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周围的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人人皆说秋月堂里昨夜见了血,可是到底是杀了谁,却没人知情。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那秋月堂昨天晚上被刺客偷袭,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刺客,我早晨路过的时候,闻到了一阵刺鼻的血腥气。”
四周居住的老百姓们,听到这件事都瑟瑟发抖,他们是知道,秋月堂是江湖上有名的刺杀行动的组织,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它内部出现什么争端。
昨夜的情况传了出去,所有人顿时感到风声鹤唳。
但传到了昨夜做饭的大娘那儿,她想到自己昨夜做完饭后离开,便顿时感觉后背发凉,难以想象这种情况如果自己在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她连忙来到了元兰的院子里,目光里透着着急,看起来很是不妙。
“元姑娘!你等等!”
她大老远就见着了元兰的身影,叫住了她,随后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焦灼不安。
“大娘,急急忙忙的,这是怎么了?”
元兰转过头去,笑眯眯的看着大娘,不由询问着。
“老妇这不是昨夜听闻了一些风声吗?听说昨天晚上我走了之后
,你们遭遇了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娘,你可有哪里受伤?”
她着急的抬起来元兰的胳膊,上下打量她,见她没事,方才觉得安心许多。
后者瞧见了大娘眼睛里的担忧,不由得笑着摇头,安抚着她,“没事的,大娘,我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好着呢,也没有受伤。”
她说完后,又转了一圈,表示自己真的没问题。
她身着了一件茶色的裙裾,和她整个人的气场比起来要冷冽许多,但是任着旁人看了,还是会觉得这姑娘国色天香,倾城之姿。
大娘见状,也就自然而然松了口气,看着元兰,询问道,“那你们到底是怎么遭遇的刺客?有没有人受伤?”
元兰见大娘实在担忧,也就把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
“没事,就是有心之人往菜里放了迷药,所以才遭到了刺杀,但是我和我朋友已经提早预料到了这些,所以没让他们的计划成功。”
大娘听到这番话后,两眼一黑,真真儿觉得后背发凉,恨不能下一秒就要晕了过去。
“这……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当时做菜的时候好好的呀。姑娘,难怪我昨天老
伴吃完饭后他就昏睡了过去,我还以为他只是困了呢,全然没往这方面去想。”
大娘越想越觉得后怕,难以接受这件事,如果这件事元兰误会她的话,那她也就当然能够猜出来这该有多痛苦。
她见元兰不说话,又继续补充着。
“昨天晚上你们留我一起吃饭,是真的因为我老伴腿脚不好,所以才没在这里待着的,全然不是其他的原因。”
她摆了摆手,元兰便一眼就知道,她是觉得自己误会她了。
她看着眼前的大娘,立刻意识到了是自己对这件事的结束有些问题。
但不等她继续安抚,大娘便主动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顿时眼睛里含满了泪水,看着元兰,声泪俱下地感慨着。
“兰姑娘,我真的不知道那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给大家露一手,因为我觉得可能会做菜的人也比较少,又正好我以前有过当厨子的经历,但是我真的没有任何给各位投毒的想法,我坦坦荡荡,清清白白。”
她哭的声音很大,有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冤屈。
元兰懂得她此时此刻的难受是什么,便当即拉过她却安抚。
“没事的,
大娘,我们也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你做的,没有想要对你做什么的意思,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而且我们也都清楚大家彼此的心意,如果我们彼此都不相信对方的话,那也的确是一种失败。”
她如是说道,令大娘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好转。
可是大娘却还是自责。
“如果我当时小心一点的话,可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好的开心的聚会,就这样被我给打搅了。”
大娘的哭声很大,让元兰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扶住她,安慰着。
“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件事真的不怪你,而且这样的事情其实我们也不能控制,毕竟对方是有心想要下毒,而肯定不会在意我们的想法。所以不管我们开心与否,他们都要这么做,大娘,你就别自责了,真的不怪你。”
元兰抬手,去帮着大娘擦眼泪。
后者的情绪没过多久,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被元兰耐心哄好了,也坚持和她站在一处,势要抓出来着幕后主使。
元兰被她的孩子气所逗笑。
而与此同时,萧明正在外面调查着那些人的尸体,试图从这
些黑衣人身上找出来一些有关于他们身份的蛛丝马迹。
萧明掀开他们的衣服,在每一具的尸体上都找见了一个图案,而且图案很是怪异,让他震惊。
“来人,”他叫来了手底下的人,“把这个图案画出来,拿来给元兰看。”
他说完,手底下的人便立刻去办。
那是一条大家都没有见过的图腾。
元兰在接过图腾之后,百思不得其解。
她重生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图腾,也不是很懂江湖事迹,毕竟原主从来跟“江湖”二字没什么关系。
她对这些的了解,也只存在于流放的路上的所见所闻。
如此一来,这个图案她就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瞥见一旁的裴今时,面色严肃,看见这个图案之后,眉头紧皱。
他原本身上就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在看到这个图案之后变得更是。
元兰觉得有些奇怪,但考虑到裴今时见多识广,在这方面似乎比她知道的要多,便把图腾拿近了一些,询问道,“怎么样?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她的眼睛眨了眨,身上分明带着清冷的意味,但看向裴今时时,却像春雪消融般,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