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按照探听到的路线,在三天后来到了纽蒙迦德。
纽蒙迦德监狱位于山林中,这座监狱外围被麻瓜看守着,对于巫师来说很容易被人潜入,而高塔上除了看守的人外,再无其他。
在旅店等候了一夜的雷古勒斯睁开惺忪的睡眼,洗漱完后等来了伏地魔的召见。
“雷古勒斯,你可自行去游玩,七天后返回伦敦。”伏地魔压抑住没有找到人的怒火,放缓了语气,“玩得开心。”
伏地魔戴着银色的面具,让人看不出喜怒。
雷古勒斯虽然不知道伏地魔的计划,但还是低眉顺眼的答应了,毕竟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等人开门出去,伏地魔阴沉着脸,站在窗前看了会儿天空,下一瞬消失在房间里。
奥地利西部的一片雪山上,一个黑影突然在半空出现,向着不远处古朴的巨大城堡飞去。
因为他早就知道城堡的位置,所以施展的保密咒对他不管用。
城堡看着不远,但到达地方也花了伏地魔不少时间,好在有魔法的加持,他在行动间不至于被山脚的麻瓜们发现。
他飞到城堡外围,感受到熟悉的魔力波动,只得缓缓下落,抬步往前走。
城堡的大门自动打开,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出现在门口。
“先生,请里面请,老爷已经等您很久了。”老管家带着恭敬的说,戴着白手套的手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伏地魔闻言眉头挑了挑,心里充满了戒备,自己来奥地利的事情知道的没几个,就算泄露出去行踪,也没道理这么快。
老管家挺直着腰板微笑的看着伏地魔,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里德尔先生,请放心,我们老爷没有坏心……”老管家浑浊的眸子看透了他的内心,笑着打趣,“我是个哑炮,整个城堡的仆人都被放了假,您大可放心。”
伏地魔面具下的瞳孔一缩,知道对方有意见自己,不然也不会做这些安排,于是跟着老管家进了城堡。
城堡里面很暖和,与外界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到处都是名贵的瓷器和油画,连窗帘都用的是顺滑的丝绸。
老管家不急不慢的带着人去了二楼,推开门后,惹人注意的就是一个精致的水晶吊灯,照耀的房间很是明亮。
房间里的一面墙全是书,另一边摆满了精致的雕塑和油画,壁炉旁还有个大大的华国风座钟。
坐在壁炉旁的老人转过身,被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所震慑,反而忽略了他那苍老的面容和显眼的异色瞳。
“咳咳,请坐。”格林德沃望向戴着白色面具的伏地魔,随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又吩咐管家去泡壶热茶。
伏地魔怔愣的看着老人,真想不到曾经叱咤整个欧洲的黑巫师变得这么苍老羸弱,还甘愿禁锢自己在纽蒙迦德几十年。
不过想想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那白胡子模样和整天‘为了爱’奋斗的场景,还是眼前的人看着顺眼。
很快管家就回来了,为他们两人斟满水,就默不作声的立在一边当隐形人。
“我知道你,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英格兰大名鼎鼎的黑魔王。”格林德沃掀掀眼皮,喝了口热茶,“你来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
伏地魔红眸闪了闪,低头呷口茶,再见到这老人的时候,他原先准备的说辞就不怎么好用了。
“如果你是要我传授你什么经验的话,那是没有的。”格林德沃哈哈笑了笑,被关后来找他的人可不少,都是为了得到他的支持和人脉,再来一次大洗盘的。
“您现在还不到百岁,对吧?”伏地魔思考良久,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格林德沃没想到他问的第一个问题,这么的奇特,只得点头,“是的,还差四年。”
伏地魔叹口气,要知道格林德沃可是差点把巴黎城烧毁的魔力强大的黑巫师,他都老成这样,想必魔力衰减的很厉害,或许自己追求的长生并没有错。
“我想问您,当初为何在鼎盛时期选择……唔……”伏地魔组织了下措词,“为什么会输?难道是…为了死亡圣器吗…”明明差一点就完成了统治,却在最后放手了。
格林德沃闻言,眸中闪过不悦,浑身的气质也变了冷了些。
