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黎晚洇四下看了看,但是却没有见到一个佣人。
想让佣人给送过去的想法泡汤了。
他好像说的住对面来着?黎晚洇看向了正对面的那扇门。
站了片刻,黎晚洇朝对面走去。
站在门前,黎晚洇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敲门。
“叩叩叩~”
敲门后,她等了等。
但是好一会儿也没见有动静。
没有人?
难道没有回房间?
会不会是在宝宝那里?
想到这,黎晚洇转头看向儿童房,举着的手却还在往门上敲着。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黎晚洇的手感受到温度时,头瞬间转了回来。
然后,她就看到门打开了,战君宴正站在眼前。
而她敲门的手正落在他的胸肌上。
战君宴应该是刚洗了澡,身上披的是浴袍。
而且是松松垮垮的那种。
以至于黎晚洇的手是直接落在他皮肤上的。
触电一般,黎晚洇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有些尴尬道:“那什么,我把你的手机送过来了。”
可能是尴尬和紧张,话说完了黎晚洇却没有要把手机给战君宴的意思。
“嗯。”战君宴看了她两眼转身往里走了。
看到他走开黎晚洇才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看到还在手中的手机,黎晚洇连忙冲房间里喊:“等等,你的手机。”
“给我放房间里。”磁性的嗓音从房间里传来。
放进去?
他不来拿吗?
黎晚洇有些懊恼,刚刚怎么忘记给他了。
看着敞开的大门,黎晚洇有些犯难。
很快,房间里也没有声音了。
他睡觉了?
要是其他的东西黎晚洇就不给他送来了,主要是怕有人打电话找他。
正想着,手上的手机就响了。
突如其来的,黎晚洇被吓了一跳。
这下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黎晚洇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看到战君宴的身影,只有浴室方向有水声,而且浴室门口还是开着的。
他洗澡不关门?
就不怕有佣人来看到吗?
一时间黎晚洇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手里的手机还持续地在响动,黎晚洇不知怎的就接通了电话。
“喂,战总,那……”
“他在洗澡,你晚点再打。”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才有声音传来,“……啊,好好好,我到时候再打,再见。”
“嘟~”的一声,黎晚洇才清醒过来。
“???”她刚刚接战君宴的电话了?
“……”黎晚洇,你都在干些什么?
正当黎晚洇准备将战君宴的手机放下溜之大吉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
四目相对,黎晚洇还有些心虚。
毕竟她擅自接了他的电话。
战君宴来到了黎晚洇面前,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是怎么的,她很脑抽地问了一句话,“你怎么没穿浴袍?”
此刻,战君宴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赤着。
“脏了。”
那会她敲门的时候他正在洗澡,虽然水声围绕耳边,但是他敏锐的耳朵就是听到了敲门声。
公馆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来敲门。
加上他手机还在她那,所以他猜测敲门的是她,于是洗到一半套了浴袍就出来了。
所以刚刚给她打开门后他又继续去洗了洗。
至于为什么只围了一条浴巾?
他是故意的,想诱惑老婆。
“喔~”
黎晚洇的视线一直在战君宴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疤。
那些疤痕大大小小的,布满了整个胸膛。
他什么时候受这么多的伤了?
战君宴受伤的时候用的都是季瑾川那些特制的药,伤比正常的好得快,所以现在通过伤疤看不出来是刚受的伤。..
这也是战君宴敢让她看的原因。
见她视线直直地盯着,战君宴的唇角勾了勾。
“手机。”
声音响起,黎晚洇才眨了下眼。
意识到自己竟然看迷了眼,黎晚洇有些小尴尬。
一开始她是注意着他身上的伤疤的,慢慢的,就不是了。
“给你。”黎晚洇把手机递了出去,“对不起,我刚刚接了你的电话。”
“没事。”
战君宴伸手接过手机,随口问了一句,“说什么了?”
黎晚洇摇头,“我说你在洗澡,让他晚点再打。”
“嗯。”战君宴并没有看手机。
“那我……先回去了。”
在治疗之前,黎晚洇现在都要避免和战君宴单独相处,不然她怕自己突然什么时候又控制不住了。
看她一副要逃避的样子,战君宴点头,“嗯,有什么不习惯的给我发信息。”
“好。”
“晚安。”
黎晚洇转身往外走。
“洇洇。”战君宴突然叫住了黎晚洇。
黎晚洇顿住了脚步,缓缓回头,“怎么了?”
声音微微有些颤意。
战君宴朝她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出来她的紧张。
于是,他停在了她面前一米远的地方。
“我找了家照相馆,改天带安安宁宁一起去拍全家福好吗?”
闻言,黎晚洇身子僵了僵。
全家福?
她们现在不是一家啊。
可是,不拍以后安安宁宁长大了问起来她要怎么说?
想了想,黎晚洇点头,“好,什么时候?”
“下周六怎么样?”
周六咖啡店不开店,黎晚洇点头,“可以。”
从战君宴的房间出来后,黎晚洇去了趟儿童房看了眼两个小家伙。
有葛琴在确实挺好的,各方面都比她们之前细致了许多。
黎晚洇放心了。
不知道是换了地方,还是说这间房间跟之前住的一样,好不容易睡着的黎晚洇做噩梦了。
梦里,有好多好多的人……
先是战君宴跟她求复婚,再到战君宴的父母出现责怪她是该死他们的人的女儿,接着又是宋星语出现质问她爸妈为什么害她没了爸妈,还有战君宴的爷爷、她自己的爸妈。
梦里的场景转过来转过去,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慢慢向黎晚洇笼罩而来。
“不要~”黎晚洇大叫一声并坐了起来。
她脸色煞白,脸上全都是冷汗,此刻就像一个溺水者一样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着。
刚刚梦里的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出现在她脑子里。
好痛苦。
黎晚洇使劲地拍打着头部,想将那些画面赶走。
可是,并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