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骑兵这时,也从马上跳了下来,秦书画只一个眼神,说:“主意安全!”
他们几个人一拱手,就飞快的跑了出去,而且不是奔跑在大路上,是隐藏在了山间,大概十分钟,又有三个黑骑兵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了。
就这样,直到剩下秦书画一个人,昌荣侯问:“他们是去刺探敌军的情报?”
秦书画点点头,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昌荣侯好奇地问:“他们最近会接近敌军多近的距离?不怕发现吗?你现在这么近的距离,敌军如果发现,骑兵也是顷刻而至。可是我们离我们的军营差不多得一个时辰的距离吧。”
秦书画知道昌荣侯说的也是事实,可是行兵打仗,哪里有万无一失的时候,每一次他们都是在拿生命在搏。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所有的黑骑军都顺利归来了,荣昌侯这时候才看到秦书画也是松了一口气。
最先出发的黑骑军报告说:“敌军有十万左右,是月氏国的狼之队。”
这个消息对于秦书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月氏国的狼之队可是最凶猛,狡诈的。所以他们的兵力也一直比其他的两个虎之队和鹰之队要雄厚。如今狼之队的首领四王爷又做了月氏国的国王,狼之队的队伍和实力恐怕又壮大了吧。
无论如何,这次和月氏国的战争恐怕是一场恶战了。
秦书画下令:“整队,回营!”
黑骑军在一分钟之内就都整齐地骑在了马上,立马出发。
昌荣侯不得不佩服地看着秦书画,这个女子果断、聪明,恐怕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难怪赵连弈那小子会喜欢他。
他也一扬鞭,赶紧追前去。
秦书画前去汇报侦察情况,昌荣侯觉得无聊,就去营地附近的小河逛逛,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但有一个特点挺特别的,他有点洁癖,必须一天洗一次澡,可是这兴军打仗又不比在自己候府,想什么时候洗就洗。可是昨日他在地形图上也看到了在这营地附近有一条小河,他便一个人七拐八拐地往那小河走。
走来大约一刻钟到功夫,他才终于来到了河边。
可是还没有下了河,就听见了一阵不该听到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不正是杨宇辰和秦书婉的吗?昌荣侯觉得晦气,本想一走了之。
可是偏偏脚下踩响了一个干枯的干树枝,这咯吱的声响,竟然让那两个人听见了。
昌荣侯只好主动现了身说:“本侯,无意打扰,两位继续。”
可是秦书婉却不依不挠的说:“既然昌荣侯无意打扰,那就请发个誓,不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你就不是正人君子。”
杨宇辰是不想在昌荣侯面前坏了名声,可是秦书婉又甚合她心意,她温婉娴熟,而且她同样是秦元安的女儿。他此次出行,能不能取得更大的功名,他非常清楚,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是不可能真的上战场的,那就只能靠秦元安了。
秦书画对他的态度,他直接感觉到,她不害自己就是好的了,靠她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他现在就事事依着秦书婉。
昌荣侯真是替这两个人害羞,这两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知礼义廉耻。
他嘿嘿一笑问:“要我发誓?”
秦书婉趾高气昂的说:“是的,你必须发誓,如果有旁人再知道此事,一定是你说的。”
昌荣侯突然觉得京城人可能对秦府有什么误解,在秦府恐怕真正愚蠢的人不是秦书画,而是这秦书婉吧!
他弯下腰把刚才踩断的树枝捡了起来,挑走了他们二人解下的衣衫,说:“这些东西太脏了,把这片草都污染了,我帮二位扔了吧。二位敢做,就应当不怕我说啊!我赵昌荣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秦二小姐你一直都想错了。”
说着唱着歌哼哼呀呀的走来。
秦书婉这下慌了,这军营里都是男人,这让她怎么回去,她生气地骂杨宇辰:“你真是窝囊废,你刚才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杨宇辰是实在不知在这种场合下又什么好说的,难道不是秦二小姐你提出来来这里,难道不是你刚才叫住了那个昌荣侯才让事实变得更糟?
可是他现在不能说这些,他按下心中的怒火说:“别着急,我来想办法。”
他的办法居然是等到天黑,趁着夜色他先回来营地,再给秦书婉带来了衣裙。
这时山间,秦书婉一直在水里泡了五六个小时,泡的都起皮了,又冷得瑟瑟发抖。
她心中暗自下了决心,她一定不会让那个昌荣侯好过的。
秦书画把敌军的军情和驻扎情况都禀告诉父亲之后,大家就一起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采用伏击战。
因为其他侦察小队获得消息,敌军会在明日的凌晨三更去劫掠南夏国边境的一个小镇,喀则镇。喀则镇在南夏和月氏国和平友好时期,也是双方一个互相贸易的一个小镇。
所以这个小镇的居民不仅有地主,也有一些大的商户。
而且贸易繁盛,使喀则镇成为了一个很富庶的城镇。
凌晨三更!这群月氏国的军队恐怕想的不止是抢掠吧,而是为了让这个城镇的居民在睡梦中就直接成为一座死城。
所以秦元安和其他将领不得不出兵营救。
在军账里大家打开了行军地图,发现喀则镇,正好在他们营地的东北方。如果他们要在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赶到喀则镇,那么就必须绕过营地后方的大山,那样他们就必须多走一个时辰的路,又是夜路、山路,所以大家就必须再提前出发。
秦元安命令:“秦书画你和李望天李将军修整一下,两个时辰后,你二人一起带队伍向喀则镇出发。”
秦书画领命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填了填肚子,安排了青月和青兰一些事,就按约定的时间来到点将台,等候父亲点将出发。
可是等了快一刻钟的时候,还不见人来,秦书画有点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