身后的老管家为伏地魔这大胆的话语捏了把冷汗,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格林德沃轻声说着,似乎对于当初那场由自己引起的大战毫不在乎,“我们不应该躲藏在法律之下,我们都是自由的、强大的、不受约束的……”他语带怀念,“巫师应该主导世界,引导社会的变革……”
伏地魔抿唇不语,他说的这些自己正在做,实力至上才是王道。
“我知道你的,马沃罗先生。”格林德沃再次重复,手指搭在膝上的《预言家日报》,“你似乎太低估麻瓜的力量了…要知道…法律可不是为了保护麻瓜的……”
“我不知道你对麻瓜为何有如此大的偏见,也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看中血统……”他喃喃自语,看着伏地魔戴着的银色面具出神,“阁下还是摘
伏地魔本想反驳自己只是看中实力,说‘纯血理论’都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手下。但想想自己对麻瓜的偏见,又觉得莫名其妙,他只是不喜而已,把他们留下来等自己统治魔法界后,当做苦力也是一大帮人啊。
“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您是不会想看见我的脸的……”伏地魔淡淡的说,不明白聊了这么久,为什么话题就转到面具上来了。
格林德沃一言不发,只是边喝茶边看着伏地魔。
伏地魔眼中红光更盛,最终还是摘下了面具。
他的脸上的烧伤消失了大半,现在看起来像腊一样怪的扭曲着,显得苍白且苍老。
格林德沃眼睛眯了眯,眼中闪过了然。
“你是不是对自己使用了高深的黑魔法。”格林德沃肯定的说,左手接过老管家递来的塔罗牌,对着伏地魔晃了晃,“有兴趣让我给你占卜一下吗?”
伏地魔闻言眼中闪过杀意,但估计是在对方的城堡里,只能按捺住。
“荣幸之至。”伏地魔颔首,他可从来不相信什么占卜、预言什么的,他只相信自己。
格林德沃笑的慈祥,伏地魔在他面前就是个小孩,那点子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想占卜什么?”格林德沃问,手里的塔罗牌翻飞。
“关于未来……关于我自己……”伏地魔低垂着眉眼,随意的说了七个数字,等待着占卜的结果。
力量、女祭司(倒立)、命运之轮、死神、恋人(正立)、魔鬼和高塔。
格林德沃看着魂牌过多的场面,他看了看伏地魔斑斑驳驳的脸,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在历史长河中,许多黑巫师都尝试制作过魂器,他家族有记录的不少,这位的脸上的伤太过明显,而且浑身的魔力还在往外泄露,很容易就猜测了出。
而在伏地魔来之前,他用塔罗牌为自己进行了占卜,知道这人与自己会有过命的交情,不然他是不会轻易放人进来见面的。
“我的未来,怎么样?”伏地魔见格林德沃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主动开口询问。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不是很理解现在年轻人都是咋想的。
“你现在并不完整,马沃罗先生。”格林德沃委婉的开口,冲着一旁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占卜的范围太广,不好说。”
伏地魔眉头微蹙,本就扭曲的脸看起来更加怪异,眼中闪过暴虐的红光。
“你耍我?”伏地魔努力压制怒火低声喝问,他的情绪总时好时坏。
格林德沃收起塔罗牌,戴上金丝边眼镜,留着胡须的脸上没有了慈祥,整个人变得雅痞起来。
“马沃罗先生,你在这里待的够久了,该离开了。”格林德沃微笑着站起身,抖了抖衬衣袖口,异色双瞳又瞥了他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那健步如飞的身姿哪有一点衰老的样子。
伏地魔红眸闪烁,戴上面具后,从身上拿出一袋资料递给了老管家,随后大跨步离去。
这场两个魔王的见面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
伏地魔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格林德沃说的话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
自己对麻瓜的态度应该转换一下,他这么想着。
“老爷,这是马沃罗先生离开时留下的。”老管家来到花房,恭敬的把资料递了上去。
格林德沃看着洁白的雪绒花,有些怅然若失。
他听见伏地魔还留下了资料,不甚在意的接过翻看起来,却是在看到某页上的照片时身体一僵,手中的资料被他捏的皱巴巴的。
他瘦长高挑、诱人(划去)、风度翩翩、有着一双明亮澄澈的蓝眼睛的阿不思,怎么变成了个长胡子、打扮花里胡哨、执拗的要死的糟老头呢?
