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池老太太真的已经醒了。
池安夏抱着刚刚醒过来的奶奶高兴地眼泪直流。
她是控制不住自己,扑在奶奶的怀里便哭着说:“奶奶,我还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
池老太太强撑着精神说道:“夏夏,放心,奶奶身子骨好着呢。”
池安夏依旧不放心地说道:“可奶奶岁数大了呀,你以后就跟我们回城里住吧,那样我以后也好经常看你去!”
而她说着话,却不知道墨厉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只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沉稳性感的嗓音:“不早了,让奶奶早点休息吧。”
池安夏心上一怔,回眸看去便果真看见墨厉城高大俊挺的身影。
池安夏这才注意到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快9点了。
奶奶刚醒过来,身体憔悴,确实需要多休息。
可是看着奶奶昏花的眼睛和苍老憔悴的面容,她心疼地不想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留下来多陪奶奶几天,等她身子骨硬朗了再离开。
于是池安夏回身便看着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便说道:“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陪奶奶住两天,只要两天就可以。”
她以为墨厉城不会同意,毕竟这个男人平时管她管得比较严。
却没想到,墨厉城直接同意道:“可以,我也留下来陪你。”
池安夏心里蓦地一暖。
原来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不讲人情。
而且他还肯放下工作留下来陪自己,真的是很难得。
池老太太躺在床上,看清是一位年轻又英俊的男子跟孙女站在一起,昏黄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亮度。
老人家便声音缓缓地问道:“夏夏,这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池安夏脸颊微红起来,羞涩地介绍道:“他、他是我的丈夫,墨厉城。”
墨厉城听见她正式给自己的家人介绍自己,长臂一伸便将她拉起来,搂在怀里。
池安夏心上一暖,便将自己的头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两个人的亲密相依,恩爱又般配。
池老太太苍白憔悴的脸上就一下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吗?原来我的夏夏早嫁人了,奶奶竟然还不知道呢。”
墨厉城知道池安夏害羞,于是便替她回答道:“奶奶,我们还没有办婚礼,所以您还不知道,等举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请您去做见证人的。”
池老太太听了一下高兴地合不拢嘴。
没想到这次大难不死,还能听到这么好的消息。
老人家激动地抓着池安夏的手便问:“夏夏,奶奶真的不是在做梦吧,奶奶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孙女嫁人吗?”
“是呀奶奶,你一定能看见孙女嫁人,可是你现在也得要保重身体,所以还是早点休息吧。”墨厉城少有的温和语气劝说道。
“对,反正我这两天不会走,有话明天奶奶也可以说。”池安夏说道。
“好好,那奶奶就早点睡,你们也上楼去睡吧。”
跟奶奶说了晚安,池安夏才和墨厉城上楼去了。
池家老宅的二楼有一间是池安夏小时候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字母床。
池安夏经过这一天的奔波和劳累早早就困得不行了,简单将床铺收拾一下便躺在床铺最里面睡着了。
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墨厉城有些睡不着。
身边的小女人却睡得特别香,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都让他有些情不自禁。
但忽地想起来肖若白临走前说的话,他还是将身体深处的那份渴望隐忍住了......
然而这个漆黑而闷热的夜晚,田丽丽和池欢俞却连夜被送上去往南非的货轮上,睁开眼睛时竟然身在薄家开往南非的货轮上。
这个消息也在第二天一早传到了薄美茹的耳朵里。
气得她当时就抓起床头的茶杯就摔了个粉碎。
管家周伯立刻劝道:“大小姐,池家母女本来就是一堆蠢货,不值得您生气,再者说,池家现在也不是咱们薄家的亲家了,厉城少爷这么做,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们母女这是罪有应得。”
“你懂什么?”
薄美茹气得脸色难看至极,大声训斥道:“墨厉城把那对母女弄到薄家的货船上,分明就是做给我看的!他就是想叫我看着,薄氏迟早有一天是他的!”
周伯赶紧问道:“大小姐,那您的意思,是要救池家母女吗?”
薄美茹生气地说道:“放屁,我才没那闲心,叫人直接扔进公海得了,省得事后再给我找麻烦!”
周伯听了,立刻应声:“是,大小姐,我会立刻安排的。”
说完,周伯便要退出房间去。
薄美茹又叫住他道:“等等,婚礼的事也不能就这么罢休了,叫全北城的人看我的笑话,我也得要让他也尝尝被全世界的人笑话的滋味!”
“可厉城少爷那边一直都密不透风,我们的人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笨呀!我也没说叫你从他身上找事!”薄美茹就是气身边有这么个笨管家,什么事都不能帮他出谋划策。
“可是......”周伯立刻犯难了。
“还有什么好可是的?从现在开始,你就全心全意给我盯紧了何氏,一定要想办法给我破坏掉何氏跟墨厉城的合作!”这就是薄美茹最头疼的事。
“大小姐,我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将薄氏内部维持好......”周伯劝道。
“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啊.......”薄美茹最近为薄氏集团现状更是焦头烂额,一边掐着脑袋一边说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想起来我就头疼,你叫那些董事们开开会研究去好了!”
“是,大小姐,我这就去安排。”
周伯应声,转身从大小姐的房间里出来脑门都已经挂汗了。
可是没想到他这刚出来,就见坐在轮椅上的薄邵言正等在门外,像是在这呆了好一会儿了。
周伯心里又猛地怔了下,便赶紧问道:“少爷,您怎么在这?”
薄邵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回答:“我那会儿,忽然听见妈妈房间里有摔杯子的声音,想过来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