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冷战

不过也有一些部落并不喜欢战斗,一般要是想换什么东西,派人去要交换的那个部落交换就行。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想要换什么东西吗?”檀凝楚摇头。

原来这个兽世兽人族群之中并没有固定的物品交换时间或者地点,和其他族群合作制造砖窑和炕也不大可能。

那要想增加族群人数的数量,除了加大声誉,目前也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而且这也不是短期就能解决人数问题的有效捷径。

檀凝楚有些头疼:这就很为难啊,总不能为了增加部落里面的人数去攻打其他部落吧?

她可不是好战分子,在蓝星作为一个纯的不能再纯的z国人,喜爱和平是刻在基因里面的。

一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檀凝楚只能下功夫在做菜上面了,什么排骨炖莲藕,莲藕炒瘦肉,在发现辣椒和柠檬后,直接开始制作凉拌土豆丝,韭菜炒鸡蛋.......

一道道朴实日常的家常菜,却把一群兽人迷得五魂三道。

就连每日出去狩猎和采集都更加积极,不少兽人和小雌性每天回来的路上都在期待着檀凝楚教新的菜式。

柯屾要求部落里的小雌性或者小雌性的其中一个伴侣每天必须要跟着檀凝楚学习做菜,并且额外分出食物让这群兽人带回去用来加餐顺带练手。

待厨艺可以出师后,便每天按照顺序轮换为部落制作餐食。

所有族人对于柯屾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与反对,全部欣然接受。

或许做饭对于檀凝楚而言很多时候是一种享受,可对于这些兽人们,则是在生存中能活得更好一些的保证和资本,因此每天实际来跟着学做饭的兽人要比柯屾安排的人数更多。

檀凝楚也丝毫没有藏私,把目前可以教的菜式和烹煮方法倾囊相授。

几天下来族里面的兽人做出来的菜,味道虽然说不上美味,但也能吃,其中也不乏有好几个天赋型选手,比如说凡嘉的伴侣栏焕就是其中之一。

那炒出来的菜的色泽清爽好看、颠石锅的姿势也熟练得令站在旁边监督加指导的檀凝楚惊叹。

于是檀凝楚干脆每次教兽人们做菜,都站在一旁动嘴发出指令,实际很多时候由栏焕负责上手操作,要是有哪里出错檀凝楚再继续指出。

“唉!你发现了没,凝楚好像对栏焕有些不同诶~~凝楚教其他兽人做饭的时候都自己亲手上手示范一遍;

但是教栏焕的时候,她就站在一边说一边让栏焕自己做,栏焕做错了以后,她还一点点耐心纠正。”

“原来你也这么觉的!我其实也发现了,而且我感觉栏焕炒菜进步速度真的很快,做出来的菜也超级好吃。

如果咱们部落凝楚做菜是做得最好吃的,那么第二个做菜好吃的绝对就是栏换!”

“嗯嗯,我也是那么觉得!”

凡嘉站在树后,默默地看着自己手里还热腾腾,已经改良了不知多少个版本的烤鸡腿,突然觉得没有之前的那么美味了。

——

栏焕端着一碗刚刚现学的鸡蛋羹大步走进山洞,便看见凡嘉正有气无力地躺在石床上,按照以往这会儿早就解决完的鸡腿也被兴致缺缺地扔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因为觉得最近厨艺得到自己伴侣认可而每天心情颇为愉悦的栏焕,见状立刻紧张地将手里的竹碗放下,凑到凡嘉身边,右手碰了碰凡嘉的额头。

随即皱起了眉毛:额头也没有发烫,可凡嘉怎么看起来像是生病的样子。

栏焕不禁想到了部落曾经莫名离开兽世的雌性族人,已经曾经被阿巫确认时日无多的阿母,一时着急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轻轻地朝凡嘉唤了两声:“嘉嘉。”

看着凡嘉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栏焕有些讨好地将鸡蛋羹放到了凡嘉的面前:

“嘉嘉,这是我今天新学的鸡蛋羹,要不你先坐起来尝尝吧。檀凝楚说这个鸡蛋羹很好吃的,我看其他小兽人都吃得很开心。”

凡嘉这次亲耳听见栏焕嘴里说出檀凝楚的名字,胸口愈加发闷,可她现在很清楚的知道其实自己并没有任何的道理去生蓝焕的气。

但要凡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继续和栏焕相处,她根本做不到,现在她压根不想去搭理栏焕,最终还是没有给栏焕任何的反应。

栏焕则依旧安静地伫立在石床边,想要等着凡嘉回应自己,山洞中的空气似乎开始一点点凝滞。

手里原本还算有些烫的鸡蛋羹都渐渐冷却泛出一股子腥味儿,看着根本不为所动,不给任何回应的凡嘉,栏焕如鲠在喉。

失落难过地垂下眼睛,睫毛遮挡住眸中的情绪,伸手将鸡蛋羹端起来。

栏焕虽然无心责备凡嘉这异常伤人的冷漠,但语气还是难掩委屈,只能干巴巴自顾自地说:

“好吧,要是你今天不想吃的话,那我明天再继续给你做;嘉嘉,你要是想吃鸡蛋羹了,一定要跟我说。”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的空气。

栏焕独自一人端着碗慢慢走到山洞口,迈出山洞前又忍不住悄悄转过头看了眼凡嘉,最后还是失望地转身离开山洞。

凡嘉察觉到栏焕彻底离开山洞后,才缓缓翻过身怔怔地看着此时空荡荡的洞口。

她并不清楚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不高兴,明明栏焕的厨艺不断地在进步,受到更多好处和羡慕的是她自己。

可当一想到其他小雌性议论栏焕跟檀凝楚平时相处得有多好时,凡嘉胸口便又开始发闷,似乎有股小火苗不断地在胸膛中燃烧,不会不断扩大但也完全无法熄灭。

凡嘉不明白,栏焕明明是自己的伴侣,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栏焕却跟檀凝楚的关系更好。

凡嘉以往总是带着自信和十足底气的脸上,此时是一片迷茫与木讷,坐起来蜷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灰扑扑的泥巴地。

思维完全放空,压根没有人能知道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