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黑衣保镖们一进门便分别站在会议室的两旁,恭敬地迎接着后面来的大人物。
这一下就叫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有人动一下,就被保镖立刻摁了回去。
随后才见从门外走进来一只男士黝黑程亮的皮鞋,紧跟着墨厉城高大冷酷的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是特助兼保镖和一个是私人律师,气势便不一般的强势霸气。
尤其那一张菱角分明的俊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更将男人身上的冷酷强势体现的淋淋尽致。
而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竟都不敢直视男人的面容,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底气。
薄邵言见是墨厉城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不悦地问道:“墨厉城?这里是薄氏集。团的会议室,你带这些保镖进来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找你丢了的新娘,找到这里来了吧?”
一周前的事,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墨厉城拿着手枪指着他的脑门,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直接朝他开枪。
那一声枪响,一下就吓得他双膝瘫软地跪在地上,屈辱地当时就想直接死了算了!
那一声枪响也提醒了他,墨厉城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现在这个腹黑又心狠手辣的家伙居然带着保镖直接登堂入室,怎么不叫他警惕?
“我们墨总当然是来旁听会议的。”
墨厉城连开口都没有开口,身后同样西装革履的秦成旭的私人律师秦成旭便说道。
薄邵言生气地朝墨厉城低吼道:“这里不是你们MC集团,不是你想进来就进来的,我命令你们马上离开,否则我立刻叫人把你们全部轰出去!”
“言少,请稍安勿躁!”
秦成旭直接面向薄邵言,严肃认真地说道:“现在薄氏集团拥有最大股份的人,已经是我们MC集团执行总裁、墨厉城先生,你这个代理董事长的头衔还想要不要,也是我们墨总一句话的事。”
闻言,薄邵言震惊地双眼蓦地一瞪,不可置信地说道:“开什么玩笑?薄氏最大的股东怎么可能是墨厉城?”
秦成旭立刻将一份文件夹打开,照着上面的内容宣布道:“墨厉城先生现在已经拥有薄氏集团所有股份的百分之36,比薄家持股还要多出百分之六,正式成为薄氏集团最大股东,拥有绝对控股权,言少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看看。”
薄邵言心里狠狠一颤,可是裴义手里的文件上的确是黑纸白字地写着。
现场所有参与会议的新老股东们也是纷纷一震,全扭头诧异地看向墨厉城。
却见墨厉城压根对主席位置不感兴趣,直接朝着对面的座椅便走过去,气势沉稳地坐下,裴义便站在身后。
这一下就让会议室里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墨厉城竟然不是来并购薄氏的,还相反成了薄氏最大的股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墨厉城低沉暗哑的声音说道:“你只有5分钟的发言时间了。”
说着,墨厉城能连墨镜都没有摘,便微微低头看了眼左手腕上的名贵腕表,然后通过墨色的镜片看向薄邵言。
这可让会议室里的新老股东们更诧异和惊慌起来,可却没有人敢再开口说话。
薄邵言也看向墨厉城,但是却不能透过墨镜看清他脸上的真实表情,更加猜不出他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愣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开口要说什么。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而焦灼。
就连空气里都好像充满了火药味,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如果哪刚刚睡醒的狮子比喻薄邵言,那么墨厉城就更像是身经百战的猎豹,出击更加稳准狠。
这两强相遇,锋芒毕露,要是失礼相当真相互较量起来,还真分不清谁胜谁输。
可惜,薄邵言现在的形势相比较已经是弱下去一大截,不说别的,就单说他现在伤势刚刚复原,就连站着说话都费劲,更不要提跟墨厉城针锋相对直接干了。
这些新老股东可是看着眼里,自然全都心知肚明,不约而同地全将身子偏向墨厉城这边。
就连刚才还在支持薄邵言的那几个年轻股东都不敢再为他表态,纷纷低头。
短短三分钟就已经将整个薄氏集团的格局改变了。
短短三分钟,薄邵言就已经被踢出了权力中心。
剩下的两分钟,对于他简直是人生最大的煎熬!
不知不觉,薄邵言背后竟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不是恐惧,而是气愤!
异常气愤!
眼眸里猩红的血丝可见,太阳穴的位置也的青筋也突了起来,扒在会议桌上的两只手更是紧紧地握成拳头,势要狠狠揍向墨厉城。
可是隔着十几米的长桌,他就算是有力气打,恐怕也打不过去!
就算是打得过去,恐怕还没碰到墨厉城的衣领子就已经将那些保镖给揍得鼻青脸肿了!
却见对面好整以暇地坐在的墨厉城依旧没有摘下脸上的墨镜,正在用手指不紧不慢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就像是在算计着每一分钟,算计着会议室里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种善于玩弄别人心里的男人最让人捉摸不透,城府深不可测,叫人又怕又惧。
最后的一秒钟过去,薄邵言终于占得两腿发软,强硬地支撑自己不倒下去。
他就好像再跟墨厉城赌这最后一口气,强硬地不服输。
墨厉城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落下最后一下,沉声说道:“时间到了,既然言少没有想说的,那就请坐下吧,其他人对这个项目有任何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这反而让薄邵言立刻大声反驳起来:“墨厉城,你只不过刚刚成为薄氏的股东,现在没有权利在这里发言!”
话音落下,不用墨厉城发话,薄氏那些新老股东都纷纷用鄙夷的目光投了过来。
那种眼神好像都是在嘲讽他不识时务,看不清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