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嗜血狂欢

郭丽是坏人!

她要杀了自己!

从来没有一刻,周水花的脑子能有这时候清醒。

她剧烈地挣扎着,瞳孔因惊恐瞪到了极致,又在那个男人把她拖到深处后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那个男人的胳膊像一把铁钳一样,不可撼动,她落在他的手里就跟待宰的小鸡没两样,发现这一点后,周水花绝望了。

锋利的刀片滑过她的脖子,有什么东西噗噗地喷了出来,稀稀沥沥的像是小雨点一样洒落在地上的草叶子上,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周水花痛得全身痉挛,两脚用力地蹬着地面,蹬了五六下,那脚就渐渐的停止了动作。

男人把她像抛垃圾一样抛在地上,转身离开。

周水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仰面看着夜空。

她不该出这趟门的……

“清江哨所四十五名哨兵编制,十六人巡班时接近尾声时,另外十六名要交接的人会提前半小时上山,哨所里只有十三名守卫和一家属要楼的老弱妇人。

十三名守卫,两人站门岗,两人在防空洞外十米处设点看守,两人在医务室看押郝甜,剩下六人是流动岗,来协助审讯的公安每天下午七点便离哨回城了.

一组拿下门岗,二组前往防空洞,三组四组五组六组跟我冲击家属楼,趁他们交接这半小时拿下家属楼,他们那回来的十六个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手里有人质,加上防空洞那六人,我们两个对一个也绰绰有余。

巡边的十六人不可能回防,必须看好边境线,如果万一回防,正好,边境线外的兄弟们就可以进来狂欢了,给他们包个饺子,血清清江哨!”分好任务之后,各自做好准备,郭丽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狞笑。

剩下的三十六人也全都露出了狂热的表情,眼神兴奋地盯着清江哨的方向,给枪口装上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消音器。

大价钱,当然要有大收获!

血洗清江哨,只是第一步。

……

清江哨所。

门岗的哨兵看着难得一见的明月,笑着收回视线。

“明天是个大晴天呢。”

“哈哈,你娃还会看天气哦……”另一名哨兵目不斜视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像是……谁家在这个时候杀鸡了么?”

“不对,没人会在晚上七点半才杀鸡!警戒!我……”正要吹哨的哨兵身子突然一顿,一蓬血花从他的胸前迸出,他话还没说完就倒下了。

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哨子,却再也没机会将它吹响了。

另一名哨兵立即就地一蹲,避过一颗子弹,又回了一枪,不同方向的子弹密集地飞向了他,小小的岗哨亭被打得全是弹孔。

家属楼楼下,七八个小孩正玩得起劲,玩的是兵匪游戏,陈前进和李小宝还有一个长得特别墩实的男孩当兵,剩下五个小孩当匪。

五个假扮的土匪跑得十分起劲,陈前进手里拿着木头削成的枪追着一个小孩进了家属楼里。

李小宝扭着另外一个男孩,得意洋洋地往画了圆的圈里一放,又去追剩下的人了。

突破门哨之后,三十几个人迅速分头,散入清江哨各处。

李长青洗了澡端着个白底红花的搪瓷盆往回走,楼下的孩子还在大声喊着不许跑,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他趴在二楼窗户向下看,正好看到李小宝扭送着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女孩往画的圆圈里推。

几个有些眼生的孩子从后头跑了过来,一人拉了一个圆圈里的人就跑。

李小宝一边追一边喊:“喂,喂,你们不守规矩,进了圆圈的人是不可以拉出来的!”

李长青笑了笑,收回视线,正准备走时,却突然眉头一皱,盯着后来的一个孩子脚底仔细地看了看。

那孩子跑得极快,两个鞋底都是红红的。

跑过的地上,一溜的红色脚印。

李长青把搪瓷盆往田芳手里一塞,蹬蹬地往楼下跑。

田芳不知道发生了啥,又怕他跑太急发病,就跟着跑了起来。

两口子刚跑到一楼楼梯口子上,就听到了李小宝的尖叫声,但尖叫声音突然又没了。

田芳也觉得这玩得太疯了些,“怎么小宝叫成这个样子,到底在玩啥啊?”

李长青却扭头对她摆了摆手,做了个手势。

田芳一愣,只迟疑了几秒就扭头往上跑,李长青的枪已经交还给器械室了,家里还有一把她准备在十一时表演节目用的大刀。

李长青走到红脚印边,鼻子用力吸了吸,闻到了一丝湿腻的血腥味儿,他心头一颤,顺着血脚印就追了过去。

跑到二号楼楼下时,正好碰到魏嫂子串门下来,李长青拉住她,让她赶紧去通知二号楼的人戒备。

“出事了……有人闯进了哨所,孩子们被引到了楼背后,你赶紧上楼,让所有人关好门不要出来,一号楼那边田芳会看着办,二号楼这边就交给你了!”

魏嫂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李长青猛地推了她一把,焦急道:“赶紧的!”

魏嫂子这才手软脚软的去了。

跑了两步,她又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道:“怕个球,俺不怕,俺不怕。”

门一扇接一扇的轻轻关上,魏嫂子检查了一遍,一楼没有遗漏之后,立即向二楼跑。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幽灵般的出现在她身后。

一支硬梆梆的铁管抵住了她的后脑,阴恻恻地声音响了起来,“闭嘴,别动,不然打爆你的头。”

魏嫂子浑身一颤,嘴一张正要喊时被人一枪托砸晕了过去,一个人把她揪了起来,挨个挨个去敲一楼的房门。

“开门,不开门我就打死这个女人!”

前面两扇门都没开,那人便桀桀笑着对准门锁的位置轰击,门锁形同虚设,瞬间被爆开。

抵着门的人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