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看着这繁荣眼眸微垂,神情是道不尽的柔和,“是吗?如此甚好。”
沈初菀看着他的模样什么都没说,移开了视线,心里嘀咕着这人果然奇怪。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玉泽好像感觉到了哪里有些奇怪,忽然顿足缓慢着转头看向沈初菀两人,满脸震惊。
“你……刚刚说什么?和外面一样?”
沈初菀一时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不解道:“外面怎么了?”
玉泽瞪着眼,有些激动的伸出手就想抓向沈初菀,却被墨君誉档开。
少年柔和的眉目染上冷意,沉声道:“管好自己的手。”
玉泽根本不关心这个,语气着急地说:“你们是外面来的?”
玉泽这时候才回想起之前这男人和那小孩儿的对话好像就很奇怪。
只是那时候他因为俢焰的事情已经没有功夫去细想别的事情了,这会听沈初菀说这话才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沈初菀拧起眉头,看着墨君誉,“他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他看出来了。”
“人蠢是这样的。”墨君誉毫不客气的说。
玉泽一听两人这样说内心的猜想更是肯定,根本无法淡定,急切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魔窟是可以出去了?封印是出事了?上界那人呢??”
男人的连续提问让沈初菀一时都不知道要回哪条。
沈初菀:“你冷静点。”
玉泽没有控制好音量大吼,“这让我怎么冷静?”
本来三人长相就很引人注目,结果他这一喊瞬间引来了所有路人的关注。
玉泽也察觉到太过招摇,四下看了看将两人快速带离人群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
深吸着气,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换上了最初见的温和面孔,“还望两位告知一切。”
沈初菀被他的态度逗笑,嘲讽道:“之前那样对我们,还指望我们会告诉你什么?”
玉泽浑身一僵,嘴唇紧抿,随后舒出一口后退一步双手抱拳朝着沈初菀鞠了一躬。
“我为方才所做之事向两位道歉,望不记小人过,还请告知一二。”
沈初菀在心里嚯了声,探究地盯着玉泽,随后勾起唇眯眼道:“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不敢当。”玉泽仍旧保持着鞠躬的动作,语气不温不火。
其实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魔窟洞口的事情只要有人去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情。
沈初菀不理解为什么这么久了,这里面对于魔窟结界松动一事还不知情。
望向身边的少年,少女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墨君誉眼里只有沈初菀,也看出了她的疑惑,柔柔一笑道:“他们不知情,是因为结界并没有消失。”
沈初菀听见回答愣住了。
如果没有消失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沈初菀:“那我们是怎么……?”
墨君誉一五一十地告知:“那小子做的事情就等于是在原有的结界上开了一扇临时进去的门,一扇很快就会消失的门。”
“对于结界本身是没有任何的影响,所以魔窟里的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
沈初菀听得眉头皱起,也很快抓中了重点。
“不对啊?那最开始想要去出去的魔物是怎么回事?”
墨君誉:“只能说是碰巧罢了。”
沈初菀了然的眨了眨眼,“原来这样……”
两人说的话玉泽当人都听进去了,聪明的他也立马理解到了重点。
玉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只是笑得十分怪异,又带着丝丝悲凉。
他双眼失神的自顾自道:“魔窟真的被人打开了……你们居然真的是外面来的……”
见他这般,沈初菀眉头一挑:“他这是因为希望消失了人傻了?”
墨君誉怎么可能去关注玉泽,不太感兴趣道:“不知道。”
玉泽望向两人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距离上次大战已经过去快千年了,这千年间无数魔修尝试着怎么突破结界出去,可都没能成功。”
“最初魔窟里纷争四起,也死了不少人,可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开始放弃了,特别是近百年间是这千年以来最安稳的时间……”说道这里玉泽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们两人是外面的人这件事情暴露了,魔窟一定又会大乱吧……”
沈初菀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怪怪的,看着男人道:“你的反应不是终于可以出去的喜悦?而是对我们的出现会带给魔窟大乱?”
不仅如此,她刚刚还从这人的眼里看见了悲伤……
沈初菀也知道这人奇怪,但是没想到他这么怪,甚至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魔修了。
但随即想到他能对她们毫不手软的下手,这个想法又瞬间被她赶出了脑子里。
玉泽笑了,沈初菀却从他的笑容里知看出了苦涩,里没有欢喜。
她眉头皱得更紧,“你笑什么?”
玉泽侧身,只留给沈初菀一个看不清情绪的侧脸。
“你可能觉得我很奇怪吧,可我也是真的觉得在这里生活挺好的,在这里……至少我还可以护着他……”
玉泽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那一句时沈初菀几乎没有听清他再说什么。
她出声问:“你说在这里怎么?”
玉泽身子一顿,随后长舒出一口气,回头看向她时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垂丧,神情坚定道:“没什么,我对于两位是外面来和什么身份并不感兴趣,所以麻烦两位也安分一点,不要给魔窟带来异变,也不要将这件事告知这魔窟中除我之外的第二人。”
沈初菀也不是闲的,当然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撇了撇嘴,“不用你说。”
“那走吧,再晚点今晚就碰不上他了。”
话落,玉泽转身出了小巷,沈初菀和墨君誉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上去。
跟随着玉泽的脚步,几人来到了一栋装修装修布局都十分雅致的楼里。
楼里,悠扬的笛琴声绕梁,漂亮纤细的少年们抚弄着乐器,个个神情悠然,各成一派姿色。
台下楼上都有不少看起来就矜贵的客人,他们细细品茶,也在观赏着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