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越听越哆嗦,再看看两侧站在的威武银骑军。她哪见过这阵仗,撑着听到最后又气又急直接昏倒在地了。
芷娟和杨浩文被银骑军直接带走了。
芷娟此刻的反应却比任何人都镇定,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走的就是条不归路。一步、一步的从贺松院往外走,她好像记起了,她最后一次离家的样子,犹豫,却又不得不去做。
杨浩文哭喊着、挣扎着:“不要拽我,不要拽我,娘,娘,救我,救我!”
芷娟只是斜眼看了一下他,没有理会。
是李公公来军营给秦书画宣旨的。
秦元安也是受了一番惊吓,以往不都是一个小太监吗?怎么皇帝会派他身边的这么一个大红人前来?赶紧去叫人,把秦书画找来。
此刻的秦书画正在练武场上训练士兵们新的阵法。
秦书画一听圣旨到了,快速地跑回了议事帐篷。看到是李公公先拱手作揖,问了句:“李公公,一路赶来,累了吧?你的老寒腿还疼吗?”
李公公知道虽然这些大臣们对自己毕恭毕敬,可是哪个把他当真正的人看待,只有这个小丫头每次说出的话,能让他感到是心里发出的善意和真诚。如今这样的人在官场上的可不多了。不过这丫头的运气似乎不错啊,皇上居然答应了她要和离的请求。
他当时就站在皇帝的身边,扫了一眼秦书画信上的内容,不扫不要紧,一扫,他都吓得一哆嗦,直冒冷汗。
和离?自古南夏国还没有一个女子自己提出和离呢。这个小祖宗,不是自己求结婚,就是求和离。她给人们都惊吓总是这么多,秦元安那小子的家底够她这么折腾?
没想到皇帝看完信,哈哈大笑了一声,只骂了句:“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是接下来的奏折上却还是写的“应允二字。”
这时李公公的心里才松了口气,从这件事上来看,他知道这丫头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一定是非比寻常的。
李公公直接把奏折递给了秦书画说:“我就不宣读了,你自己直接看吧。”
秦书画一打开奏折,禾禾就开心地宣布:“恭喜啊,你的任务,提前完成。叮咛!5000金币能量到账。”
秦书画这几万年了,她最喜欢的声音就是这叮咛的声音,真是悦耳啊。
秦书画再次合上奏折,跪拜道:“谢祖隆恩。”
李公公把秦书画扶起来说:“嗯,你小丫头,怎么感觉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秦书画也打趣说:“那当然是不一样了啊,毕竟我去杨府历练了这么两年。”
李公公一听杨府,立马皱眉说:“不要说那些晦气的东西,什么玩意。你呀,那时候是不是眼没睁开,还是犯困了,选了那么一个人。”
秦书画却说:“人总有瞎眼的时刻啊,过去了就不提了。李公公,你的药用完了就去我新买的小院槐树街77号里找我的丫鬟青月拿药,药啊早配好了,就是见不到你这个大忙人。”
李公公被她哄得是笑容满面。
秦元安也有点发愣,这还是他那个一言不合就提枪开打的女儿吗?
李公公突然停顿了一下,对秦书画说:“唉呀,差点忘了一件事,你是不是认识曹大人?”
秦书画也糊涂了一下问:“哪个曹大人?”
李公公说:“就那个女状元,曹艳茹大人!我离京的时候,她专门在城门口等我,让我给你稍封信。”
秦书画接过信后,赶紧点头说:“认识啊,从前我们两个都在浮生阁读过书的。”
这回轮到李公公惊讶了,说:“浮生阁?你这野丫头不说,我一辈子也猜不到,你竟也是韩老师的学生?”
秦书画语气坚定的说:“当然了,不信你问我父亲啊。”
秦元安也微笑着说:“她的确在那读过几天的书。”
李公公呀呀地摇着头,笑着说:“那里的哪个学生不是以温婉、娴淑而闻名,你呀,简直败坏了韩老师的门风。”
秦书画不服气地把两个胳膊上的袖子一挺说:“李公公,我哪里不温婉?哪里不娴淑了?”
李公公和秦元安都哈哈大笑地说:“嗯,温婉,娴淑。”
秦书画也知道他们是在逗笑她,说:“李公公,那我回去赶紧给曹学姐回个信,还得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回去。”
李公公说:“嗯,帮你带回去就是,又没有多重,我老头子还能拿得动。”
秦书画回自己的帐篷,打开了曹艳茹的信,信很短,也很直接:“你前段时间说的,可以帮我和离,是真的吗?如果帮我和离了,你要什么报酬。”
秦书画知道如果自己写信告诉曹艳茹,她分文不取,干此事就是为了日行一善,想必曹艳茹也不会相信她。毕竟她干这个是为了完成拆姻缘的系统任务,换取能量金币,可这样和曹学姐说,她估计会把她当作疯子吧。
秦书画写信回复道:“在我回京前的这段时间,你要先搜集各种你要和离真实且有效的证据。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到槐树街77号,找一个叫青月的丫鬟,说明来意,她会帮你的。至于报酬,我做此事,在这个社会恐怕会冒着许多的危险,甚至是众人的唾骂。所以按事,取价,一,我要黄金百两,二,我要以后为朝做事,烦请曹学姐帮忙一二。”
接下来和月氏国激战,南夏国都取胜了,其中甚至有两战是昌荣侯打的先锋。刚开始的一战,昌荣侯一上场,月氏国的先锋就开始取笑:“哪来的小娘子,不回家抱孩子,跑这里来玩!”
一副吊儿郎当,难得生气的昌荣侯在他话音未落,就一剑贯通了他的喉咙。
这一剑的狠厉,秦元安不禁皱了皱眉,他这一身的功夫刺杀他的本领都有了,皇帝却说让他照顾这个昌荣侯。
真是君心难测啊。
本来一个秦书画就够月氏国头疼的,可谁想又来了一个昌荣侯,把月氏国的狼师直接揍成了一群流浪狗。
更欺负人的是,一天晚上两个人喝了点酒,一时兴起,去月氏国的军营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主帅给绑了。
月氏国新上台的冒利王,看着国内丞相之女被俘,狼之师的主帅被抓,全国几乎所有人都要求停战的情况下,只好同意了撤兵,并答应派人亲自去南夏国的京城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