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就知道,我是说不过你的,我收下还不行吗?”
婉娘闻言,也拿她没了办法,嗔怪她太过客气,又推脱不过,只好收下。
元兰满意地笑了一声。
“这才好嘛,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离开了,等到改天再来找你玩。”
元兰带着白梅同婉娘告别。
二人双双来到了街巷里,元兰总感觉不对劲,后背发凉,好像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凭借之前的感觉,元兰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这是有人跟着她。
而对方也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和旁边的白梅无关。
元兰皱了皱眉头,本着不连累白梅的心,随口找了借口。
“二婶,我想到似乎酒楼里还有一件事没忙完,你不如先回去,我等我忙完再回。”
她的语气听着很是急促,白梅也连连点头,没有丝毫怀疑,也不再强求,“那好,我先回去,你什么时候回都一样,不着急啊兰兰。”
她笑着目送白梅离开,没再说旁的。
她很容易就支走了白梅,元兰眼神一凛,竟没想到背后的人还在跟着她。
她穿过热闹的街市,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出来吧。”
她冲着背后淡
淡开口,声音愈发冰冷,连带着双眸,像是有碎冰,在眼里不停闪着。
她话音刚落,便出来了一群黑衣人。
他们武功高强,直接把元兰包围起来,冲着她便开始动手,带着刀剑,动作利落又快速,像要直接取了元兰的命。
因为人多,轮番攻陷元兰,不出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些吵架不住,但他们却像是抓到了可乘之机,对她动手的动作更加迅猛。
“元兰,我劝你束手就擒。”
领头之人对她厉声警告。
“做梦!”
元兰大声反驳,一脚踹倒了一个人,夺过了他手里的剑,三两下便斩杀了方才冲她叫嚣的人。
但也因为难防暗算,胳膊被其他的黑衣人划伤了一道,鲜血流出,瞧着触目惊心。
但她并未在意,反而杀红了眼,斩杀黑衣人动作的手变得更不受控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全都死了。
场面一时血腥又安静。
她微微闭目,看着眼前堆在一处的尸体,眼里愈发无情。
她看了一遍这群黑衣人的尸体,并没有一个人存活,应当也找不出他们的上家。
她踩着尸体,原是想回去,却不曾想到,竟然在黑衣人的耳边
看见了熟悉的三角标志。
她顿时脑袋里如同烟花炸开,体味到了什么五雷轰顶。
想到那天她和萧明决裂的话,他等同于变着法的承认了自己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她眯了眯眼,怀疑这一群人应当也是和萧明有关。
“结不成盟友便要派人暗杀,是什么男人!难道还要了我的命不成?做梦。”
她冲着黑衣人怒骂,本质却还是对萧明的不满。
她回去后,在她的院子里看到了王莹玉的身影。
“你找我有事?”
自从先前王莹玉处置完元青青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虽然看着元兰的脸色也好不了哪去,但也算是温和许多。
她认真看着某处,元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半响之后,摇了摇头,“没有,我没事。”
她轻声开口,眼神飘忽不定。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
元兰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看着王莹玉,愈发摸不着头脑。
“我只是走错了,我先离开了。”
她刻意回避元兰躲闪的目光,语气里又和先前一样,有些装疯卖傻。
元兰见状,却没时间管,她被黑衣人划伤的胳膊还在
一直滴血,虽然她已经疼得过劲,但瞧着却触目惊心,很大的一道伤口,保不齐日后会留疤。
她因为失血过多加忍着疼,导致唇色发白,看着虚弱。
“二婶。”
她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白梅并未发现异常,但听到声音后,也探出头,去对她回以好奇的目光。
她眼神好使,一眼便看到了元兰的伤口。
“兰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着元兰坐下。
“二婶,现在来不及说那么多,你先帮我收拾一下伤口。”
元兰坐下后,轻声开口道,瞧着虚弱极了。
白梅二话不说,登时去屋里拿来了自己放好的药,先用剪子把她的衣服剪开,清理血迹。
元兰疼的青筋暴起,冷汗直出,为了不让自己疼到叫出声,只得拿了一块布,死死咬着。
随着白梅的清理的动作,她胳膊上的伤口也疼的更厉害,不过一会儿,便湿透了衣裳。
“这也太严重了,真是糟心,也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莫不是那些人又来找你的麻烦了?”
白梅唉声叹气着,一边帮她清理伤口,一边询问道。
元兰摇着头,发丝也
被冷汗浸湿。
夙离听到了白梅说话的动静,也看了过来,却没想到瞧见了元兰受伤的伤口。
“娘亲!”
他惊叫了一声,小跑过去,扑到了元兰的怀里,一股子浓浓的血腥气和药味儿钻入了他的鼻腔,还有母亲受伤的事实让他一时难过不已。
元兰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以示安抚。
“娘亲,你怎么受伤了?”
他泪意上涌,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又压抑着哭腔,不让自己表露的太过明显。
“娘亲,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武,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伤了,我会乖乖听话,不给娘亲添麻烦。”
听到怀里孩子的话,元兰心头一阵暖意流淌,另一只手把他紧紧抱住,淡淡地应了一声。
白梅把她的伤口包扎好,元兰便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兰兰,这次受伤以后可要吃点好的补补,还有千万别碰凉的,到时候多涂些药膏,小心留疤,万一留了疤可难看。”
白梅瞧着这伤口就觉得惆怅,长长的一道,当真心疼。
元兰却还脸上带笑地应她,丝毫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她心里想的却是萧明。
这人怎么会如此狠心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