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颗子弹呼啸而来。
从老板娘脸侧飞了过去。
如果刚刚不扇她那巴掌,老板娘不移位,子弹直接能把她脑袋打爆掉。
林西西冲着惊魂未定的老板娘挑了挑眉,咬定清晰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投降。”
花花已经看出了门道,立即跟着举起了双手,附和道:“投降,投降。”
钱坎看着女们一个接一个的丢掉武器举起双手,这才把枪慢慢地插回了枪套中,将雪茄叨在嘴里,两手一拍,鼓起掌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喜欢你这种能屈能伸的娘们。既然你们要投降,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这诚意还不太够,干脆利落的告诉我,你们之中谁是孕仙?”
见一群女人都不说话,钱坎又解释了一下:“孕仙就是怀孕了的女人,听说搞起来会比普通妇人更让男人血脉贲张,飘飘欲仙。
第一个告诉我的,我放她离开。”
这话一出,女人们中间立时出现了一阵骚动。
林西西呵了一声。
这个钱坎,还真是深谙人性啊。
他这话一出,渴望逃出生天的女人谁不心动?
简直是杀人诛心。
这狗日的一定看过孙子兵法,是汉学谋略爱好者。
“不说的话,我先把这几个女的毙了给你们压压惊。”钱坎拍着手走向旁边的精卫,拿走了他手里的枪,对准了站在公路上浑身颤栗着的四个可怜女人。
女人们哭叫起来,纷纷摇头,她们是真不知道谁怀孕了啊。
老板娘是知道的,可是林西西刚刚才救了她一命,她不可能昧着良心出卖林西西。
公路上那几个女的,在她心中,也远没有林西西重要。
她紧紧地闭着嘴低下了头。
钱坎的手指压向扳机。
四个女人抱成一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哭着说:“姐妹们……我们先走了。”
“我们死了也会在天上看着你们保佑你们。”
“你们要好好活下去。”
林西西拄着棍子向前一步,淡然道:“不用找了,是我。不过,诚意这事儿,得有来有往。这群姐妹全都是残花败柳,都是被那群低级的男人玩过至少一轮的,估计你也看不上。
我可以留下,但她们你得放走。“
钱坎摇头拒绝,笑道:“枪在我手上,你愿意不愿意并不重要,我多的是招让女人服从我。”
林西西叹息着晃了晃袖子,一把匕首从袖子里滑了下来。
她二话不说就把匕首压到了自己脖子上,毫不留手的割了下去。
一道六七厘米长的伤口赫然出现,血肉翻卷,血便顺着她白净的脖子往下流。
红色的血,白色的肤,娇艳的笑,不屈的眼,映着火光,十分的震憾人心。
女人们纷纷捂着嘴巴尖叫起来。
花花和老板娘同时扑了过来,一个伸手要夺刀,一个要替她捂出血的伤口。
钱坎迟疑了一下,道:“我这儿有六个手下,他们身强力壮,龙精虎猛,一个女人伺候不下来的,至少得一个配两个女的,所以就得有十二个。
再加上你,就十三个。
你们自己决定谁留谁不留,反正我只放八个走。”
谁不想走?
这谁留谁不留的选择再次分化了女人们。
林西西垂眸,道:“我提三个名,林溪,梦兰,梦婷。其他五人,你们举手表决。愿意留的举手!”
没一个人举手。
钱坎笑得叨在嘴里的雪茄都掉地上了,“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自伤也要救的人。她们都是一群自私鬼,一个都不想留下来陪你。”
闭着眼睛等着子弹那四个女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突然齐齐举手,“我们愿意留下。”
花花和老板娘也举起了手。
躺在担架上的三个女人也颤巍巍地举了手。
剩下的人中,也慢慢有人举了手。
最后没举手的人,剩下九个。
林西西没再看她们,自己伸手捂了脖子上的伤口,失望地对钱坎说:“我也不愿意和这几个冷血自私的人呆一起,跟她们在一起共同呼吸一口空气,我都觉得这空气被她们污染得发臭了,我嫌弃。
让她们全都滚吧!”
钱坎冲林西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林西西将刀往远处草丛中一扔,伸手拍着拄地的棍子,冲钱坎笑了一下:“行动不便,也累了,你来抱我啊,敢不敢?”
钱坎大笑着穿过一群女人,如入无人之境来到了林西西面前。
伸出手指沾了一滴她的血放在嘴里尝了尝,陶醉地道:“这味儿就是不一样,我喜欢。”
说罢,一把将林西西扛了起来,往肩膀上一丢,得意地往峡谷入口而去。
林西西艰难地从他肩膀上扬起头,冲那群女人道:“要死不活的留着还得要人照料,你们九个,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把她们估拖上一起走。
要是不肯,当我没说。
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钱坎没发话,那些精卫也不拦。
九个忘恩负义的女人默默地拖上三个伤员,步履蹒跚地往反方向而去。
举了手的女人羡慕地看着她们,被人用手枪指着押回了峡谷中。
峡谷附近,恢复了宁静。
九个死里逃生的女人咬着牙默默地走着。
躺在简易藤棍担架上的林溪突然强撑着坐了起来,指着草丛中道:“去把那把匕首找出来。”
走在最后两个女人立即钻进了草丛里,跪着用手趴地上一寸一寸地摸着。
眼泪滚滚而落,滴落在她们颤个不停的手上。
“在这里。”右边的女人摸到了冰冷的刀柄,举起匕首站了起来。
林溪拿起匕首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握着匕首的指节微微泛起白。
她猛地闭上双眼,幽幽道:“这便是她留给咱们的唯一的东西了,你们要记住,咱们的命都是她救的。
我们之前素未谋面,她却带着我们出生入死。
我们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管以后大家去了哪里,都要永远记得她的恩德。”
话说到这里,林溪已经几度哽咽,泣不成声。
女人们围了过来,相互抱在一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以后要是遇上跟她长得像的人,一定要当恩人一样对待,说不定,那些人就是她的亲朋好友。”林溪痛哭道。
“好了,不许哭了,赶紧上路,不要再让天亮了回来那些王八蛋给逮回去。”梦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