格林德沃默默的想,难道是当年‘分手’后受到打击太大?还是为了教书育人而转换了形象?
要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伏地魔的到来,他现在还是个美大叔呢,谁爱做糟老头子……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另一边的雷古勒斯则有些懵逼,原本说好的七日时间,现在不过是第三天,他们就要回去了。
好在他在这边闲逛时买了些特产,回去的时候也有个交代。
伏地魔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带着雷古勒斯回了伦敦。
雷古勒斯回到家后怎么和家人解释暂且不停提,伏地魔却是带着纳吉尼暗地里回了趟冈特老宅。
伦敦的天还是阴沉沉的,那些开着灯一看就很温馨的小店成了顾客们的首选。
西弗勒斯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四面八方吹来的风撩起他过长的头发,露出了那光洁的额头。
【嘶嘶…西弗勒斯…我闻到了股奇怪的味道……】蛇怪海尔波睡在他衣服的兜里,吐着信子说。
“你是闻到好吃的了吧?”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吐槽,这套路在这一个多月他见过太多次了,上次去张明远的餐厅的时候,这蛇差点把后厨的猪肉全吃了。
【不是啦,是一种奇怪蛇类的味道……】蛇怪辩解道。
“嗯嗯,先不说了,我要去参加射击训练了,我先把你送回家!”西弗勒斯敷衍的回答,快步向着小居室走去。
周围车水马龙,带着小孩的妇人呵斥着他们不要闯红灯,一些高中生正叽叽喳喳的说着要去哪个酒吧玩。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身旁戴着银色面具,肩上盘着一条白蛇的奇怪男人。
男人的目光在人群扫过,在看见某个少年的时候停留了稍长的时间,在他向前走的时候跟了上去。
“射击爱好俱乐部?”奇怪男人轻声念着建筑上面的名字,眼中闪过暴虐,似乎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以及战争时期那些开枪的人。
或许真的不该小瞧麻瓜,他这么样,心里又好奇那个少年进去做什么,于是施展幻身咒进去了俱乐部。
西弗勒斯练习了几个星期,很是熟练的戴好耳塞和护目镜,拿着枪走到训练室,在教官的指导下练习着射击。
说来也是巧,他在和张明远透露想要学习枪法时,那个大律师李明正好过来找人,一听说他需要教练,直接递了名片过来,说是一个退伍老兵开的俱乐部,正适合他。
后面就是交了会费,就开始在俱乐部训练,虽然不能带走,但等后面他年纪到了,有了持枪证,一切都好说。
“砰砰砰。”
子弹在靶子上留下痕迹,都在五六环徘徊。
西弗勒斯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他训练的时间真不算多。
奇怪男人在俱乐部游走了一圈,见识了和自己记忆中不同的枪支类型,虽然惊诧于那些武器的威力,但还是觉得魔法的更厉害,毕竟拥有武器的麻瓜不多。
他静静地看着训练的脸色发红,眼睛越发明亮的少年,思考着射击就这么好玩吗?又看了会儿后,觉得实在无聊,一挥魔杖消失在原地。
西弗勒斯对一旁男人的偷窥毫不知情,等训练结束后,捏捏酸软的手臂,选了家饭馆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