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水镇,楚家小院。
“妈妈你看,爸爸给我雕的小老鼠。”楚辞举着一个木雕小老鼠朝宁楚柔喊道。
宁楚柔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去,只见儿子手上拿着一只大耳朵木头老鼠,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她扯了扯唇,回了句,“很好看。”
视线往旁边一偏,宁楚柔对上了季瑾川那深情的眸子。
只是两秒,她就将视线闪躲开了。
宁楚柔继续剥着小簸箕里的玉米,只是内心不似之前那般平静。
不多时,有一道阴影投了下来。
宁楚柔的动作顿住了。
“小柔。”季瑾川在她身旁蹲了下来。
“嗯。”宁楚柔继续剥着手里的玉米。
季瑾川见状,大掌握了过去,“小柔,我们再谈一谈。”
宁楚柔身子僵了僵。
季瑾川握着宁楚柔的手,很认真地说道:“小柔,跟我回去吧。”
“我们把小辞的病治好,陪他长大,看他娶妻生子。”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再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或者等他成年了,我们就游遍世界各地,把我们失去的那五年补回来。”
游遍世界各地,这是当时谈恋爱的时候宁楚柔说的。
当时她说希望能和他一起看遍这大好的世界。
不得不承认,宁楚柔被季瑾川说的美好未来感动了。
可是
没有那么简单的。
她和他之间横的从来都不只是五年的时间,还有他的家人。
宁楚柔眼睛眨了眨,她回头往儿子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
“瑾川,你回去吧。”宁楚柔声音哽了哽,“把小辞带走,好好待他。”
这一天多的时间,宁楚柔能看出来季瑾川是喜欢儿子的。
所以,把儿子给他,他治好儿子,这是最好的方法。
她进不了季家的门,但是小辞是他季家的血脉,她相信季家不会不管的。
至少季瑾川不会。
季瑾川摇头,眼眸已经染了抹红,“要走我们一起走,不然我们就一起在这里。”
不行。
儿子的病需要尽快做手术,不能在这。
宁楚柔握着簸箕的手紧了紧,“瑾川,我说过,我对你已经没有喜欢了,小辞是你的孩子,我已经养了几年了,该你”
宁楚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力道拽住,接着她的唇瓣就被噙住了。
“唔”
簸箕从宁楚柔膝盖上滑落,玉米散落了一地。
动静有些大,正在玩的楚辞看了过来。
见到爸爸妈妈在亲亲,他又立马转回了头。
很快,小小的手遮住了眼睛,楚辞又将头转了过来。
小手撑开了一条缝偷偷看着。
爸爸妈妈在亲亲,他是不是很快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楚辞高兴极了,偷看了两眼就拿着季瑾川给他做的小老鼠跑回屋里去了。
原本季瑾川只是生气宁楚柔说那样的话,可是当他的唇触碰上她的那一刻,他便像疯了一样疯狂地吻着。
从再次见她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怕把她吓着所以才一直忍着。
这会却是像决堤的水一样,根本收不住。
季瑾川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扣住宁楚柔的腰将她压向了自己。
小柔,小柔
季瑾川一边吻着一边在心底喊着宁楚柔的名字。
刚开始宁楚柔还能推搡几下,可是渐渐地她就沦陷于季瑾川这个并不温柔的吻里。
那被压制在心底某个角落的情感冲破而出,宁楚柔动了动唇。
感受到她的回应,季瑾川一阵欣喜,他吻得温柔了些。
怎么办?
感觉怎么吻都吻不够。
这个吻结束时,两人的气息尽数凌乱。
“小柔,你还是爱我的对吗?”季瑾川抵着宁楚柔的额头喘着粗气问她。
宁楚柔的心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摘点菜弄午饭。”宁楚柔推开了季瑾川。
站起身的那一刻宁楚柔的脚还有些发软。
她也没有理会,直接逃出了院子。
看着那来回摆动的院子门,季瑾川的瞳孔缩了缩。
小柔,你到底在躲什么?
昨天季瑾川就不信,刚刚更是确定宁楚柔对自己的情意。
可是,小柔为什么要逃避?
季瑾川的眉头皱了皱。
饭桌上。
“小辞,你快吃。”宁楚柔给儿子挑了一块排骨。
“谢谢妈妈。”楚辞拿着筷子从汤盆里夹了一块排骨,“妈妈,给您。”
“谢谢宝贝。”宁楚柔将碗伸了过去。
“爸爸,这块给您。”楚辞给爸爸也夹了一块。
季瑾川将视线从宁楚柔那里收了回来,“谢谢儿子。”
楚辞笑了笑,夹起碗里的排骨就咬了一口。
“啊”楚辞将排骨吐了出来。
“怎么了小辞?”宁楚柔立马放下筷子来到儿子身边。
楚辞大眼睛看着桌上的一盆排骨眨了眨,“妈妈,我没事,就是排骨有些烫。”
宁楚柔一手落在儿子的脑袋上,“张嘴巴,妈妈看看烫到了没有。”
“我看看。”季瑾川一手搭在了宁楚柔的手上道。
他是医生,所以宁楚柔才没有抽回被他按住的手。
爸爸妈妈都这般担心,楚辞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季瑾川仔细查看了一下,“没事,舌头微微红了一点,含两口凉水就不会不舒服了。”
楚辞合上嘴,“好,谢谢爸爸。”
其实那是楚辞张嘴前自己咬的。
“我去倒水。”宁楚柔道。
掌下的柔软离开,季瑾川才将手收了回来。
“爸爸。”楚辞超级小声地喊了季瑾川一声。
“嗯?”
楚辞说悄悄话一般地开口,“爸爸,妈妈今天做的菜好咸。”
闻言,季瑾川往桌面上看去。
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没事,一会如实给妈妈说就好。”
宁楚柔倒了水出来,“小辞,来,你含一下。”
“不用了。”季瑾川接过宁楚柔手上的水放在了桌子上。
不用了?
宁楚柔小小的疑惑了一下。
“妈妈。”楚辞喊了一声。
宁楚柔弯下身子,“怎么了宝贝?”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被烫着。”楚辞很认真地道歉着。
宁楚柔顿了顿,温柔地问道:“那刚刚宝贝为什么那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