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们,结婚了

傅明东站在台上,心脏处‘咚咚’的声音震得他耳膜都要破了,他第一次上战场都没有现在来的紧张。

他从未想过他能站在这里,他也从未想过他会成为今天的新郎,刚才出主意的时候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他拥着惊吓过度的罗曼,在一百多桌酒席的见证之下,缓缓地走上了婚礼台。

罗曼的手很冰凉,心里更冰凉,她忍不住转头看见主桌上的父母一脸震惊,而傅明东的父母一脸尴尬。

趁着傅明东抱着她的时候,小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上来,傅明轩呢?”

傅明东脚步稳健,微微低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嘴唇微动,“现在谁都找不到他,如果今天婚礼就你一个人,不仅是你们一家就连我们一家都要被整个部队笑话下半生,会成为我父亲这辈子最大的心病,而你的爷爷看到你一个人站在台上,难道他真的能安心吗?”

罗曼朝着傅明东露出一个晃眼的明媚笑容,低下了头沉默着,傅明东所说的一切都对。不管是自己家还是傅明东家都承受不了这一场婚礼的任何损失。一大半的高官政要,还有亲戚朋友,傅明东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甚至还有想要攀关系,看笑话的那些人,这一次绝对不能如他们的愿。

“可是,请帖上写的是傅明轩。”难道还真的能当别人是傻子不成,当时是傅明轩要打报告的。

“没关系,这些我来搞定。”只要罗曼能嫁给自己,其他的事情他自然有法子让他们都闭嘴。

“现在,你一定要露出最幸福的笑容,把这场戏演好。”傅明东捏了捏罗曼的手指,示意要配合他。

罗曼连忙露出笑容,可是内心却一片苦涩,这次相亲是一个错误,和傅明轩合约结婚是一个错误,而现在骑虎难下被迫和傅明东结婚更是错上加错。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现在有的选吗?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笑话了吧?

主持人在台上声情并茂地阐述了他俩的相遇,相知,相爱的动人爱情故事,傅明东捏一下罗曼的手,她配合地露出笑容,别扭到了极点却不能露出破绽。

“好,

罗曼担心的看着傅明东,他是匆忙上来的,怎么可能有准备?

傅明东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眼眸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将用我最真诚的喜乐,欢迎你来到我的生命中,从而让我们两个的生命成为一个整体,我也会永远爱你,对你一生忠诚。我发誓永远爱你,时刻关心你,用我最温柔的态度来照顾你一生。我承诺,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不管以后的日子是顺利的还是受阻的,我都将牵起你的手,一直到白头。”

罗曼眼中含泪,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傅明东情真意切,此志不渝。

“请新娘致辞。”

台上的灯光让罗曼披上了最醉人的柔光,她轻启朱唇,“在我最好的年纪遇见你,在我最想结婚的时候你同我结为了夫妻,感谢你一路陪着我度过漫长的岁月,也感谢老天爷一直都这么眷顾我。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傅明东开怀大笑,伸开双臂。

罗曼快走两步扑进了傅明东的怀抱,不管今后如何,现在一定要告诉自己,这个台上的男人是她的新郎。

傅明东紧紧抱着罗曼,就好像拥抱着他的全世界,激动得想要呐喊告诉全世界。

傅国华和傅母忍不住对视,在感叹之余也忍不住叹气,如果一开始是他们两个人相亲那该多好。

“老罗。”宋慧兰担心地看着女儿。

“结束再说。”罗耀祖低声说道,现在他们都已经被架在了这里,谁也逃不掉。

“现在,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主持人示意

两个人伸出左手,看着戒指缓缓套入左手无名指,才有一种真的结婚的真实感。

他们,结婚了!

傅明轩站在大厅门口,愣愣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交换戒指后露出幸福的喜悦。

他的心突然就一疼,不甘心地想要跑上去阻止,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是他明知道会耽误结婚的时间还是为了汪梦不顾一切的选择留下,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又在这里委屈什么。

现在这一切的计划全部作废,父母亲想来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而罗曼的父母更是不想看到自己吧。

他悄然转身离开了门口。

傅明东无意识抬头看到了傅明轩离开的背影,心里冷冷嘲笑,为了那么一个做作的女人把这么好的罗曼一个人放在台上,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从今以后,罗曼和傅明轩便再无可能。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婚礼主持人说道。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台下不少人跟着起哄,鼓掌的声音越来越响。

傅明东转过身,“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啊,这是权宜之计。”

他慢慢靠近罗曼,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在罗曼纯澈的眼神下,他轻轻地吻在了罗曼的额间,有着最真诚的爱意与眷恋,许下这辈子能一直在一起。

罗曼只觉得额间一触即离,傅明东的手已经拥抱住了她,摩挲着她的后颈,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新婚快乐,我的新娘。”

罗曼嘴角微弯,“你也是,我的新郎。”

两人在主持人的调笑下才分开,至此向所有的来宾致意鞠躬,婚礼台上告一段落。

罗曼要下台换敬酒服,傅明东和熟悉的人寒暄了几句告罪要去陪新娘,惹得众人嘻嘻哈哈地起哄。

罗家两位和傅家二老也说要去看看自己的孩子,纷纷离席。

罗曼刚打开自己的休息室,就看到穿着皱皱巴巴西服的傅明轩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支已经只剩半截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