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张老还没在意,心里奇怪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
等仔细一看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对。
张老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罐子里是一株拇指大小,上粗下细末端长满细细根系的植株,通体呈现赤红色,表皮分布不均匀的裂纹,说是植株又有点不太合适。
因为这东西在透明罐子里,末端根系竟然在缓缓蠕动,像是活物一般。
张老自认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这东西还真没什么印象。
“这是什么?”张老凑近玻璃罐子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东西,下意识疑问出声,不等回答又赶忙转头去看其他的,越看越是心惊。
“这!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张老颤抖着手指着一地的东西。
姜觅嘿嘿一笑,“还有个更大的惊喜。”
张老呼吸有些急促,光是地上这些东西就已经让他激动不已!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些植物应该从未面世过,因为这一地大大小小的各种植物加起来最少有二十多种,如果一株两株他没见过是因为他见识不足,那这一下二十多种植物怎么说。
这些可都是宝藏!
“惊喜?什么大惊喜?”张老这会充满期待。
“跟我来。”姜觅招招手,张老赶忙裹了件厚衣裳紧跟上。
三人直接乘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车库里很空旷,姜觅让张老站远一点然后在张老灼灼目光之下抬手一挥,就见面前空地上陡然出现一座巨大的铁笼,那铁笼的空间都赶上一个卧室大了,而铁笼中间则躺着一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
那猛兽的身躯实在太大,即便两米乘两米的铁笼它躺在里面看起来依旧有些紧凑。
张老被铁笼里的猛兽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探头上下打量着,“小姜啊,这这是畸变种吗?”
“不是。”姜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物种,不过我可以很确定它没有受到一点污染,而且这东西被我打了麻药,现在动弹不了,张老放心。”
听到打了麻药张老提起的心略略放松,稍微往前走了几步凑近去看,发现猛兽确实一动不动,不过眼睛还睁着,舌头耷拉在外喘着粗气,庞大的身躯伴随着它的呼吸一起一伏。
“这是什么物种?不行,我得找老邓来看看,还有小莫,小莫是动植物方面的专家”张老一边绕着铁笼子打转细细观察一边嘴里不停嘟囔着。
姜觅出声问道:“张老,这个能研究吗?”
张老下意识点头,“能!必须能!怎么不”刚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酒店里的实验室都是刚成立的,而且空间实在不算大,如果只是研究一些小动物植物什么的也就算了,但是这么大一个猛兽该养在哪里?
总不能真杀了切片研究吧,这猛兽看样子应该并不多,而且是现在唯一的研究对象,真出个好歹还不一定有没有下一个让他们研究呢。
“没事!不行就在这块再建个研究室!”张老咬咬牙。
地下车库的空间利用率并不多,如果再建一个大一点能够装得下这个猛兽的实验室也不是不行。
姜觅点点头,对于这个她自然是尽可能的配合了。
“那行,这东西我就先收起来了,等这里的实验室建好我再放出来。”
张老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那猛兽,转到猛兽尾巴处还也顾不上害怕了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摸到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来,“好好好,有你们看着也安全一些。”
“今天天色不早了,张老您快回去休息吧。”姜觅抬手将笼子收回空间。
将张老送回去之后,姜觅跟姜寻回到六楼的房间,这会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她也属实是困了。
“答应张老建地下实验室,你明天不走了?”姜寻端起水杯边喝边问。
“走啊,马上过年了,我肯定得走。”姜觅笑笑,“其实我昨天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有人会开飞机,那能不能将他们全都用客机带回来。”
“想法很好,但会开客机的人可不好找。”姜寻颔首对她的想法给与肯定,“民用客机不同直升机这些,不是专业的操作人员,别轻易去碰。”
开直升机还有他在身边,就算出事他也能及时挽回,再不济还有空间可以直接进去,但客机不同,姜觅是要独自一人前往R市,到时带上飞机的可不是区区几个人,而是几十上百人,一旦飞机出事,对曙光基地来说算是损失惨重。
毕竟现在曙光基地最缺人手,随意吸纳别的幸存者会对现在还不稳定的曙光基地带来隐患不说,很多东西也没办法拿出来。
但是苗奚那些人不一样,因此无论如何,他们的安全肯定是第一位,哪怕费一点时间。
“我明白,哥你放心。”姜觅懂的老哥的心思,笑笑摆摆手,“我又不傻,不过如果真有会开飞机的那我肯定是直接带着人飞回来。”
“嗯。”姜寻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姜觅就起床,洗漱过后直接先去厨房将空间里成熟的西瓜搬出来大半堆在角落,顺手从厨房端了早饭吃完又紧赶慢赶的跟来找她的张老邓老等人前往地下车库。
一整个上午就在忙忙碌碌之中度过。
地下车库的实验室改建的很快,尤其是不需要人力将那些器材搬来搬去就省了很多功夫,当地下实验室落成张老第一个兴奋不已的让姜觅将那猛兽放出来。
这会地下车库围着的基本都是熟人,邓老张老邢绍安袁复祥刘冀还有一个姓莫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似乎是那莫教授的学生。
姜觅应张老要求将猛兽放出。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张老依旧感觉很震撼。
“我早上补了两针麻醉,不过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吃东西。”姜觅看着不敢上前的众人轻声道。
打了麻醉猛兽现在连基本的吞咽都做不到,自然吃不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