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预言之子,魔法界的人对他的态度很是暧昧。
巫师小学的老师们在对待哈利的事上也慎重很多,卢平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对哈利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又是一次周六,哈利来到卢平家做客。
哈利看着忧心忡忡的卢平,安慰的笑了笑,“莱姆斯,别担心,我在学校待了这么久,报纸和电视也没说乱七八糟的东西,伏地魔肯定早把我忘记了。”
这并不是哈利瞎猜,在见过年轻版的伏地魔,又看出他存在理智,而且还在大力发展魔法界,就知道他对当初的预言没有放在心上。
再说了还有斯内普教授陪着他,呃,好像日子过的还不错?
卢平不知道哈利的小脑瓜在想什么,他望了眼哈利,忧愁的叹了口气。
“你们的关系始终是敌对的,而且…邓布利多还有放弃你的趋势,你看隆巴顿家那小子…”卢平往红茶里添了些牛奶,察觉失言便闭上了嘴。
哈利惊奇了下卢平的敏锐,邓布利多试图把希望寄托在纳威身上,这也不奇怪。
不过哈利对邓布利多放弃他并不惊讶,因为他没有被伏地魔找麻烦,也没有被食死徒追杀,最主要的是他已经猜到当年的事不能全怪伏地魔,所以在很多事上,他的反应让邓布利多很不满意。
“莱姆斯,我听西里斯说,当初在学校的时候,爸爸总带着你们在霍格沃茨夜游。”哈利拿起饼干啃着,绿眸闪烁个不停。
卢平听了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他点了点头,又有些遗憾。
“当年你爸爸……”卢平说了些詹姆.波特在学校的事,怀念着那时的美好。
卢平说的这些事,前世和这辈子,他在西里斯的嘴里听了不知道多少次。
“莱姆斯,你们在学校夜游那么多次,为什么总能躲过教授的巡察呢?”哈利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西里斯说过你们有活点地图的事。”
“活点地图啊…真是让人怀念…”
“是的,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总能顺利夜游。”哈利点了点头。
卢平露出为难的神色,沉思了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
“哈利,那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毕竟那关乎你的家族……”在哈利的翠绿猫眼的注视下,卢平终于说出了关于隐形斗篷的事。
哈利撑着下巴耐心的听着,卢平那段时间在实验室当改良狼毒药剂的试验品呢,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终于,在卢平讲的口干舌燥,把杯子里的凉茶一饮而尽,才停止了回忆。
“也就是说,我爸爸的隐形斗篷,现在在邓布利多校长那里?”哈利装作很惊讶的问。
卢平用魔杖加热了下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可那是我波特家族的东西,为什么会在邓布利多校长那里,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还给我……”
卢平摸了摸下巴,迟疑的开口,“大概是为了保护你吧,过早拥有隐形斗篷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哈利握了握拳,他隔着衣服摸了摸装着祖父祖母画像的盒子,心里感慨万千。
如果这对老人知道,就是因为他们容忍儿子将隐形斗篷带去学校,他们一家才惹来了祸端,会不会从棺材里气活过来。
而他之所以成为救世主,是妈妈舍弃她的生命开启了守护咒,还有预言背后的推手,将他送上了救世主的宝座。
前世他懵懵懂懂的坐了上去,这一世,那个预言确实翻不起什么花浪,可他的父母还是死在了莫名的争斗里。
“莱姆斯,明年我就要去霍格沃茨读书了。”哈利抿了抿唇,如果不是知道隐形斗篷是死亡圣器之一,他还猜不到邓布利多的意图。
卢平明白哈利的意思,可这事他又做不了主,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
他只能安慰哈利,“别想那么多,邓布利多可是最伟大的白巫师……”
哈利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的点点头,也不知道邓布利多将隐形斗篷研究出个什么没有。
霍格沃茨城堡,禁林边缘的小路旁。
“好久不见普林斯先生,日安。”西弗见到伊西多.普林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伊西多浑浊的老眼看了看和他紧挨着的汤姆,点了点头,抬头盯着天上飘过的云彩发呆。
卢修斯瞥了眼身后跟着他的纳吉尼,又看了看西弗和lord亲密的举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汤姆想到禁林几十年如一日的景色,不由得捏捏西弗的手,凑过去说道,“当年我读书的时候,禁林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我们终于要为它做些改变了……”
西弗点头赞同,他在学校的时候,禁林也是这样。
汤姆见状挠了挠西弗的手心,见他眯起了眼睛,愉悦的笑出了声。
西弗无奈的甩甩手,自从确定关系后,汤姆就化身贴贴狂魔,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候不能贴贴外,其余时间就像是患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总得挨着他点什么。
好在现在有些冷,斗篷能将手挡住,否则他在几个熟人面前脸都丢尽了。
汤姆则是见好就收,在西弗生气之前,又摸了几把小手,才松开了手。
就在卢修斯听着小孩的叽叽喳喳,伊西多望天出神,西弗两人冒着粉红泡泡的时候。
邓布利多和魔法部的部长老克劳奇和他儿子小巴蒂从城堡的方向走来,从老克劳奇微微勾起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对和邓布利多这次的谈话结果很满意。
“日安,汤姆。我的孩子,感谢你为霍格沃茨带来的改变。”中年模样的邓布利多知道不能再用以往的和蔼老头策略,只能恢复了正常做派,走起了儒雅和煦的风格。
汤姆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邓布利多校长日安,没想到还能在学校碰见你,我可听说魔法部快成为你的第二个家了。”
邓布利多和煦的一笑,好似没听到汤姆的暗讽。
他的眼睛移向西弗,口中称赞,“哦,斯内普先生,你,你看上去好极了,比之毕业的时候更光彩照人。”
邓布利多和在场的几人一一打着招呼,视线定格在了吃着羽毛糖的纳吉尼身上。
“这个小女孩是?唔,让我猜猜,是汤姆你的那位远亲吧?是叫……”
“我的名字是纳吉尼。”
纳吉尼看着戴了副半月眼镜的邓布利多,只觉得有些熟悉感,忍不住亲近他。
邓布利多听见这个名字明显愣了愣。
他扶了扶镜框,喃喃自语道,“纳吉尼?真是个好名字啊。”
他的怔愣被汤姆看在眼里,这位老人也还记得那个血咒兽人呢。
“嗯嗯,是的,你叫什么名字啊。”纳吉尼咬了口糖,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我的名字可就有些长了。”邓布利多看着黑发黑眼的纳吉尼,嘴角的笑真实了些,“我叫阿不思.珀西瓦尔……邓布利多。”
纳吉尼掰着手指数了数,他的中间名真多啊,不过名字很熟悉,这不就是盖勒特叔叔一直提到的人吗?
