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东一听,立马炸球了,手里的吹风机一扔,抓着军大衣就往外跑。
奶奶个熊的,敢打人,他们老王一家是不想活了!
这些年姐姐过的就不顺心,姐夫王大雷对姐姐倒是一直挺好,就是那老王家老两口子真不是东西,时不时作妖闹腾事情。
考虑到这王大雷是姐姐自己选的男人,孩子都生了两个日子终究得过,别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多干涉,只要别闹腾大了,陈小东也懒得多管闲事。
可打人就不行了!
姐姐陈丽君嫁给王大雷,那是真真掉到了火坑里,好日子真是没有过上几天,那一对公婆好不容易熬上了长辈,时不时就耍长辈威风,前一阵子姐夫王大雷的腿又摔断了,那老王家老两口心里更是不顺,一口怨气全都撒在陈丽娟身上。
为这事,陈丽娟回娘家哭了好几次。
陈丽娟的理发店门口围了一群人,一群闲着没事的婆娘抻着脖子朝着里面看着,不时跟身边的人议论纷纷。
“啧啧,就说这陈丽娟为什么守着一个瘫子也不离婚,那是因为她可以当家做主啊,家里就指望着她赚钱养家呢,公婆男人都得听她使唤,可是当了一把大姐大!”
“你快别瞎咧咧了,换做你你愿意当这样的大姐大?她要是不动弹动弹,一家子人好喝西北风了!你看看他男人两条腿不能动弹,只怕是腰上也没有什么力气,三十出头那方面需求不得跟饿狼似的?硬是熬成了黄脸婆!那是守活寡啊!”
“守个屁的活寡,人家舒服着呢,知道老王婆子为什么跟陈丽娟闹腾不?听说今天把陈丽娟跟一个男的堵在理发店里了!好家伙,这老婆子还真是个猛的,二话不说一脚就把门撞翻了,还拿着一个棍子把店里噼啪一顿打砸,这下好了,店被砸成这般模样,陈丽娟怎么干活?她不干活一家人喝西北风?”
正说着话呢,就听嗷的一嗓子喊出声,啪啪的甩耳光的声音传出来。
被一群吃瓜群众挤在外边的陈小东急了,伸出双手一手提着一个婆娘扔到一边,直接挤了进去。
他进去立马眼红了,姐姐陈丽君的两个腮帮子肿起来,上面还有五个明显的巴掌印记,这明显是被人打了耳光啊!
“说,是哪个打的我姐!”
陈小东嗷的一嗓子喊出声,牙齿咬的嘎嘣直响,咬牙提着拳头在老婆子眼前晃几下,一双眼睛眼露凶光,狠狠看向老婆子。
王家老婆子一直以凶悍著称,就因为儿子儿媳妇连同着两个孩子一直住在他们家里,就感觉被陈丽娟占了天大的便宜,陈丽娟在家里就指桑骂槐的说一些阴阳话,自从陈丽娟男人伤了腿瘫痪在家之后,王老婆子倒是消停了一些,加上陈丽娟每天起早贪黑在理发店里忙活,每个月都按时上交一家的生活费,婆媳两个倒是相安无事。
可是最近陈丽娟的生意不景气,赚的钱连房租钱都赚不出来,手头紧的她每天都为生意的事情烦恼,回家后看到瘫痪在床的男人,两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还有那一对天天黑着脸的公公婆婆,心里那是憋闷的喘不动气。
这不,昨天老婆子又开口要生活费,烦闷异常的陈丽娟自然是没有好生气,气哼哼说了一句没钱,当着孩子的面,老婆子也不好发作,气的老东西一晚上躺在床上没有睡着。
晚上就跟老头子嘀咕这个事情,就感觉这里面有事情。
老婆子就说陈丽娟定是故意不往家里拿钱,以往这个时候,是她生意最好的时候,一个月赚的钱比前半年赚的还多,她肯定是看着瘫痪的儿子心里烦了,不愿意跟着儿子过了,所以也不愿意给家里拿钱了。
她一口咬定陈丽娟肯定是在外边有人了,要不然不能表现的这么决绝。
这不,下午三点多钟,老王婆子再也按捺不住了,就来到陈丽娟的理发店来捉奸来了。
陈丽娟正郁闷的要死,眼看着不远处柳湘湘的理发店生意红红火火,她上门找了一顿之后,音响的动静越发大了。
门口音响的音乐,还特意更换成了动感快节奏的迪斯科舞曲,一群留着长头发的青年男女,干脆就在理发店门前胡乱扭动着,引的一群人过来看热闹。
她到理发店闹腾一顿,非但没有让他们收敛半分,反而变相给柳湘湘的理发店增加了人气,生意越发红火了,差点把陈丽娟气疯。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一个可以扭转现状的机会,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的陈丽娟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反正连一个生意都没有,她干脆把店门一关,窗帘一拉,躺在里面小行军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就睡。
睡的正香呢,只听噗通一声闷响大门应声倒地,一股凉风接着就灌了进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婆婆老王婆子就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一把把躺在床上的她从床上拉下来,嘴里不干不净叫骂着就是一通踹,接着如同发疯般拿起棍棒把屋子里打了个稀巴烂。
可怜刚刚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的陈丽娟,身上只穿着一身秋衣秋裤,被王婆子这么拖拉在冰凉地板上,被她按在地上噼啪一通打砸,腿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看着婆婆跟发疯一般疯狂打砸屋里的东西,陈丽娟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去护着屋子里的东西,身上腿上又被重重挨了几棍子。
这个小理发店不起眼,也是她拼尽全力才支棱起来的,这可是全家人吃饭的经济来源,被她打烂了,以后她们怎么生活?
陈丽娟压根都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疯狂哭嚎声中拼命护着她那套最值钱的家当,一套用来烫头发的美发设备。
要不是有街坊邻居跑去给陈小东报信,只怕这套烫发设备也得报销了。
“哼,以为仗着有陈小东撑腰,我就怕你了不是!陈丽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大白天的跟野男人睡一个被窝,瘾还真是大啊,这才伺候我儿子几天啊,这就按捺不住了?”
“你胡说!”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陈丽娟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秋衣秋裤,刚刚一阵抓挠身上的秋衣秋裤也被抓破了,上身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身上还有红红的抓痕,越发印证了老王婆子的说辞了。
“看看,这就是证据!这就是那个野男人干的,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老王婆子竭斯底里嘶吼。
“我看你是没事找三分,你再嚼舌头,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陈小东重重推了老婆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