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那是顺带,很不静心

说这话,是她有这个资本。

霜霜现在是圣兽境界,哪怕来个低阶的灵圣也能杀。

而这世间又有多少个冰尊者?

目前来说是安全的,只是以后还须稍微谨慎一些。

毕竟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

霜霜重重点头:“嗯嗯!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殷染月道:“待会你再问另一人,两者口供若一样,便直接杀了。”

留在身边是累赘,她可没闲工夫去养这两张嘴。

至于放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

要对她动手的人,就要有死亡的准备。

霜霜:“是!”

将这间房间留给了霜霜,她下楼重新开了个客房,准备将这两人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回魔星宫。

途中听见客栈里的人都在议论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帝阶灵器被抢了,这人可真是亏大了啊!”

“害!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能力,守不住宝物!”

“你们就没有人猜出那些人究竟是哪几方势力吗?”

“嘘……这可不兴说啊!小心祸从口出!”

话虽是这样说,但有的人挤眉弄眼的,明显是猜出来了。

个人可能不好猜,但当事情放在一方势力上面时,就会很明显了。

上域势力虽然众多,但真正强大的又有几个?

昨天闹出那样的动静,死了那么多人,又走的匆忙,有些死人的身份牌可就留在了原地。

经过这半天的时间,该发现的早就被发现了。

只是事情正在风口浪尖上,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万一得罪人可就不好了。

殷染月在楼下吃饭,听了几耳朵,目光扫过了几个窃窃私语的人,有人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无声的说着什么,几人都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她吃完后放下筷子,又喝了杯水,这才上楼。

刚一进房间,六护法就出现了。

“殷姑娘,宫主希望你即可回魔星宫。”

她直接说明来意。

殷染月:“怎么回事?”

六护法道:“昨日飞鸣商会的拍卖,宫内并无人参加,这是有人在对付我们,宫主担心你在外边会有危险,所以才…”

殷染月:“知道了。”

六护法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殷染月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无声说的字,正是“魔”。

现在又有六护法前来提醒,她可以确认,这些人确实都觉得这件事是魔星宫做的。

不过以魔星宫的强大,仅仅是这点谈资并不会对魔星宫造成什么危害。

毕竟魔星宫的名头本来就不好。

背后之人,一定还会有其他举动,这也是夙辰所担心之事,所以才联系六护法让她赶紧回去。

只有在魔星宫内,夙辰才能放心。

与魔星宫有深仇大恨的,也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魔渊禁主。

当年在东大陆,魔星宫屡屡阻他计划,现在会报复也不足为奇

这也意味着,她确实要尽快回魔星宫。

殷染月直接给霜霜下了命令。

霜霜正审问着消息,原本他都要说了,却收到主人让她将两人杀了的命令。

虽然有点不解,但她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人解决掉,神魂也直接被毁掉,这才回了契约空间。

殷染月并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等到天黑,悄悄的翻出客房,一路绕过繁华巷口,直到来到城门口才露出身形。

离开上域,用了最快的速度去往上域。

她怀疑的对象是魔渊禁主,如果没有错,一旦跟对方碰上,结果一定不会好。

现在小天在闭关,她并希望自己这边耽误它闭关的进度。

她一路上绕过了所有人,身后并没有尾巴跟着,平安的抵达了魔星宫。

暗中的六护法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路上没出什么意外。

宗门门外,夙辰看见殷染月,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回来了。”

他在这里,显然是在等待她。

殷染月点头:“我听六护法说过,这次幕后黑手,有头绪吗?”

夙辰轻轻摇头:“事发突然,还没调查出来,不过不出意外应该是倾月教。”

六护法也蹦了出来,气道:“什么不出意外?一定是倾月教搞的鬼!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一个势力跟我们作对!”

殷染月沉默。

他们和倾月教的确算是有点过节,但她知道当初倾月教也仅仅是给魔星宫找点麻烦而已,现在倾月教更是自己的,她还在这里呢,又怎么可能对魔星宫做什么?

只是她虽然有怀疑的目标,但她不能说,毕竟她没参与过云雾群山的暴动,就算说了也是没有根据的事情,只能等他们自己调查了。

不过她还是道了一句:“据我所知,魔星宫在东大陆也做了些大事。”

夙辰看着殷染月,若有所思。

被尊主看重的人,他还是很在意的。

她如此说,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六护法则皱着眉,有些迟疑:“不应该吧?”

夙辰:“好了,不管怎样这件事我会彻查,殷姑娘最近就先不要出去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没法对尊主交代。”

殷染月:“恩。”

秘境开启也就这段时间的事情,外出除了被人盯上还是被人盯上,在魔星宫清静一段时间也好。

回到房间,她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发簪。

她的掌心躺着的正是帝珞寒曾送她的那支。

过了没一会儿,面前的房屋像是退了色一样斑驳,缓缓展现出了另一幅画卷来。

画卷内,男人一身紫色华服,坐于金色精致的长桌前,桌案上放着不少玉简。

他手中持着紫色的笔杆的毛笔,轻轻在砚台上沾了沾,修长如玉的手掌和那紫色相得映彰,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哪个更显得尊贵。

紫色,想开都是尊贵的象征。

同一时间他抬眼看了过来,本是微微低头,眼帘微垂。

这骤然一抬眉,可谓是潋滟风华,直击心脏的让人几乎忘了呼吸。

殷染月:“……”

帝珞寒薄唇带笑:“夫人。”

殷染月回神:“夫君,你在忙怎么还…”

他闻言抬笔在玉简上面写着什么,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莫名有种规则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晃动人心。

