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君宴丝毫没有将杜敏艳的话放在眼里,一下又一下,总共在她手臂上划了十刀才停止。
期间,林毅还将杜敏艳的袖子给扯上去了。
所以此刻,杜敏艳的右手小手臂上是一道又一道开裂的口子。
不知道战君宴怎么弄的,反正十条伤口的深浅和长度都是一样的。
那皮肉翻开得就像划开的烤肠一样,胆小的人要是看了非得吓晕不可。
然后,做这事的人面色一点都没有变化。
“大伯母,以后做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不然就不是十倍奉还那么简单了。”
宛若撒旦一样的声音响起。
疼痛完全占据了杜敏艳的神经,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被伤成这样,又不能还回去,杜敏艳只能恶毒地诅咒着。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会下地狱”
“闭嘴!”林毅抓着杜敏艳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
因为疼痛加愤怒,此刻杜敏艳面目狰狞,反观被诅咒的战君宴面上一点波动都没有。
就像那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杜敏艳更加气愤了。
又开始骂了起来,“你会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啊”
林毅掐住了杜敏艳的脖子,“你再说一个对六爷不敬的字我就弄死你。”
他眼神里带着狠意,手上的力道也不轻,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抛开上下级关系不说,战君宴可是林毅最敬重的神,他怎可任由别人这般?
杜敏艳被掐得呼吸不上来,一只手被林毅扣着,只能抬起那只被划伤的手去掰林毅的手。
结果可想而知。
“林毅,放开。”战君宴不疾不徐地开口。
林毅顿了两秒才松开了手。
“咳咳”杜敏艳痛苦地咳嗽着。
战君宴这样的人,哪里会信这些诅咒的话?
洇洇的公道他也讨了,自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黑眸一凛,战君宴转起了手中的刀,“大伯母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
刀刃上全是血,他硬是没有沾上一点。
看着那不停转动的刀,杜敏艳真的是害怕极了,身子不停地往后缩。
毕竟战君宴这般的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下一秒将刀抹在她脖子上都是有可能的。
战君宴清了清嗓子,对着恐惧无比的杜敏艳道:“战君宴是活阎罗。”
“既是阎罗,又何来下地狱一说?”
杜敏艳浑身颤抖起来。
“咻”的一下,战君宴手中的刀飞了出去,直直地插进了一旁的桌子。
杜敏艳被吓得滞住了。
疯子,战君宴就是一个疯子。
“把大伯母送出门。”
战君宴站起身,他从容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孟瀚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先生。”
等看到地上的血腥,孟瀚浑身颤了一下,一时忘了来的目的。
战君宴看向孟瀚,眼眸里多了丝着急的神色,“什么事?”
孟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先生,老宅那边来人了。”
战君宴眼眸里那抹担心消失了,“把人请进来。”
“是。”孟瀚快速离开。
战君宴行至前院时,遇上了孟瀚请进来的战瀚哲。
“家主。”战瀚哲恭敬地喊了战君宴一声。
“三伯无需多礼。”
杜敏艳看到战瀚哲像是看到了靠山一样,立马出声,“三弟,你快救救我,战君宴疯了,他想要杀了我。”
战瀚哲朝杜敏艳看了过去。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战瀚哲看到杜敏艳的样子时还是不免失色了一下。
“君宴,这是怎么回事?”
战瀚哲收到杜敏艳过来锦城的消息就匆忙赶过来了。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战君宴要杀我,还要把我关起来。”杜敏艳又对战瀚哲道。
战瀚哲并未理会她的话,而是继续看着战君宴等着他开口。
“三伯,到里面说话吧。”战君宴丢下话就要往里走。
战瀚哲看了杜敏艳一眼,“不用了。”
战君宴止住了要迈脚的动作。
战瀚哲又道:“在这里说了我就走,不叨扰家主。”
说白了,他还是怕跟这个侄子打交道。
如果不是杜敏艳这个蠢货跑这里来,他是不会上门的。
战君宴倒是没有再邀,他看向杜敏艳,“大伯母持刀行凶,三伯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行凶?”战瀚哲瞳孔震惊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杜敏艳一眼,然后又快速地上下打量了战君宴一遍,“家主无事吧?”
看到战瀚哲那个眼神,杜敏艳没有再说话。
眼下,她也就指望着战瀚哲把自己带走了。
虽然刚刚战君宴让人把她送出去,但是在没有安全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变故的。
“有事。”战君宴嗓音冰寒了几分,“她伤了我的人。”
闻言,战瀚哲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他这般生气,莫不是
“家主,对家主行害乃战家大忌,请家主允我把杜氏带回去行家规处置。”
既然已经卷进来,此刻战瀚哲只想独善其身。
战君宴深看了战瀚哲两眼,“那就有劳三伯了。”
“不麻烦,那我就把杜氏带走了。”
话落,战瀚哲做了一个手势,身后跟着的助理立马去扶杜敏艳。
就这样,杜敏艳被战瀚哲带走了。
晚上。
手伤着,黎晚洇吃了晚饭就回了房间。
战君宴有事去书房了,她闲来无聊便拿了一本书到阳台上看。
才看了几页手机就响了。
见是楚辞打过来的,她唇角勾了勾快速接通了电话,“喂,小辞。”
“晚上好漂亮阿姨。”
“晚上好小辞。”
接下来的时间黎晚洇跟楚辞聊着电话。
楚辞一直在跟她分享见到爸爸的喜悦,以及这两天和爸爸一起玩的开心的事。
这个电话一直聊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战君宴进房间时她才刚挂了电话。
“老婆,在干什么?”战君宴来到阳台从身后抱住了黎晚洇。
黎晚洇脑袋往后蹭了蹭,“我本来在看书的,但是小辞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跟他聊了会天。”
“嗯。”战君宴瞥了黎晚洇的手一眼。
“你忙完了吗?”黎晚洇问。
“没有,但是”
黎晚洇,“什么?”
战君宴亲了黎晚洇的耳垂一口,“该给宝贝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