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画眼中虽有笑意,但眼底却有一种更深的不舍,秦书画知道,她和小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她下了很大的决心,问:“小北,你刚才也听墨捕快说了,你娘她要找你们回去。你想回去吗?”
小北看了看秦书画的眼神,踌躇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秦书画笑着说:“没事,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娘虽然只做了你几天的娘,可是娘子尊重你的选择。”
小北最后说:“我也不是很确定。”
秦书画挠挠他的头说:“没事,慢慢考虑。”
其实秦书画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是无比沉痛的,可是毕竟那是他们的生母,血浓于水,他们要想回去,秦书画也是没有办法阻拦的。
这时青月派周五来找她了说:“今日有人把一份信送到了民调局,而且上面写着秦书画亲启。”
秦书画展开信,信上写着:“欲救昌荣侯,速去京城郊外的桃红坡竹林中。”
她昨夜以为昌荣侯安全地从皇宫离开了,应该就是安全的。可这封信的出现,让她开始怀疑昌荣侯是不是真的被什么人抓住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秦书画说:“周五你负责把小北送回家,我先用一下你的马。”
周五回答:“是。”
秦书画翻身上马后,就快马加鞭地往城外的桃红坡跑,可是当她到了桃红坡的时候,在竹林中,她只看到了一辆马车,马车周围有三四个居然是宫中太监的装扮。
秦书画一手提着自己的梅花枪,一手质问说:“快点把昌荣侯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那些太监直接朝秦书画拔刀而来,她岂能束手就擒。一杆梅花枪在她手中挥舞的虎虎生风,那几个太监岂是她一个久战沙场的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秦书画挑翻了。秦书画刚想审问他们,他们纷纷自己就抹了脖子。
秦书画看着尸体打趣说:“这么不爱惜生命啊。以为死了就结束了?我又没说你们没死不可,真是一群傻瓜。”
她跳上了马车,可是一掀开车帘,她就知道了,真正是傻瓜的是她自己,因为车里根本就不是昌荣侯,而是淑贵妃。而且淑贵妃已经被人杀了,就在刚才。
秦书画马上从车内退了出来,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跳下马车,就听到了一阵马蹄飞扬的声音,果真她最害怕的事情来临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九王爷。
他疑惑地看向秦书画问:“你怎么在这里?”
秦书画刚想解释,影风已经查看了马车内的情况,看了一眼秦书画,汇报说:“淑贵妃已经去了。”
九王爷一把推开了秦书画,自己也跳进了马车内,他瞪着眼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书画赶紧说:“人不是为杀的。”
九王爷指着淑贵妃身上特有的伤口说:“这就是你梅花枪上造成的特有的伤痕,和地上的那些太监是一样的,难道你还想抵赖?”
秦书画一直以为无论什么时候,九王爷赵连弈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是他现在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
她的双眼中有委屈和泪水在涌动,同样也盯着他的眼问:“你不相信我?”
九王爷赵连弈继续问:“这就是你要算账的结果?”
秦书画连连后退说:“你觉得是吗?”
她一直以为她和赵连弈的关系是牢不可破的,可是淑贵妃的去世这件事却突然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击的粉碎。
秦书画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准备递给赵连弈,说:“如果你真认为是我杀了她,那我愿意一命偿一命。”
九王爷盯着秦书画递过来的刀柄许久,转头对影风影雨说:“回宫!”
只留下秦书画一个人站立在原地,他为什么突然就不相信她了。她突然追出去几步拽住九王爷的袖子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救赵初云的。”
九王爷用几乎把人刺穿的眼神,怔怔地望了一下秦书画,把她的手推开,上马走来。
影雨这时说:“秦将军这时候又何必还骗王爷,王爷来这里之前就是在和昌荣侯一起喝酒的。”
此刻的秦书画才真正明白,她这是被人设计了。
可是为什么呀?
最不希望她和九王爷在一起的人,就是淑贵妃,可是淑贵妃现在已经死了,谁还想这么做呢?
很快淑贵妃去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皇上下令:“以贵妃之礼操办丧事,但淑贵妃就不必葬入黄陵了,她生前喜欢自由,总嫌皇宫里闷。这下她可以自由一些了,把她葬在皇陵外吧。”
虽然皇上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皇上是把她赶出了皇室。
影风看到主子这几天又是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又是和自己的爱人闹掰,所以他的戾气很严重。
杀伐果断地处理了几个有问题的人。
影风对正在擦拭刀的赵连弈说:“九王爷,你不觉得此事蹊跷吗?我当时是查看了那些太监的尸体和贵妃娘娘得遗体。按当时的情况,秦书画刚从马车里出来,那么最后一个死的应该是贵妃娘娘,可是倒在地上的太监的尸体在前面。
可是太监的尸体是温热的,而贵妃娘娘的遗体已经完全冰冷了。所以这说明贵妃娘娘的是死比那些太监早。”
赵连弈却一言不发。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影雨,他拿着一封信,说:“这是小秦将军送来的,她说她是接到了这封信才去的桃红坡。”
赵连弈接过信,看着看着,猛地把刀一挥,眼前的桌子应声而碎了。在赵连弈接到淑贵妃求救的信时,他正和昌荣侯在喝酒。
昌荣侯一言不发,一杯一杯的接着喝。可是此人却引诱秦书画去了布的局中,接着再把他引了过去。好一个算计!
他说:“影风去查清这封信的来源,什么人送给她的?”
影风领命去了。
赵连弈也匆匆出门了,他必须和秦书画讲清楚,不然他知道秦书画一定会再也不理他了。他飞速地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