他并未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玉简上面。

殷染月只能看见空白一片的玉简。

当然,她更多的心思还是在那人身上,头一次见他穿紫色,想多看几眼。

“乌沉已经抵达魔星宫,你可让他带你去倾月教。”他一边写一边道。

之后停笔,又抬眼看她,眼神温柔:“倾月教比魔星宫安全。”

殷染月点点头:“好。”

她盘膝而坐,双臂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脸颊。

她也是头一次见他处理事物的样子,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说实话,紫色穿在他的身上,才真正衬得高贵不已,让人眼睛都移不开。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男人将面前的玉简卷起放于一旁,打开另一卷,有白光闪过,但殷染月依旧什么都没有看见。

当然了,她在看他。

这样安静的岁月是极其难得的。

她不由得想到,若是以后事情结束,她修炼成神,就可以在他身边红袖添香了。

这间房子华贵又不显俗气,虽然只能看见一角,但那桌椅就算是没有亲自触碰到,以她的眼力也能看出来,并非凡物。

就这样,天色暗了又明亮。

帝珞寒桌上的玉简不仅没变少,反而像是又多了不少了。

殷染月轻声道:“不歇会吗?”

帝珞寒闻言放下笔:“不累,处理完还有其他事。”

殷染月有点心疼:“你平时都这么忙吗?”

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处理完。

帝珞寒唇角轻轻挽起:“这都是由属下处理过,我重新看一遍而已,不算忙。”

重新看一遍…还这么费功夫,那要是本就由他处理呢?

殷染月皱眉:“这还不算忙?”

男人轻“嗯”了声,然后歪了下头:“夫人这是…心疼了?”

殷染月皱了下鼻子:“你说呢?你这么忙,还总抽出时间陪我,任我无理取闹留你在身边,哪怕是神,也会累的啊…”

帝珞寒轻笑一声,眼睫轻眨了下,掩去了眼底的情绪:“不累。”

他重复一声:“有你在,不会累。”

殷染月愣愣望着他。

帝珞寒再次持笔:“好了,你休息吧。”

殷染月:“不要!”

帝珞寒:“嗯?”

殷染月:“反正也没别的事,我看一会儿怎么了?”

帝珞寒:“好,让你看。”

殷染月撇了下嘴:“那你呢?就是为了跟我说乌沉的事?没别的了?”

帝珞寒垂眸笑:“那是顺带的,我想看看你。”

殷染月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脸:“嗯……”

小声嘟囔:“你分明一直在看玉简。”

帝珞寒:“不,我很不静心,更多时候在看你。”

到了他这个层次,并非目光所至才是所看的地方。

事实上他坐在这里,大多时间心神都在殷染月身上,看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心里很高兴。

殷染月则是脸上的笑根本压制不住。

救命,这话实在太让人扛不住了。

听他亲口说他不静心本就已经让人心跳不止了。

毕竟他从来都是一幅淡漠的样子,无情无欲,无欲无求。

心跳声永远都那样沉稳,如果不是她曾吐槽过,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跟她在一起时,并不是她一个人心跳加速,他也不例外。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那你不要分心,快些处理完这些事情去休息。”

帝珞寒:“好。”

时光匆匆而逝,十天后,殷染月从房间里走出来。

阳光下,她伸了懒腰,在院子里活动活动了下筋骨,才坐下。

就在刚才,帝珞寒才去休息。

这一处理就是整整十天,而且桌案上还有没处理完的,还是她催促他赶紧去休息,他才应“好”,去休息了。

这是有她在的情况下,但没有她催促呢?

他一个人又要忙碌到什么时候,才会去休息?

想到这里,她就心疼的慌。

以后要时不时的督促他休息才行。

实话说,帝珞寒不是普通人,肯定不会因为看点文件就累什么的,但总看烦心事,总看那些文字,不停歇的看,也会烦吧?

她不想他心情不好。

院子外边有人守着,她让人去准备些吃的,等吃过东西之后,起身去大殿的方向。

过去这么些天,不知道有没有查出什么头绪来。

这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几个魔星宫的弟子,走到大殿外才发现,外边守了不少人,里面夙辰高高坐在首位,两边散落坐着几位长老,脸色都不算好看,气氛有些压抑。

她没再上前,在外边停下了脚步。

他们商量事情,她只是一个外人,没必要上前。

夙辰也看见了她,从首位上站了起来:“几位长老继续商议此事该如何行动,本宫要个准话!”

说完大步离开了大殿。

在他离开大门的那一刻,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夙辰呼了口气,有点头疼。

外边的人纷纷行礼:“宫主!”

他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是。”

众人很快散去,夙辰也来到了殷染月身边。

女子坐在台阶上,听见脚步并没有回头。

夙辰在她后面停下来:“殷姑娘。”

殷染月:“听你的语气,似乎遇到麻烦了,没查出来吗?”

夙辰叹气:“查出来了。”

不等她问,夙辰便继续道:“所有线索都指向倾月教,但之前尊主与我都和倾月教打过交道,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不像是倾月教会做的,当然,也不排除我们并不了解倾月教。”

查出来,跟没查出来的区别其实不大。

正因如此,他才头疼。

以前倾月教不管做什么,都是故意给他们找麻烦,但从不会有所隐藏,光明正大的很。

刚开始发生一起时,他怀疑倾月教,也是以为对方在故意逗他们,紧接着就会暴露身份。

但随着相同的事一起一起的发生,他意识到这跟倾月教的行事作风不一样。

倾月教嫌少在大陆上有什么动静,除了给他们找麻烦,就是时不时的对邪修出手,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他们从没有伤害过无辜。

哪怕对倾月教所知甚少,他也不愿意将这种手段和倾月教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