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君宴的手刚想松开,却被黎晚洇按住了,“等等,你先听我说。”
掌心下的手没有再松开的意思,黎晚洇继续,“阿宴,我不想成为你身上拔不掉的刺,但是我还是让你疼了。”
“我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黎晚洇的眼眶泛了泪花,但她依旧控制着声音不让他发现。
“一开始我接受不了事实要离婚,一年后我又离开你,我真的,我一直在伤害你。”
“我觉得……”
话到这,黎晚洇忽然止住了。
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就忍不住了。
这里毕竟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黎晚洇覆在战君宴手背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将他的手掰开了。
她低着头转过身子道:“我们先出去吧。”
还没等她抬脚往外,一只大手掌遮在了她的双眼前。
“别哭宝贝。”
小笨蛋。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哭了?
眼泪从眼角流出。
战君宴手滑下,直接往后落在黎晚洇后肩上一个用力将她按进怀里,“洇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黎晚洇哭着,脑子短路地问了一句,“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
黎晚洇前一秒刚感动不已,后一秒他就加了两个字,“动词。”
一抹红爬上了黎晚洇的脸颊,她愣得眼泪都止住了。
谁能想到这样的氛围下,他居然能开起车来。
“真的。”战君宴又道。
“你别说了。”黎晚洇伸手捂住了战君宴的嘴巴。
她仰头瞪着他,示意他收敛些。
因为刚哭过,她大大的眼睛里面闪着光,可怜兮兮的十分惹人心疼。
哪里吓得住他?
战君宴握住了嘴前的手,缓缓移开并浅浅地落了一吻。
“不说了。”
他留着做。
手还被他攥着,黎晚洇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她快速地扯了被他抓着那只手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你咬我吧。”
“嗯?”
战君宴不理解她小脑袋瓜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黎晚洇解释,“我让你这么疼,你也可以让我疼一下。”
这样她觉得心里会好受一些。
战君宴深看了黎晚洇两秒,缓缓将唇移至她的手腕处。
就在黎晚洇以为他要咬自己立马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只是在她的手腕上亲了一下。
黎晚洇缓缓睁开了眼,直接就对上了战君宴那双炙热的黑眸。.
“我怎么舍得?”他看着她道。
黎晚洇的心又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但是下一秒又听他加了一句,“我只舍得让你在床上疼。”
“!!!”骚话没边了是吧?
“要是条件允许,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听他这么一说,黎晚洇还有些庆幸今天被大雨困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黎晚洇抽回自己的手道:“应该有十点钟了,我们出去看看今天晚上怎么办吧。”
战君宴倒是没有说什么,牵上她的手就往外走。
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外面两人慌里慌张的。
祝倾榆想下来,祁斯曜想把她弄下去,两个力道冲在了一起让本来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两人都没做好。
祝倾榆又跌坐回祁斯曜的腿上。
黎晚洇有些尴尬地用眼角余光瞥了战君宴一眼,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也太面不改色了吧。
“你放我下去。”祝倾榆嗔了祁斯曜一句。
没有离开成功,她以为他掐在腰间的手是不让她下去的。
“好好好。”祁斯曜立马松开了手。
祝倾榆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不舍她尴尬,祁斯曜站了起来。
他握住了祝倾榆的手朝两人开口,“宴哥、嫂子。”
“嫂子,你跟小侄子小侄女视频了吗?怎么那么久?”他明明猜到了原因,却还是故意问。
这下,轮到黎晚洇不好意思了。
虽然他们没有看见,也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但是想到战君宴刚刚说的那些话,黎晚洇还是脸红了。
她摇了下头,“没有,就打了一个电话。”
战君宴晲了祁斯曜一眼,后者立马安分了。
“去看看瑾川里面怎么样了。”战君宴道。
“好。”祁斯曜立马牵着祝倾榆往季瑾川他们待着的房间方向走。
尴尬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林毅。”战君宴朝外喊了一声。
几秒后,林毅的身影出现。
“六爷,夫人。”
战君宴淡声吩咐,“厨房里有材,你去生点火出来烤。”
“是。”
林毅朝门口处的伍涛示意了一下,两人去了厨房。
此刻屋内,季瑾川正在陪儿子说着话。
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爸爸,楚辞兴奋得不肯睡觉。
他怕睡了醒过来爸爸就不见了。
所以便一直拉着爸爸的手。
不仅如此,他另一只手还拉着宁楚柔的衣服。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川哥。”祁斯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季瑾川看了一眼门外,然后温柔地对楚辞道:“小辞,爸爸去开一下门。”
“不要,爸爸不要走。”楚辞一下子变成小可怜起来。
看到这,宁楚柔一阵心疼。
也很感激季瑾川一直耐心的陪着。
那会关上门后儿子就一直缠着他说话,问了许多许多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了。
“就放开一会儿,爸爸开门就回来了。”
儿子还是不肯放开,季瑾川只能将他抱了起来,“我们一起去开。”
抱起儿子时感受到了一点阻力,季瑾川看了过去,儿子的手正紧紧地拽着他妈妈的衣服。
“一起去吧。”季瑾川对宁楚柔柔声说道。
宁楚柔点头。
门打开,四人都站在门外。
“川哥,时间太晚了,我们看看先把睡觉的事解决了吧?”祁斯曜对季瑾川道。
季瑾川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下意识就说道:“那你们先去找酒店吧,其他事明天再说。”
“这里……有酒店吗?”祁斯曜疑惑地朝宁楚柔看去。
有酒店自然好。
宁楚柔摇头,“只有一家旅馆,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关门了。”
这种下雨天,还这么晚了,旅馆不可能一直开着门。
季瑾川顿了顿,问道:“小柔,家里能住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