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唯一例外,她的执念

殷染月反驳:“才没有,你是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帝珞寒柔声道:“但我仍觉的不够,就像你现在这样。”

殷染月哽咽:“不一样,我都没有考虑到方方面面,我还想…”

帝珞寒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阻止了她的自责:“你心里不都是我吗?而且魔星宫帮了你,你帮忙是应该的,这点小事无须在意,不哭了。”

“我自己帮就无所谓了,可倾月教是你给我的,我却要拿倾月教帮忙,而且你不喜欢魔星宫。”

帝珞寒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分这么清?”

殷染月愣了一下。

“你是我妻,我的便是你的,你与我分这么清楚,会让我不高兴。”

殷染月:“我…”

帝珞寒一字一句道:“我无情无欲,无悲无喜,世间万物于我而言无甚不同,并不存在不喜欢什么,唯一的例外,就是喜欢你,明白了吗?”

殷染月眨了眨眼,只觉得心里面一片滚烫。

他是神。

世间万物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没有喜欢和不喜欢。

但她是例外。

帝珞寒:“下回不许哭了。”

说着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胸膛:“我会伤心…”

话没说完,殷染月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仰头亲上他的唇,将他没说完的话吞入腹中。

帝珞寒有一瞬的愣怔,手掌移到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两人纠缠在一起,吻的缱绻,帝珞寒怕伤了她,动作轻柔,但殷染月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宣泄出来,贴的他很紧,追逐着,甚至翻身将他扑在了床上。

帝珞寒好笑的纵着她在他身上作乱。

总之不哭了就好,至于其他的,她想要什么,他都满足她。

殷染月似乎亲够了,红唇落在他的脸侧,声音鲜嫩欲滴:“你也是我的……”

帝珞寒喉结微动,声音滚烫,喑哑:“嗯。”

床帘落下,一切都在升温,殷染月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落在了

清晨。

殷染月睁开眼睛,有些迷茫。

帝珞寒:“醒了。”

这声音哑的不像话,之前的事情宛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殷染月脸红的不像话,她真是缠着他…

这绝对是她最大胆的一次。

可以称得上是疯狂了。

“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没好到哪去。

帝珞寒眯了眯眼,招手取了杯水将人抱起来,喂她喝水。

“还好吗?”

殷染月捂了下脸,偷偷看了看他的脖子,喉结处的红痕让她简直没眼看,也说不出话来。

帝珞寒注意到她的目光,眼神暗了暗:“让你别亲你…”

殷染月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你别说!”

一想到她亲他喉结时他性感的样子,她就觉得口干舌燥。

下次她再也不敢了!

帝珞寒笑起来,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再睡会儿。”

至于她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不觉得她真的不敢。

殷染月嗓子好了不少,听到他笑有些不满:“你好像在取笑我。”

帝珞寒:“是吧。”

殷染月:“你真取笑我!”

帝珞寒笑弯了眉:“我能说,这几天很满足,我很高兴吗?”

殷染月脸立马开始发热。

比起来前几次,这一次确实有点放飞自我了。

她懊恼的往他怀里缩,目光又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他的脖颈上,手指抚上红痕:“不疼吧?”

她好像当时力气确实不小。

但是他是神,身体的强度应该不会怕这点痛吧?

帝珞寒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别闹。”

之后便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殷染月乖乖点头:“喔。”

帝珞寒:“下次不许胡思乱想,欠了人情,我帮你还也是应当的。”

殷染月:“嗯,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你不是才刚休息没一会儿?”

帝珞寒下巴贴着她的肩膀,轻声道:“之前你受伤,乌行自觉失责,自请受罚,便派了乌沉去你身边。”

“他将事情逐一禀报后,我便过来了。”

他轻叹:“我后悔派乌沉去你身边了。”

殷染月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没有,其实不是和你分的太清,我只是……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应该感谢他,就算没有他,等和魔星宫合作之后,我也会后知后觉,到那时候我会更难过。”

“就是…那是你给我的,保护我的,护佑我安危的,我怎么能分享给其他人呢?只要一想到有人分享你的好,我就好生气。

我是想陪在你身边,想实力更强大,成长的更快一些,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怎么能本质倒末呢?

是我有些急功近利了,以至于忽略了一些事情,还好现在反应过来,就算稍微慢一点点也没关系。”

帝珞寒轻轻拂过她的秀发:“嗯。”

这也是她的一个阻难。

或者应该说,这是她修炼一途中会碰上的心魔。

一直以来都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想站在他的身边,想能够保护他,而不是只能站在他的身后。

这已经快要成为执念了,如果持续下去,会真的成为执念,又成为心魔。

而这次的合作如果成了,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就会陷入困境。

帝珞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快睡吧。”

殷染月闭上眼睛:“好。”

他是知道她对这个事情的执念的,但他自己现在身在局中,有些事情像是迷雾一样,无法探查清楚。

更何况,她的事情他也不能太插手,不然会越来越难。

这次乌沉虽然做错了事,但也算阴差阳错立了功。

这可不算他故意插手,一切不过是个意外。

他目光微闪,想到某个被抓起来,也不再让他看她命数的家伙,目光暗沉沉的像是染上了一层浓墨,看不清喜怒,却幽深的让人不敢直视。

在某个地方,某间牢房里,高大威武的男人正写着什么,不知道怎么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指节抹了下鼻子,满脸古怪:“奇怪,怎么突然有股不妙的感觉?都已经把我抓起来了…该不会真要杀我吧?天地良心,真不是我不给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