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洇的身子僵住了,脸上也瞬间浮现了一抹羞色。
她能感觉到,身后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怎么脸还这么红?”
“不会是伤口发炎弄发烧了吧?”
祝倾榆倾身上前,用手探向黎晚洇的额头。
认真地探了黎晚洇的体温后,祝倾榆又道:“没有发烧啊。”
太尴尬了!
如果战君宴不看着她,估计她还能从容一些面对。
可偏偏,他一直在看她。
哪怕她没有回头,她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
祈斯曜看了眼黎晚洇再看向战君宴,心里立马就明白了什么,他立马上前将祝倾榆拉了回来。
“宝宝你想多了,宴哥那么贴心,怎么可能嫂子发烧了会不知道?”
说完。祁斯曜又低声在祝倾榆耳旁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祝倾榆听了后自己都尴尬了一下。
“那晚洇你你快吃,别一会冷了。”
黎晚洇并未抬头,加上内心有些许慌乱,所以并没有留意到祝倾榆的异样。
“好。”
淡定一些,倾榆她们又不知道。
好在战君宴和祁斯曜又继续聊了起来,黎晚洇的情绪得以很快平复下来。
说到关键处,祁斯曜神情有些焦急地问:“宴哥,你脑子好,你说怎么帮一下川哥?”
季瑾川这几年过的什么日子祁斯曜还是清楚的。
如今好不容易刻在骨子里的那个人死而复生,可是却又不能在一起,这是怎叫人不着急?
“方法自然是有,只是得找到最好的那一个。”
他指的最好自然是伤害最少的。
“什么是最好的?”
祁斯曜刚追问完,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宴哥,是小初妹妹。”
川哥受伤那天小初妹妹就来找过,估计这通电话也是找川哥的。
黎晚洇喝粥的动作顿了顿。
祁斯曜接通了电话,“喂,小初妹妹。”
季家客厅里,季瑾初在父母的注视下打着这通电话。
那天没能进1号公馆,伤心的季瑾初直接就回安城了。
她在家里躺了几天,直到今天妈妈来叫她。
“曜哥哥,你知道我哥哥去哪里了吗?爸爸妈妈联系不上哥哥有些担心。”
祁斯曜看了战君宴一眼才对电话那边道:“可能是信号不好,昨天我还跟你哥哥通过电话来着,你让叔叔阿姨放心。”
“爸爸妈妈,曜哥哥说昨天还跟哥哥联系过。”手机里传来这句话。
没一会儿,祁斯曜就感觉到手机那端换了个人。
果不其然,开口说话的是季母,“阿曜。”
祁斯曜的声调立马变得恭敬了些,“倩姨。”
“怎么不吃了?”黎晚洇正在关注祈斯曜那边的时候战君宴的声音突然在耳侧响起。
黎晚洇放下了勺子,“我吃好了。”
她扯了纸巾擦了擦嘴。
倏地,看到旁边那份没有动过的早餐她怔了怔。
他还没吃。
“???”
黎晚洇马上将自己的头发从战君宴手中解救出来,然后扭头对他道:“你快点吃吧,粥都凉了。”
不想她担心,战君宴端起粥碗直接放到嘴边就喝了。
看到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黎晚洇的唇角缓缓往上扬起。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喝的好像是她剩的那碗。
黎晚洇转回头,果然看到面前茶几上的粥碗已经没有了。
而另一碗没有动过的还在那里。
“”他吃自己剩下的干什么?
黎晚洇心里祈祷着。
可她掀起眼皮就看到祝倾榆正看着自己笑,好似在说“我都看到了”。
“”
“老婆,给我扯张纸巾。”战君宴放下碗对黎晚洇说道。
“你不吃了吗?”
她刚刚碗里就只剩了小半碗,根本吃不饱。
战君宴刚想说“嗯”,但是看到她那眼神又改口,“吃,只是想先擦下嘴。”
黎晚洇见状,扯了纸巾快速地擦了一下他的嘴角,“好了,你继续吃吧。”
说着,她还殷勤地将粥碗给战君宴端了过来。
战君宴看了她两眼,伸手接了过来,“谢谢老婆。”
“你快吃吧。”黎晚洇催促道。
战君宴勾唇,将粥碗递到唇边,几下就把一碗粥喝下了。
他将碗放下了,黎晚洇见状立马给他扯了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谢谢老婆。”
战君宴的声音极其好听,喊“老婆”的时候又很是温柔,配上他那张鬼斧神工的脸,简直了。
黎晚洇脑子里想到了某些不合时宜的羞耻画面,脸颊处骤然一热。
为了不像那会一样脸红引起关注,黎晚洇右手撑在茶几上想要站起来。
只是她脚上还没用上力,腰间瞬间一个力道将她往上扯去。
黎晚洇没有着力点,直接靠到了战君宴身上。
对面沙发上的两人眼睛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这下,脸想不红都不行了。
黎晚洇想和战君宴拉开一点距离,但是他将她扣得很紧。
“季家那边怎么说?”
听到他对祈斯曜开口,黎晚洇便没有再动。
“宴哥,倩姨说”杜倩怡在电话里说的话挺不好听的,祈斯曜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战君宴,“直接说。”
祈斯曜连忙继续,“倩姨说川哥再以这种失踪的方式不联系家里,她们就对外宣布没有这个儿子了。”
其实杜倩怡的原话是“瑾川再搞失踪,季家就对外宣布他死了。”
季瑾川这五年一直不娶妻不谈恋爱,季家父母完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要说普通人家还好,像季家这样的人家,时刻都有人盯着,季家大少爷年近三十未婚这样的事对季家来说就是笑话。
“宴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祈斯曜紧锁着眉头问战君宴。
本来就乱了,季家又打了电话过来,这下更加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等。”战君宴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祈斯曜身子往前坐了些,“宴哥,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呢?”
倒不是祈斯曜怀疑战君宴不关心季瑾川,而是他真的太淡定了。
“宴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法子?”
“没有。”
祈斯曜有些不信,可他宴哥又不愿意说。
就在这时,林毅匆匆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