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十二点。
手机低声响动着,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战君宴长臂一伸,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将闹钟关了。
他侧过身子,在黑暗的情况下直接亲上了身旁的人儿。
黎晚洇是呼吸不畅醒的。
见人动了,战君宴便将唇移开了些许。
此刻正是困倦的时候,黎晚洇脑袋还很迷糊,喃喃道:“嗯~老公你别闹,我还没睡够呢。”
说着,她就要侧身继续睡。
战君宴将她掰了回来,薄唇贴在她耳朵旁,“宝贝,生日快乐。”
黎晚洇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下她只看到一个黑影压在上方。
“已经12号了吗?”
“嗯,刚刚12点。”战君宴亲了一下黎晚洇的唇瓣,“生日快乐乖乖。”
听到才12点,黎晚洇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虽然很浪漫,但是也很折磨人啊。
白天折腾了一天,才睡了没多久就被弄醒,真的好崩溃啊。
黎晚洇打了一个哈欠,“谢……谢老公~”
战君宴手掌贴在黎晚洇的脸上轻轻揉了揉,“清醒一下,我们起来吧。”
“起来?”
“我带你去看生日礼物。”
黎晚洇:“……”
默了默,黎晚洇小声道:“早上醒来再看吧?”
她真的不想动啊。
战君宴又亲了黎晚洇一下,“不想走我可以抱你去,嗯?”
他都这么说了,黎晚洇自然没理由再拒绝。
“……好吧。”
战君宴大拇指摩挲着黎晚洇的脸,“很快就回来,把眼睛闭一下,我开灯。”
黎晚洇闭上了眼睛,“闭了。”
战君宴打开了一盏暖灯。
黎晚洇缓缓睁开了眼睛,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战君宴拿了一件外套给黎晚洇披上,然后便带着她出去了。
这个时间点别墅里静悄悄的,还犯着困的黎晚洇任战君宴搂着走。
忽而一阵风吹来,黎晚洇瞬间清醒了。
“要去哪里啊?”黎晚洇有些好奇他会送自己什么礼物了。
“等下宝贝就知道了。”战君宴继续搂着黎晚洇往花房走。
见他卖关子,黎晚洇便忍住了那份好奇。
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不多时,两人来到了花房门口。
黎晚洇有些疑惑地看向战君宴,“老公,里面那么黑我们要进去吗?”
平时花房里都会亮有灯来养着一些珍贵的花朵的,可是此刻却漆黑一片。
“别怕。”战君宴把黎晚洇带了进去。
落在腰间的手忽然离开,黎晚洇有些慌,“老公,你去哪儿了?”
黎晚洇伸手摸了摸,却没有摸到人。
明知道他是要给自己制造惊喜,但是这么黑的情况下黎晚洇还是有些害怕的。
“吧嗒~”
突然一下,花房里亮起了灯。
是那种一闪一闪的,缠绕在花丛里,很是漂亮。
黎晚洇怔住了。
战君宴就站在她面前,手中抱了一大束玫瑰花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他身后,布置有气球和一些生日相关的物件。
呆愣间,人已经来到跟前。
“老婆,生日快乐。”战君宴将手中的花束递了过来。
黎晚洇抱进怀里,“谢谢老公。”
瞬间,黎晚洇就被玫瑰花香包裹住了,呼吸间全都是玫瑰花的味道。
战君宴将摆在玫瑰花上的一条钻石项链拿了下来,“老婆,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黎晚洇看了过去,一条钻石项链在战君宴手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项链的链条由无数颗碎钻组成一朵朵小花连接在一起,好像银河一般。
黎晚洇都不敢想象这一条项链要花多少钱。
战君宴来到黎晚洇身后,“我给宝贝戴上。”
“谢谢老公。”黎晚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天忙着爸妈忌日的事,没想到他还能想到给她准备生日。
还是生日这天第一时间就给她庆祝生日。
黎晚洇的眼睛湿润了,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了和他经历的那些事。
能有此刻,真的太不容易了。
项链戴在脖子上的时候,黎晚洇感觉脖子都沉了沉。
戴好时。黎晚洇一手抱着花,转身就一手抱住了战君宴,“老公,谢谢你。”
她声音微哽。
“别哭宝贝。”战君宴将黎晚洇抱紧,声音轻缓着继续,“去年很遗憾没能陪宝贝过生日,希望今天宝贝能开心。”
泪水从黎晚洇眼角滑落,她声音带着哭腔道:“我很高兴。”
“以后我一定不会错过宝贝每一年的生日。”
话落,战君宴低头亲上了黎晚洇。
两个人动情地拥吻着。
角落处,工具人林毅蹲着给两人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幕。
吻着吻着,战君宴将黎晚洇手上的玫瑰拿掉了。
分开时,黎晚洇已经气喘吁吁,她双腿发软地靠在战君宴身上。
好一会儿她才不腿软了。
黎晚洇站直身子,“我们回去吧。”
“等等。”
“???”还有别的礼物吗?
黎晚洇疑惑间,战君宴突然单膝跪下了。
玫瑰花被他放在一旁,然后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
他满目深情,认真庄重道:“洇洇,再嫁给我一次吧。”
黎晚洇心跳漏了半拍。
就在上一秒,她都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过生日。
原来……
黎晚洇的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我以为……我都没……想到。”
虽然重新在一起了,但是两人还是离婚的状态。
一直以来太多事,黎晚洇根本没有想到这里。
“宝贝愿意吗?”战君宴又问了一遍。
愿意,当然愿意啊。
不可能不愿意的。
黎晚洇伸出了手,战君宴将手上那枚鸽子蛋大的钻戒戴到了她手上并庄重地落下一吻。
回去的路上,黎晚洇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
没有打扮得美美的。
就这样被他求了婚。
小小的郁闷了一下,黎晚洇的唇角又高高翘了起来。
没关系呀,只要是他,丑一点又怎么样?
睡着时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但是一早两人就起来到民政局办了复婚。
十指紧扣从民政局出来,黎晚洇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战君宴道:“记得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你好高冷,我怕死了。”
“现在还怕吗?”
黎晚洇想要逗他,“pa~”
一个“怕”字还没说完,黎晚洇的唇就被噙住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应着。
兜兜转转,还是那个最初那个人。
始于意外,终于心动~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