什么问题,跟着谁都不亏。”
白梅见元兰没有立刻给出反应,又继续道,“而且二婶知道您以后虽然是要成家立业的,也的确是建造了城池救助了百姓,可是寻一个依靠也没什么不好的,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对你都很有心意。”
元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给震惊到
了,愣愣的看着他,随后犹豫了一瞬,有些不自然。
“二审你说的这些,其实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过,而且也没有心思思考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最重要的是这些日子我已经想过了,可能暂时也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
元兰已经很客观的和白梅说出自己现在的想法,可是对方还是觉得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是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
“真的?兰兰,你同二婶说实话,你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其实他们真的人很不错,无论你考虑哪个都也是考虑。”
白梅这会儿子想当媒婆的心思一下子有了,便只是不停的和元兰介绍着,虽然并不反感,但是她听着也却觉得莫名好笑,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二婶。
“好了二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我就同你说出实话吧,我心里更加偏向于裴今时。”
元兰有些不自然的和她吐露出来了心声,眼底竟然带着些许旁人从未见过的羞怯。
“裴公子?是啊,我瞧着裴公子很好,他虽然人是有些冷了,可是对你确实没话说,而且他和夙离也很好啊,我瞧着夙离可喜欢他了。
”
白眉眼里流露出来的笑意,仿佛裴今时是他儿子似的。
元兰笑着挪开了目光,想到裴今时看向自己时的那双眼,并只觉得让人感觉到春风和煦,并且山雪消融。
夙离这会儿正打着鼾声,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里竟然嘟嘟囔囔的喊着“娘亲”。
“其实我对夙离也是有些愧疚的,因为这些日子我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时间照料他,不过好在他也很坚强,也总是时不时的找黄凝去佣兵会那里练些武功。我既然生了他,就应该对他负责,可是现在我似乎并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义务,至少在他成长方面有失欠缺。”
元兰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眼中尽是带着愧疚的意味,恨不能想要把这些日子对于夙离的欠缺,全都弥补回来。
可是逝去的光阴没办法再回来了,她知道这个道理。
虽然夙离真的不是自己亲自生的,可是那些过去的记忆在她心头,也仍然是让元兰难以释怀,尤其是他每次回来的时候,夙离都会依依不舍的抱着自己的大腿说想他了。
这仍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越说越难过,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