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起来,还是好好在这躺着,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还需要多休息。”墨厉城说道。
“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不用再睡了,而且你在我面前就不要逞强了,好不好?”说着,她的小手就握住了他的大手。
蓦然间,一股暖流像是能从她的指间传到他的心上是的。
这个小女人总是让他有些欲罢不能的感觉,明明刚刚因为她关心薄邵言而觉得不舒服,可现在这会而却又感觉他和她的心离得还是挺近的。
却见墨厉城将她的小手放回病床上,柔声说道:“好、那我再陪你会儿,然后再回酒店。”
说完,他抬起左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竟然发现现在竟然已经是深夜快凌晨。
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在这守了池安夏将近12个小时。
就算现在回酒店去恐怕也已经很晚了,于是墨厉城便决定留下来陪她。
只是他和她以前就算躺在一起睡觉也是在酒店别墅里那硕大的欧式大床上,像今天这样一起睡在一张只有1米20的病床上还是第一次。
一开始是墨厉城从后面抱着池安夏,身体紧贴在一起才刚好觉得床的大小合适。
可是如此近的距离,都让两个人一时间觉得心跳加快。
尤其是池安夏枕着男人结实的胳膊,紧靠男人健硕的胸口,都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要随时跳出来。
墨厉城抱着她,也觉得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抱着女人娇小玲珑的身体,嗅着来自她身上独有的清香味道,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便开始慢慢燥热起来。
可是医生之前交代了,池安夏最近这段时间不适合剧烈运动。
这对于墨厉城来时简直是煎熬,如同将他放在火上炙烤。
渐渐地,呼吸越累越重,他再也忍受不住,便将手放在池安夏的病号服里......
池安夏猛地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肌肤,心跳一下更快。
可她不仅没有阻止,而且喉咙里还情不自地发出一声很长的“嗯”,那听起来仿佛是在热情地邀请。
然而最后的最后,男人却忍住了。
他紧拥着她,在她耳旁轻声说:“不早了,睡吧。”
池安夏愕然,这个男人为了不伤害她,竟然能忍得住......
与此同时,重症监护室里却异常冷清。
就见他头上和身上多处都打着绷带和纱布,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
虽说薄邵言是北城第一少,可是他出事了却连个来探望的朋友也没有。
薄美茹也只是第二天早上抽时间过来看一趟,却是从监护室外的玻璃窗看了看重伤的薄邵言。
然而薄邵言显然还没有醒过来一次,薄美茹却第一个关心的是:“抓到池家的那个二小姐,先去给她强制性地检查下,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怀上邵言的种,如果有就必须让她生下来。”
身边跟着的老管家周伯赶紧恭敬地说道:“是,大小姐,这件事我一定办好,不过,邵言少爷这次出车祸,伤势的确很严重,我们要不要帮他转个更好的医院?”
却见薄美茹一脸的淡漠和平静,完全看不出没有半分的母子亲情。
她立刻收回透过玻璃窗的视线,转脸便语气也冷冷地说道:“不用了,就让他在这带着吧,这孩子本来就够让我失望的了,以后还能让我指望他干什么?”
就连周伯听了她说的这番话都觉得有些心寒。
可是谁让少爷当年是大小姐找人代孕生的呢,所以她自然而然没有常人那种深厚的母性吧。
如果这次池欢俞真的怀的是少爷的种,恐怕也只有像少爷的亲生母亲那样的命运了。
不过周伯毕竟在薄家待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办事周到又圆滑,赶紧说道:“要不然我给少言少爷安排两个得力的佣人来服侍吧,要不然叫外人看着会免不了说三道四的,到时候也会对薄家的名声有影响。”
薄美茹听见老管家这么说,才松口道:“那好吧,这件事你全程安排就好了,我每天都太忙,以后就不要烦我了。”
周伯赶紧说道:“是,大小姐,我会安排妥当的。”
却听见薄美茹只是“嗯”了声,就直接转身走人了。
周伯也赶紧跟上,回去安排人过来服侍薄邵言,而他们从来到走的时间竟然连5分钟都没有超过。
这一幕落下刚下电梯走过来的沈乐薇眼中,却异常讽刺。
堂堂北城第一豪门的薄家唯一的继承人受伤住院,做母亲的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吧?
终于她有些体会到为什么薄邵言喝醉酒了就会说自己孤独,好像全世界抛弃他,原来他竟然有个这样的妈!
不过看着病房里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薄邵言,沈乐薇居然不忍心不管他......
第二天便正好是周日。
池安夏都忘记昨晚上究竟是何时才重新睡着的,只记得最后男人闷闷地一声低吼后,便紧紧地抱着她也渐渐睡熟了。
可是再醒过来,本来和她躺在一起的墨厉城却已经不在。
而她的手机却一直在床头柜子上一直响着,好像是催促她快点醒过来。
池安夏以为是公司里催她去公司加班,于是赶紧接起来接听。
却没有想到,竟听见池国雄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安夏,你现在在医院里还好吧?你丽姨今天给你爆了乌鸡汤,说要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池安夏听着口气便觉得讶异的很。
田丽丽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好了,竟然还给她煲了鸡汤!
不过池安夏才不稀罕,态度硬实地就给他回了过去:“不用送过来了,我现在很好,恐怕喝不起她亲自下厨做的鸡汤。”
池国雄听她这口气,便赶紧说道:“你丽姨说,要是你不喜欢喝鸡汤的话,那她还给你做了你以前最爱吃的红烧鱼,口味虾,或者你想吃什么,她就给你......”
“我说不用了就不用了,”池安夏马上打断他,说道:“你不要让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