“邓布利多叔叔,你和盖勒特叔叔是什么关系呀?是爱人关系吗?可我为什么没看见你们亲亲。”纳吉尼天真的眨着眼睛。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卢修斯和小巴蒂对视一眼,都觉得她勇气可嘉。
邓布利多依旧在笑着,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呼呼,邓布利多校长,实在抱歉,刚才我在给牙牙准备午餐,所以来晚了些……”海格小山般的身躯从树林里走出,他顶着一头蓬乱的毛发,脸上浓密的胡须还沾着泡沫。
看的出来他是在打理自己,只是没见什么成效。
牵着的庞大黑色猎犬也应声汪汪叫着,但被汤姆瞪了一眼后,又夹着尾巴躲到海格身后去了。
“没关系海格。”老克劳奇暂停了和汤姆的交谈,率先发话,“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出发吧,我也想看看马人部落的样子。”
海格在接收到邓布利多的眼神示意,点了点大脑袋,粗声道,“各位先生,请跟我来吧。”
海格扯了扯套着牙牙的绳子,背着弓弩就进了禁林,身后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便跟着钻进了禁林,他们拿着魔能手电筒,将昏暗的树林照的如同白昼。
森林里没有了八眼蜘蛛,但不意味没有其他危险,每个人都拿着魔杖戒备着。
西弗小心避开一个泥潭,转过拐角就在一棵树下发现了难得一片长势极好的草药。
汤姆看出他的心思,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凑近了小声说,“等我们和马人谈妥,这些草药都会是我们的。”
西弗嗯了声,见周围的人都专心赶路,也就没有甩开汤姆的手。
他还是没有习惯汤姆的时刻贴贴,但他会慢慢接受。
一行人在海格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马人的地盘,在牙牙对着树林呜咽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来到了目的地,纷纷打起了精神。
马人们收到消息就一直在等待他们的到来,他们虽依旧厌恶人类,但为了族群的延续,他们必须做出改变。
马人在贝恩和费伦泽的带领下,将一行人带到了营地。
至于海格和黑狗牙牙,则被他们赶了出去,他俩可不在邀请的名单上。
西弗回头看了眼,发现海格对此习以为常,牵着牙牙就朝另一边走去。
汤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了海格蓬乱的头发。
“我们进去吧,女祭司的帐篷在前面。”汤姆做猫的时候就把马人领地逛了个遍,带着人轻车熟路的走了过去。
路边的小马人朝两人投去好奇的目光,但在下一刻就被大人拉着进了帐篷。
邓布利多几人则被引到了另一边,他们来此的目的不一样。
卢修斯则是带着文件过来的,谈妥了直接签字就行;老克劳奇和邓布利多讨论更多的却是想把马人迁走,可魔法界又有几个适合他们居住的地方呢……
各怀心思的几人入席,当看见石桌上的水果时有些惊奇。
现在是1990年4月,才迈进春天不久,但马人凭借特殊的手段,保存了下来,不大的宴席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
一头绿发的海尔波在其中不算显眼,他正打着哈欠丢了颗荔枝进嘴里,这是前几年护树罗锅托西弗运来禁林果树上的果实。
一旁的灰发马人小孩细心的剥着荔枝,嘴里吃着他带来的零食。
“海尔波大人,我们真的可以和劳伦一样吗?”灰色马人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劳伦是隔壁狼人族群的小孩,因为狼人待遇提高、工作又不用离家,有电有楼房,小日子过的可逍遥了。
马人部落常年离群索居,除了听老马人和祭司讲故事,就是无聊的看星象,得益于长时间的观察,每个马人都是星象专家。
所以他十分羡慕隔壁的劳伦,可惜他的族群限制比较多,现在终于要发展了,他当然激动了。
“当然。”海尔波美美的吃着荔枝,“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海尔波大人呢!”
小马人星星眼的看着他,剥荔枝的手速更快了。
“海尔波,我终于找到你了!”纳吉尼惊喜的叫着,飞扑过去撞在了海尔波的肚子上,“这里都没什么玩的,我好无聊啊。”
海尔波揉揉被撞疼的肚子,十分无奈的叹口气。
“纳吉尼,我都说过我会在系着蓝色丝带的树下等你,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他将纳吉尼塞到一边,对着灰发小马人介绍,“亚历克斯,这是纳吉尼……”
汤姆带着西弗绕来绕去,很快就到了女祭司的帐篷。
女祭司是个和蔼的女士,她有着柔和的五官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眼角那细微的鱼尾纹让她看上去越发慈爱。
“欢迎两位,请坐。”她指了指一旁的小桌,上面摆了些清水和瓜果。
西弗和汤姆在了小桌旁,什么话也没说。
“斯莱特林先生和斯内普先生,我经常听海尔波提起你们。”女祭司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