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往后也像之前那样安稳下去，必须要有赚灵石的手段。
不然，他们带来的灵石就算再多，也不可能用之不竭取之不尽。
坐吃山空无异于是作茧自缚。
殷染月：“那你们准备？”
慕容恒叹了口气：“的确有些困难，虽然实力的确是一部分，但这些人主要还是以家族利益为主，如果没有足够筹码，就算合作，也一样落了下乘。”
不对等的合作，当然会落下乘。
“几位长老也在商议，这几天也调查过城内，各种生意都已经有了，我们作为外来者，想要融入进去很困难，除非东西的质量比其他店铺的好。”
不论是灵器，丹药，灵果，酒楼，客栈等市场都是有上限的。
而且其他人扎根多年，实在难以撼动。
当然了，灵兽倒是有市场，只是灵兽这东西，很难达成连续生意。
驭兽师可以帮助人更快的驯服灵兽，契约灵兽。
但灵兽不好抓且也不是都需要驭兽师的帮忙，大家族人契约灵兽都会有家族的长辈帮忙，只要将灵兽打的半死，磨一些时间也就成了。
剩下的那些人，即便需要，可是能挣得也比较少。
因为没那么多灵石。
他们修炼就已经挺困难了。
算起来，殷言歌和叶安川俩人只要养活自己就行了，现在属于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们俩在云雾城能够随便开个小店，和人交好，就会有人愿意送来灵石来。
而袭音教不行，作为教主，如果屈居如此，那么在教众面前还能有什么威严？
再说了，千余人，就算有人有心交好，那东西也送不起啊。
因此压力几乎全在慕容恒的身上。
殷染月默默的吃了口饭，随后道：“倒是可以开个春楼。”
大概是许多人都沉迷于修炼的原因，所以很少能够见到春楼的存在。
这句话引来了三个男人的目光。
“春楼？”
“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清馆，只卖艺。”
三人都有些不太明白，叶安川更是不解：“只是这样，谁愿意去？”
那些沉迷修炼者不会去这种地方，而对这些事情有心之人，自然不是冲着那些女子的才艺去的。
所以说对于殷染月的说法，三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殷染月轻咳了一声：“可以先试试，或许应该将他们叫做艺人，男女都可。”
说到这里，她沉默了一下。
现代那些演员，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被那么多人喜欢？
殷染月只是没法跟他们解释演员是什么，所以只能这这样跟他们说。
“男女都可……”三人都满脸迷惑。
殷染月吃完最后一口，抬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以灵气勾画出了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这是…”慕容恒目光落在画面上。
那些被灵气画出来的人活灵活现的，虽然说话没有声音，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有意思。
“演故事。”少女嘴角勾了勾。
讲故事，是很多人会做的事情，而听故事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演出来自然就更加的受欢迎。
如果这事情能成，以后袭音教的消息来源也不会愁，而且还能赚钱。
当然了，她也不是无的放矢。
有那些大家族在，到时候只要邀请他们去看一场戏，自然能够让人喜欢上。
附庸风雅，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无关男女，也无关任何职业。
就像是有才的人谁都喜欢，就算有些时候根本听不明白，也会不明觉厉。
而且她也并没有想着所有人都喜欢。
“那…我让几位长老试试看吧。”慕容恒点头。
虽然觉得有点离谱，但是他确实觉得挺新奇。
殷言歌和叶安川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殷染月。
但是……
叶安川还是有点犯愁：“虽然确实可以这样做，但我的应该演什么故事？”
殷染月：“这就要看你们了。”
叶安川：“啊？看我们？”
殷染月不置可否：“任何传说，拥有传奇色彩的人物，都可以作为改撰的中心，也可以收集民间故事。”
她在现代看过的小说，电视剧都不多。
也可以给他们写剧本，只是她可没有太多闲工夫去筹划，而且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现在她可以帮，那以后呢？
所以袭音教必须有能够将故事一直延续下去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有人会。
一千余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有天赋的在。
只是殷染月顿了一下。
演技这东西也得磨练，不然上台演的一团糟，不仅不赚钱，还会得不偿失。
要是凝儿在就好了。
教人，尤其是演技，不仅要表情生动，还要说很多话。
她没空，也不想。
不过要筹备，还需要一段时间，暂时不着急。
她想了想：“可以先开一家酒馆。”
果酒。
东大陆没有，中大陆她来了这两年在酒楼也从未听过。
应该会有市场。
慕容恒不知道殷染月的想法，怎么突然就从春楼跳到了酒馆，但还是道：“只是灵酒都一样，或许可以赚些灵石，但…”
后面的话，不说也知道。
灵酒都一样，买贵了人家不买，便宜了赚不了多少，跟别人一样价格，也别想指望酒馆养活这么多人。
殷染月不以为意：“谁说要卖灵酒？”
“啊？”
殷染月起身将一张单子递给了慕容恒：“果酒。”
爱酒之人可不管到底是什么酒，只要好喝，他们就会买。
慕容恒看完后点头：“我这就吩咐下去。”
上面该写的她都已经写好了，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对了，落白与听音要成亲之事，你知道吗？”
慕容恒：“知道，听音同我说过。”
殷染月说：“日子我挑好了，五天后，宜嫁娶。”
慕容恒：“没问题，不过我这边比较忙，事情就麻烦你了，教中人都在，你随时吩咐。”
“好。”
之后慕容恒起身告辞。
剩下了殷染月几人。
叶安川有些唏嘘：“没想到一转眼他们俩都要成亲了，而我……”却还是一个人。
殷染月瞥了他一眼。
叶安川摸了摸鼻子：“哎对了，汪蕊和陈京也这么些年了，刚好这个好日子，我去问问他们要不要成亲，不然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了！”
说着人已经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