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警惕的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见青年问的是这件小事,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们想抢劫我,还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埋进雪里。”他眨巴着眼睛望向西弗勒斯,带着孩童的天真,“我讨厌他们,他们是坏蛋。”
得,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西弗勒斯没有责怪汤姆,反而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满脸无奈的看着门外的人。
我家孩子是正当防卫,这你们罚款就过了哈。
“小朋友干的真棒,不过下次遇见这种事,记得告诉家长哦。”女人笑着鼓励了句,然后接着说,“罚款可以免除,但是我们的辛苦费是免不了的,这是魔法部新发布的手册,我想你会理解的。”说着她从挎包拿出本巴掌大的册子递给了青年。
西弗勒斯接过看了一眼,好家伙,魔法部壮大指日可待啊。
他按照手册规定的费用给了女人3个加隆,并对他们的工作给予了肯定。
要是早出现这么负责的组织,很多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等那两个人走后,西弗勒斯才重新把目光放在了乖宝宝样的汤姆身上。
“怎么了,西弗?”汤姆仰起头看向青年,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西弗勒斯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到了沙发上,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让小孩坐过来。
汤姆不明所以的坐了过去,红眸中满是疑惑。
“你知不知道乱用魔力很危险?要在大人的指导下才能使用,而且遇见麻烦怎么不告诉我,这可太让我伤心了。”青年捏了捏小孩白嫩的脸颊,叹了口气继续说,“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默然者,那体验可算不上愉快。”
他见小孩还是一脸的茫然,浅显的解释了下默然者和默默然。
“到时候啊,你就去不了霍格沃茨读书,还会有坏人把你抓去魔法部审判,最后丢进阿兹卡班哦。”青年语重心长的说。
汤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小心不让别人看见,他心里补充了句。
西弗勒斯闻言笑了笑,猫崽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他还是准备略施惩罚,不然小崽子还不翻天了。
“因为海尔波对你看管不利,所以接下来一星期,你们看电视时间减少一个小时,零食减半。”他笑的温和,嘴里的话却像是冷箭一样。
窝在壁炉前的蛇怪囫囵的听了一脑袋,然后就被戳了个透心凉,它扭动脑袋想要争辩,最后被无情的镇压了。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蛇怪望着窗外的霓虹灯,眼里流出后悔莫及的泪,啊,它真该死,当时就应该冲上去咬死那两个人类小孩,然后吞掉来个毁尸灭迹的。
还好西弗勒斯不知道蛇怪的想法,不然思想教育课是有必要提上日程了。
汤姆看看蛇怪,又看看手里西弗勒斯自制的限定奶酪棒,还是决定用它哄回自己的贴身保镖。
“海尔波,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不能看电视和吃零食了,我把我的让给你。”汤姆说的情真意切,还帮蛇怪把烤好的芒果干打开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蛇怪想起千年前和萨拉查驰骋战场的场面,沮丧的摇了摇头,伸出尾巴把零食全搂到身边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化悲愤为食欲好了。
汤姆看到蛇怪恢复了精神,不由想到庄园里的纳吉尼,那个遗传了血魔咒而丧失人类躯体和记忆的可怜蛇,也不知道它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在伏地魔庄园欢乐追地精的纳吉尼突然停下打了个喷嚏,就在这一分神的工夫,小地精钻进了地洞,纳吉尼摇了摇头,又继续去追逐地精玩了。
纳吉尼虽然疑惑汤姆为什么好久不来看它,但是庄园有吃有喝又有的玩,它偶尔会想想汤姆,但那都是在吃完小羊羔后。
伦敦的天气变幻无常,上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就下起了大雨。
西弗勒斯不得不暂停出门的计划,把去对角巷买魔药药材改成了在家陪汤姆看书。
“小汤姆,想不想去幼儿园啊?里面有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哦,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玩。”他看着孤单的小孩,翻出之前收到的传单读了一遍,“离家近,教师资源丰富,前身还是皇家庄园……”
“幼儿园?皇家庄园?”汤姆翻了翻脑中的记忆,对这个词没什么印象,但听那宣传词就知道是个花钱受教育的好地方,只是不知这皇家庄园和霍格沃茨比谁更胜一筹。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把宣传册翻到漂亮的游乐场那页。
“3到6岁孩子交友学习玩耍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他指指上面大大的游乐场还有餐食丰盛的食堂。
汤姆不开心的皱起了眉,小孩子什么的最麻烦了。
“我不想去幼儿园,这些东西我都会。”他指着那上面的一段文字念了起来,“而且,我已经在我喜欢的地方了。”
西弗勒斯感叹了下小孩的聪明,听见他说的话后心里流出一股暖流。
于是,他决定让汤姆参加跳级考试,如果可以就直接去小学。
“西弗,可我11岁后会去霍格沃茨读书,”汤姆重复着几天前青年说的话,又补充道,“而且,我的魔力并不稳定。”
西弗勒斯闻言才想起巫师小孩在家自学的另一个原因,对魔力的掌控太过薄弱,容易发生意外。
“那我给你请家庭教师,唔,不行,家里不适合外人进来。”他皱眉思索,暂时打消了请家教的想法。
不过是不是得给这孩子弄个出生证明?虽然他以后会去魔法界,但还要在麻瓜界生活啊,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
但西弗勒斯显然忘记了,汤姆不算是真正的小孩,他算是半个魔法生物,而魔法生物的年龄,怎么能根据正常人来计算呢。
虽然青年送孩子上学和请家教的念头打消了,但是带人出去见见世面还是有必要的。
“哦,西弗,你认真的吗?”汤姆扯着肩上的背带,不可置信的问。
青年理了理小孩的头发,再弄好小小的领带,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买了科技展的门票,一起去看看没什么不好。”西弗勒斯给他穿上外套,又施了个保温咒和防风咒,才继续说,“汤姆,我知道你很聪明,你满11岁后会去霍格沃茨读书,但你要记住,麻瓜们的东西并不弱于魔法。”
比如什么坦克、飞机、大炮和原子弹,要是麻瓜们想消灭巫师,直接用机枪大炮围攻就行了,连原子弹都省了。
要知道巫师会饿会累、魔力有尽时;而子弹是无限的,只要武器还在,换个士兵照样可以使用。
西弗勒斯不指望汤姆能万事通,只是希望他能学些有用的知识,不要带着对麻瓜的不屑,最后却被麻瓜坑害。
汤姆不知道青年的担忧,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科技园逛逛,不然青年是不会停止念叨的。
他们下楼的时候,张明远已经开车到了好一会儿。
“今天小汤姆真帅气。”张明远掐灭了手里的烟,看着穿小西装的黑发男孩夸赞了一句。
汤姆露出个礼貌的笑,然后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
西弗勒斯坐在了汤姆旁边,他见车里只有他们三人,不由疑惑的开口,“不是说带囡囡来的吗?这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张明远稳稳的开着车,闻言朝后视镜瞄了眼。
“被她三舅姥爷接去法国玩几天,她妈也跟去了,这不,早上还打电话告诉我她三舅姥爷带她去吃埃菲尔铁塔下的炒栗子了,要我说着炒栗子我也能做啊,现在家里只有俩混小子陪我。”他饱含怨念的开口,车里顿时弥漫出一阵酸味。
西弗勒斯当然不会问出你为什么没去的蠢话,他笑着转移了话题,“那你后面有约吗?比如去钓钓鱼什么的?”
