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录音清晰的表明战老先生的意愿,所以可以很明确地说。”陈讼将遗嘱举了起来,“这份遗嘱是有效的。”
杜敏艳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份遗嘱的内容,“我不认,我要找律师。”
陈讼笑了笑,“女士请便。”
就算是谁来了,这份遗嘱都是有效的。
这时,吴讼旁边的男人开口,“各位好,我是弘治律所的唐新义,我这里也有战老爷子生前订立的遗嘱。”
杜敏艳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急急开口,“快点读一下,老爷子肯定是变卦了。”
知道内容的唐新义直言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战老先生20**年1月9号跟我和公证员订立的遗嘱内容跟陈律师这一份是一样的。”
旁边三位律师也相继开口。
荣谦律所冯律师:“我与战老爷子20**年2月9号所订立的遗嘱内容也与陈律师这份内容一致。”
兴信律所王律师:“我这份遗嘱是20**年3月9号与战老先生订立的,内容也没有一点不同。”
睿律律所骆律师:“我这份战老先生立下的遗嘱是20**4月9号,内容完全相同。”
几份遗嘱被摆到了一起,除了时间不一样,所有的内容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一直到这个月月初,老爷子都未曾改变过想法。
战君享脸色很沉。
爷爷居然叫了五次律师,可是他的人一点信息也没有。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战君享悄悄给吴松吩咐了什么。
没多久,吴松回来,低头在战君享耳边轻声道:“大少爷,有人守着,下不了手。”
本欲抓了黎晚洇逼战君宴放弃遗产的战君享气得暴跳如雷,“没用的东西。”
吴松无奈地受着战君享的火气。
**..
很快,灵堂搭建了起来。
杜敏艳不认同遗嘱的分配,从大厅一直闹到了灵堂前。
最后战君宴直接命人把杜敏艳连同吵闹的族人都轰了出去。
战天鹤毕竟是老首长,去世的消息自然是要发讣闻的。
讣闻发出去没多久,网上掀起了一阵舆论风波。
不过不是关于战天鹤的突然离世,而是关于其遗嘱内容的。
毕竟遗嘱战君宴一个人占了过半是事实,剩余的平均分到其他人身上连战君宴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这样的分配从表面看本就不公平,很容易引来群众的共情。
黎晚洇看到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时,简直气死了。
【我靠,大豪门里就是这么阴暗,一点亲情也没有,连手足都要算计。】
【没办法啊,在哪里不是这样,有权有势的说了算。】
【要不然怎么传言他心狠手辣呢,对自己家族里的人都是如此,这种是天生就薄凉冷血吧。】
【原来帅气的外表下藏着这么狠毒的一颗心,这个jz再让他当下去,指不定后面会不会夺权呢。】
【要我说,遗产是去世的人分配的,跟受益人有什么关系?】
有人企图为战君宴说一句话,但是却被喷了。
【怎么没关系?都是子孙,凭什么这么偏心?而且这偏心偏得也不是一点半点的,我算了一下,差了五十多倍呢,这太夸张了,很难不相信不是有人背地里施加了什么压力。】
【别太天真了,就这分配情况来看,多少是有点事儿的。】
【你还是别说了,这么单纯不适合敲键盘,我怕别人喷你你都找不到话。】
总之,大多数都是信了战君宴用权力夺财产这事了。
“夫人,这事要不要告诉六爷。”林毅在黎晚洇旁边小声问。
黎晚洇身子偏了偏,往对面男眷中的战君宴那里看了一眼。
宣读遗嘱的时候,她没有去,所以不太清楚情况。
“这样。”黎晚洇小声对林毅道:“你把刘管家给我请到左手边那个小屋去。”
林毅,“好。”
过了一会儿,黎晚洇借口去上厕所离开灵堂。
她的身影往门口走时,战君宴抬头看过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了视线。
小屋里。
黎晚洇到的时候,刘卓已经在那里了。
他昨晚一夜没睡,面色挺不好的,声音也有些苍老无力,“六少夫人。”
黎晚洇朝林毅伸手,后者把手机递了过来,她把手机上内容给刘卓看,“管家叔叔,你看看遗嘱的事被有心人利用了,我想知道遗嘱的情况。”
刘卓粗略地看了下网上的情况,“六少夫人,遗嘱确实是老爷子自己的意愿订立的,他还录了录音,没想到竟然还是被拿来做文章了。”
黎晚洇眼眸闪动,“您是说爷爷录了录音?”
刘卓点头,“是的,老爷子早想到这么做会有人心里不舒坦,所以录了份录音。”
“录音内容是什么?”
“就是说遗嘱内容是老爷他本人的意愿。”
“那现在录音呢?”
“录音现在还在陈律师那里保存着。”
黎晚洇想了想,“林毅,你去找一下陈律师,让他把录音公布一下,然后再出一份追责声明。”
“好。”林毅快速离开了。
黎晚洇回了灵堂。
有了录音和声明后,那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一场风波在战君宴还没看到前被平息。
**
偏院房间里。
“哐啷~”
战君享气得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
他因为残疾,可以不用去守灵,所以那会讣闻发出去后,他就让吴松找人在网上制造了舆论,想用舆论的压力逼迫战君宴放弃财产。
可是现在,才不到半个小时,给战君宴制造的危机就被化解了。
这叫他怎能不生气?
吴松绷着脊背,试探性地问道:“大少爷,要不我再找人试一次?”
“试?试什么试?”战君享直接把茶几上没扫落的烟灰缸直接砸到了吴松身上。
吴松被砸中腰部,身子晃了晃,疼痛让他皱起了眉。
战君享火气下来了一些,指着吴松道:“你说说,我能让你做点什么!”
“不过这战君宴为了自保居然把爷爷的录音公布出去。”
一开始战君享就想着以战君宴的性子是不会公布录音的,没想到是他猜错了。
吴松,“大少爷,这事好像是六少夫人让人处理的,我看到她去找刘管家了,六少爷一直在灵堂里没有出来。”
那个女人?
战君享拧着眉头,眸中浮现了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