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借着房子拐角做为掩体,半蹲在地上,戒备地看着一楼围上来的歹徒。
她的背上背着一把带血的大刀,右手拿着一把枪,腰间还别着两把。
开始来了五人,她砍了一人胳膊,夺了武器,又用这热武器连开三枪,点死两个,剩下两个人叫来了支援,两个人又变成了五个人。
一楼守不住了,她被逼上了二楼,借着地势高暂时压制住了那几人,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对方撤下去的和补上来的人都自成一个战术小组,训练有素,互相掩护着一步一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攻了上来。
田芳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探出头不管不顾就开了两记。
砰砰!
“啊!”当中一人被打中,捂着腿向前一扑,堪堪扶住旁边的人才没摔倒在台阶上。
田芳这一举动,令本就处于盛怒之中的歹徒益发愤慨。
“再叫一个小组来,堆都给我堆死她!”
“把她给我射成马蜂窝!”
愤怒的叫嚣声震耳发聩。
田芳甩了甩被后座力整得发麻的手腕,近距离的射击让她的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
一个没穿鞋只穿着袜子的男人轻手轻脚的摸了上来。
黑洞洞的枪管对着田芳,扣动了扳机。
突然,一个黑影从二楼拐角的第一间房门里冲了出来,撞了田芳一下。
砰!
子弹贴着田芳的耳朵飞了过去,擦出一丝血色。
田芳飞快地回射。
打空了最开始抢那把武器的子弹,终于命中了那人,那人惨叫了一声掉了下去。
田芳回头一看,发现撞开的人正是王嫂子,她惊魂未定的趴在地上,脖子左侧被擦到了,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田芳指了指她的伤处。
王嫂子像是才感觉到疼痛般伸出手指去摸了摸,摸到了湿湿的一团,她眼一翻就要晕,田芳赶紧用脚尖踢了踢她,小声道:“晕不得,赶紧进屋躲着,要不然就拿把枪给你,掩护我。”
王嫂子苦哈哈地道:“我,我不会开枪啊。”
“那就进去躲着,你家小丫在家里?”
王嫂子手脚无力,爬着进了屋,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看着田芳眼泪花花地道:“别死我前头啊,你要死了,我纸都不给你烧。”
“晦气!爬!要是我守不住,你们就降,保住命等男人们回来收拾他们!”田芳丢掉空枪,换了一把握在手里,眼睛惋惜地看了看
二号楼完全被攻陷,一号楼僵持不下已经有十几分钟了。
郭丽站在二号楼楼顶,看着来报告的人,骂了一句废物:“一个女人的防守都冲不开,这些年,组织白费钱养你们了,还说什么没耽误训练,这一战一定能干得漂漂亮亮的,你们就是这样漂亮给上头看的?!”
被骂处狗血淋头的男人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郭丽看了看二号楼和二号楼之间的距离,眼前腾地一亮。
“时间紧迫,我们来花了五分钟才突袭了门口岗哨,又僵持了十几分钟,再有七八分钟,换防的哨兵就要从山上下来了!
叫个小组上来,背着绳,一人拉,一人跳,从这边楼顶跳过去,一号楼。
他们的领导层家属全在一号楼二楼上!”
李长青一身是血的从楼背后走了出来,手里夺到的那把枪子弹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他沿着墙角根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着。
足足花了三分钟才往前挪了十米,离着二号楼的门厅还有着好几米远时,守在一楼处的几个人突然上楼了,只留了一个人看守一楼的的老弱妇人。
李长青等了十几秒,发现没人再下楼,就大着胆子摸了过去,跳到那人背后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楼梯下拖,一边拖一边用枪托砸他脑袋。
那人不停挣扎,力气很大,眼看着就要挣脱了。
人群中的魏嫂子突然一跃而起,跳起来用头撞了那人的脑袋一下,怕他不晕,又哐哐连撞了两记。
哐咚哐哐咚,魏嫂子晕头转身的捂着脑门蹲下了,那人也被撞得眼发晕,很快就被李长青控制住了。
把人勒晕之后,李长青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喘气。
魏嫂子这才发现李长青左边肩膀中了枪,血浸湿了他上半身的衣服,她犹豫着张了张嘴。
李长青疑惑地看着魏嫂子,指了指她的嘴,示意她有话就说。
魏嫂子这才压低声音告诉他:“俺醒了有一会儿一直装晕着,刚才听到他们说要从二号楼楼顶跳到一号楼那边,上下夹击田嫂子。”
“你带着这些人去楼背侧面的小屋,那里原来是哨所的器械库,墙和门都不容易被攻破,我把孩子们也安置在那里的,你坚持守一会儿,秦边生和郑严格他们那队人也很快要回来了。”
魏嫂子点点头,让所有人全都沿着墙角根跟她走。
哨所里的家属,觉悟都至少是及格的,人人都捂着嘴,猫着腰,跟上了魏嫂子,还有两个小媳妇主动压后警惕后头动静。
李长青看了他们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李长青继续用枪托砸了那人脑袋好几下。
直到那人的脑袋像个血葫芦一样,眼看着就出气多进气儿少了,李长青才站了起来,捡他他手头的武器,查验了子弹数,快速地沿着楼梯往上跑。
楼顶上,三个人往腰间拴着绳已经跃起,跳向了一号楼那边,三个戴着厚厚手套的人用力拉着绳子,脚用力地蹬着一面围栏墙壁。
只有郭丽背对着楼顶的门站着。
好机会!
李长青毫不犹豫举枪就射。
只要打掉那三个拉绳的人,背着绳子跳过去的人就会跌下去。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