“钓鱼,哦,别想了,我爸不让我在后厨杀鱼都谢天谢地了。”张明远哀嚎一声,泄愤似的按了按喇叭。
汤姆听着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早上天还没亮就被西弗勒斯拎起来打扮,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恰巧科技展的位置就在新对角巷的不远处,张明远把他们送到展馆门口后就火速进了新对角巷,美其名曰见见新事物。
而西弗勒斯则带着汤姆在展馆到处看了看,最后给小孩买了个模型飞机做收尾。
“你看到了吧,麻瓜科技在不断发展,有了热成像仪后能在一定范围内找到隐藏起来的人。而且只要确定了位置,飞机飞过丢下炸弹,那些人想跑都跑不了。”西弗勒斯语重心长的说,“不要小看任何人,就连小孩也不行。”
汤姆严肃着脸点点头,看来那些麻瓜学者对他有所隐瞒,而且让卢修斯研制的东西对快速发展的麻瓜社会太过小儿科了,他们为什么不能直接用现成的呢。
“那更应该掌握在我手中,但我会温和一些的。”他回答。
“什么?”西弗勒斯没听清汤姆的话,疑惑的反问道。
“没什么,西弗,我想问,那你会害怕吗?”汤姆仰头眨巴着长长的睫毛。
青年呆愣了一瞬,莞尔一笑,“我当然会害怕,当初黑魔王还没失踪的时候,我可是担心的不得了。”他捏了捏小孩白嫩的手背,继续说,“其实他不那么残暴,不让手下乱杀麻瓜和巫师的话,强大又睿智的领袖,是任何人都所喜爱的……”
他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小孩那打成死结的眉头。
两人步行进了新对角巷,西弗勒斯订购了一批药材让猫头鹰送回家,然后拉着汤姆去了魁地奇精品店分店。
现在里面不只卖关于魁地奇的东西,还卖上了飞毯和飞天摩托等,西弗勒斯就购买了儿童飞天扫帚和儿童摩托,付了些钱让店员送货上门。
“去长袍店给你定制几身衣服怎么样?摩金夫人在《流言》杂志上打广告说换季衣服打五折呢。”青年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小声对汤姆提议,“而且可以让她在上面加上自熨烫和自修复的魔咒。”
汤姆想起学生时代在旧货店购买旧袍子和二手书的场面,又看看现在富裕的生活,狠狠为自己捏了把辛酸泪。
“好,要不要给海尔波买些袜子?它说它喜欢橘色。”汤姆不忘自己的蛇保镖,趁机提出了蛇怪的小要求。
西弗勒斯当然没理由反驳,笑着塞给他几个加隆,“你自己给他选些款式,剩下的就是你的零用钱了。”说完就带着人走进了长袍店。
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卢修斯摸了摸下巴,黑头发红眼睛还和他记忆中的伏地魔叔叔有些相像,这该不会是伏地魔流失踪的原因吧,但年纪也对不上。
而且,那孩子看着四五岁大的样子,年纪大了些啊。
卢修斯刚想凑近仔细看看,那小孩就不见了踪影,他也只能望天叹气,可能是他被伏地魔交代的任务折磨的出现幻觉了吧,看谁都像伏地魔。
他自我检讨了会,就走进了甜品店,买了些纳西莎最爱的糕点。
至于作为贵族的马尔福为什么会亲自来新对角巷买东西,那当然是为了体验生活以及巡查店铺啊,更何况还是会载入史册的新街。
坐上张明远的车回家的两人齐齐打了个喷嚏,他们哪里知道某位铂金贵族的脑洞这么大。
“这么,你们感冒了?难道巫师真的都是脆皮?”张明远关心的问了句,打算等囡囡回来后就加强她的体能训练。
西弗勒斯用帕子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的回答,“就说鼻子突然痒痒了,是不是你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张明远大呼冤枉,为了“赔罪”只能载着两人去了餐厅,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了一顿大餐。
独自在家的蛇怪接了一个又一个的猫头鹰快递,累的蛇尾都快抽筋了却迟迟不见那两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