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不许再踢叔叔了。”
祈斯曜控制住黎以安的小腿,但是他还是不停地踢着。
怕弄伤他,祈斯曜也没敢用力。
看着这一幕,祝倾榆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
等黎以安闹腾累了,祈斯曜也累得不行了。
“老婆,咱以后还是生个闺女好,小子太调皮了。”祈斯曜看着祝倾榆道。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黎以宁身上。
小不点安安静静的,长得又漂亮,好喜欢啊。
明明是一胎所生,为什么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恶魔”一声不响地又往祈斯曜嘴巴上投了一个小巴掌。
“黎以安!你再踹我就把你丢地上了。”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是祁斯曜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祝倾榆和祁斯曜陪两个小家伙玩了半个多小时,战君宴夫妻俩才出现。
当时祈斯曜并没有发现,他还处于把小祖宗哄安静下来的喜悦中。
忽然,黎以安的小肉手就朝他的脸招呼过来。
“黎以安!”
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再不乖我就把你妹妹带走。”
这就是祈斯曜被“打”了N次之后找到的让黎以安老实的方法。
他以为小家伙会像之前一样立马安静下来。
可是
“哇呜”
黎以安开始大哭起来。
祈斯曜:“???”
什么情况?
祈斯曜有些懵。
明明那会他对小家伙那么凶他都不曾哭过一声,现在为何哭得这般?
就在祈斯曜疑惑的时候,一道幽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了。
“你想把我女儿带走?”
客厅温度瞬间下降了几个度。
耳旁的哭声也越来越响亮。
祈斯曜回头,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宴哥,你和嫂子睡醒啦。”
“哇哇”
祈斯曜:“”
“小祖宗,你别哭了,下次叔叔过来给你带玩具。”祈斯曜超小声地对黎以安道。
黎以安的哭声没有停止,反而还又加大了些许。
祈斯曜都要哭了。
这小祖宗今天绝对是想要搞死他。
“安安。”祝倾榆突然喊了黎以安一声。
黎以安的哭声缓缓减弱。
“不会带瞎搞什么!”战君宴从祈斯曜手上把儿子抱了过去。
“宴哥,我”
祈斯曜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说黎以安故意哭的?
谁信呐?
一个半岁的孩子。
瞧着自家儿子那样子,战君宴就知道是装的了。
唇角勾了勾,战君宴抹了一下儿子那连眼泪都没流过的眼角,接着往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
小鬼这么小就知道捉弄人,长大了还得了。
“安安怎么哭得那么厉害?”黎晚洇问战君宴。
在黎晚洇看来,儿子是极少会哭的。
所以她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估计是不喜欢抱他的臭叔叔。”
祈斯曜:“”
宴哥,你礼貌吗?
看儿子不再哭了,黎晚洇也不再担心。
“你妈妈手伤了,不能抱你。”战君宴对想要跟妈妈抱的儿子说道。
“没事,你把儿子放我右手上。”黎晚洇还是想抱抱儿子的。
“洗澡都要我洗”黎晚洇那只想要抱儿子的手一下子捂住了战君宴的嘴。
接着,她睁大眼睛瞪着他。
什么话都能随便拿出来说的吗?
虽然战君宴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但是在场的几人都已然明了。
祈斯曜和祝倾榆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到了黎晚洇的左手上。
祝倾榆:晚洇伤得这么严重吗?
祈斯曜:我靠,难怪宴哥起那么晚了。
因为这个动作,黎晚洇靠战君宴有点近,黎以安就小手轻轻地去摸妈妈,
祈斯曜:“???”
黎晚洇视线被儿子吸引,一时忘记收回捂着战君宴嘴巴的手。
直到,掌心传来一抹湿润。
黎晚洇倏地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战君宴。
他疯了吗?
后知后觉,黎晚洇将手收了回来。
抱儿子的念头早已被她抛诸脑后了。
战君宴勾了勾唇,将儿子抱给了王芳,“芳姨,带去玩吧。”
祝倾榆见状,连忙把手中的宁宁抱给了葛琴。
两个小家伙被带走了。
四人坐到了沙发上,孟瀚吩咐佣人把早饭给端了过来。
“倾榆,你也吃一点吧。”
祝倾榆摇头,“我们来的时候吃过早饭了,晚洇你快吃。”
见她这么说,黎晚洇也没再说什么,“那好,那我先吃了。”
因为手不方便,黎晚洇便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去喝粥。
昨晚体力消耗太多,又起得这么晚,她太饿了。
“宴哥,你们什么时候去小语妹妹那里?”祈斯曜看着战君宴问。
“可能后天。”
要不是昨天杜敏艳跑来闹,伤了洇洇,今天他就去S国了。
妹妹到了关键时刻,战君宴不想让她知道了担心。
想等两天洇洇的手恢复一下,不容易看出来再过去。
祈斯曜瞥了眼黎晚洇的手,“行啊,我也是这两天准备带倾倾回安城。”
安宁咖啡店不开了,祁斯曜磨了好久才让祝倾榆答应跟自己一起回安城的。
黎晚洇抬眸看向祝倾榆,“倾榆,你要回安城了吗?”
祝倾榆点头,不想她心里有什么负担道:“阿曜说回去准备一些婚礼的事。”
祈斯曜握上祝倾榆的手附和,“对呀嫂子,我想给倾倾一个难忘的婚礼,所以要好好准备。”
“好,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婚礼。”
“谢谢嫂子。”
黎晚洇笑了笑,低头继续喝粥。
其实她心里明白,是因为咖啡店的事。
要不然倾榆不会那么早回安城的。
祈斯曜又看向战君宴,“宴哥,到时候你可得早点把嫂子她们带回安城。”
战君宴,“嗯。”
见洇洇吃一口放下勺子弄一下头发,战君宴直接伸手去给她当皮筋。
黎晚洇扭头朝他看了过去,随即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
谢谢呀。
战君宴唇角也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祈斯曜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转了转才道:“宴哥,昨天川哥给我打电话了,你说他这事怎么整?”
他们两个说着话,祝倾榆就看着黎晚洇吃早饭。
很快她就注意到黎晚洇还是吃一口就放下勺子,甚至抬勺子都感觉有些费劲,于是便问了一句,“晚洇你右手也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