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当然!”
“嘿嘿,那我走了,你们玩得开心!”林佩佩笑着朝江惜月挥了挥手。
见她走了,江惜月挽住宋君言的手臂,眉眼弯弯地仰头看他,“我们去哪?”
宋君言看她一脸信赖地看着自已,好似无论他去哪里她都愿意跟随,不由心下一动,低头亲了亲她的脸,笑着看她,“你想去哪?”
江惜月摇头,“我对市区不熟。”她调来市区两三个月了,一直忙着筹备春季会的事情,除了上次和他逛百货商场,她还真没去哪里逛过。
宋君言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再看看去哪里逛逛?”
“好!”
宋君言带她离开了纺织厂后,往东街的一条胡同里走,在尽头有座独立小院子。院子上方的烟囱正飘着烟,想来这户人家正在做饭。
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江惜月问宋君言,“我们是要拜访什么人吗?可我们两手空空是不是不太好?”
没等宋君言回答,国营饭店的李师傅就从院子里走出来。
他笑着看向江惜月,说道:“宋小子过来我这吃饭,那还用得着带什么东西。女同志,你是宋小子的对象吧,上次在饭店都没看清你长什么模样。现在看来,宋小子眼光还真高,这一挑就找到了你这么俊的姑娘。”
江惜月笑了笑,“李师傅,您过奖了,你喊我小江就行。”
“行!小江,进屋吧!尝尝我今天的拿手好菜。”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宋君言牵着江惜月手跟着李师傅进院子。
院子挺大的,空地上还种了各种应季蔬菜。
进了客厅,李师傅便招呼两人坐下,笑道:“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端菜。”
见他进了厨房,江惜月便好奇地问宋君言,“你怎么和李师傅认识的?”
“之前帮过他一个小忙。”宋君言道:“李师傅很客气,非要请我到他家吃饭,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李师傅端了一大碗酸菜鱼出来,语气不满道:“什么小忙!分明就是大忙。”
“小江,你说分房子是小事么?”
分房?
江惜月挑眉,难道宋秘书帮李师傅拿到分房名额?不过应该啊,她家宋秘书应该不会徇私才对。
像是知道她在疑惑什么,宋君言解释道:“李师傅的儿子在家具厂上班,资历和工龄都符合分房条件,只因为和管分房的主任有口角,那主任就把他的名额给抹掉了。正好我到他们厂拿资料听说了这事,就跟他们厂长提了提。”
“可不是!”李师傅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生气,“要不是宋小子建议厂长公正处理这事,我儿子现在也就只有认栽的份。不过最后那个主任被处分了,也算是出了口气。”不过想也知道厂长怕也是因为顾忌到宋小子的身份才正视这件事。
“我老李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宋小子帮我这么大个忙,我能不记他恩情吗!虽然也没能报答他什么,但让他尝尝我做的菜表表心意,我就很高兴了。”
李师傅拍了拍脑门,“光顾着说了,还有菜没端出来,你们等会儿。”
说着他又匆匆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大碗浓白的鱼汤,还有一道清蒸鲈鱼。
宋君言起身帮他把菜放到桌上。
李师傅放好了托盘,拉了张椅子坐下,对江惜月笑道:“来,小江,你尝尝看这鱼鲜不鲜。”
江惜月看了看桌上的三道鱼菜,笑了笑,“今晚这是全鱼宴吗?”
李师傅笑道,“这些鱼都是中午从一个老乡手里收来的,听宋小子说你喜欢吃鱼,我就让他带你过来尝尝。”
江惜月抬眸看了看宋君言,却见他目光轻柔地看着自已,然后给她碗里夹鱼肉,心里甜滋滋的。
她夹起碗里的鱼头尝了尝,顿时眸光一亮,给李师傅比了个大拇指:“真的好吃!既有鱼的鲜美,还一点腥味都没有。”
李师傅见她很喜欢吃,心里也高兴,“你喜欢就多吃点。”
宋君言给她舀了碗鱼汤,不忘叮嘱,“小心鱼刺。”
江惜月轻笑,“我又不小孩。”
李师傅帮腔道:“这卡鱼刺跟是不是小孩可没关系,不会吃鱼的成年人也容易卡鱼刺。”
宋君言点头,一脸赞同。
江惜月有些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一顿饭他们吃得宾主尽欢。
江惜月揉了揉有些撑的肚子,她觉得自已要是真变成胖猪了,一定是宋秘书害的。
宋君言笑着看她,“不然我们去附近逛逛,消消食?”
李师傅听他们要去散步消食,忙道:“这附近有个倾心湖,风景挺不错的,你们可以到那边去逛逛。听说有很多的情侣都喜欢到那里逛。”
宋君言问她,“要去吗?”
江惜月点头,“好啊!”
宋君言对李师傅道:“李师傅,那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李师傅笑道:“行,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两人离开了李师傅家后,便往他说的倾心湖走去。
他们到倾心湖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有很多的情侣手牵着在公园里散步。
两人刚过来的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为了避讳做什么亲密的举动。
但现在看到这里的情侣,江惜月有些恍惚,她突然觉得她似乎回到了自由的现代。
“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见她这样发呆,宋君言有种她好似不属于这里的错觉。
这时候旁边有两个男同志搀扶彼此走了过来,两人似乎都喝了酒,身上是时不时散发出一股酒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人路过他们跟前的时候,其中一个矮一点的男同志身子突然踉跄了一下,就要往江惜月身上靠。
宋君言眼疾手快地把她揽了过来,眉眼锋利地射向那男同志。
矮个男觉得自已吃豆腐的机会被这人破坏了,顿时气上心头,刚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就被身边的兄弟拦住了。
“抱歉,同志,我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喝多了。”另一个高个的男同志连忙道歉。
矮个男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哥这样说,这明显跟他们计划好的说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