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荣念完之后,却颤颤巍巍的环抱住自己,胆怯的偷偷看向大夫人,明显是之前温大给王嘉荣留下太大的阴影。
大夫人被刚刚的那一声'贱人'吓住了,刚想发怒,但又见她这副模样。
一副明显疯了的模样。
大夫人想不通了,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疯了,还疯成这样。
她又联想到菲儿,刚刚王嘉荣还抱着温雨菲,大夫人是一阵后怕,还好有丫鬟在一旁看着。
大夫人后背都发冷汗了,她赶紧吩咐丫鬟将王嘉荣带回房间内。
但就这样带回房间也花了好长的功夫。
来了好几个丫鬟才将王嘉荣硬生生地绑进屋内。
“我不回去。”王嘉荣疯狂的挣扎,来反抗回屋的结果。
大夫人在一旁看得发愁,当即就去找大夫来给王嘉荣看病了。
大夫来时,王嘉荣依旧折腾累得睡着了,很安静的躺在床上,任谁看了也不会说这是疯子。
“怎么样?”大夫人见大夫看完起身了,上前问道,然后又将刚刚的症状描述了一遍。
大夫摇摇头,“这是失心疯呐。”
“果真如此。”大夫人早有了猜想,但还是被惊到了。
大夫人:“可能治好?”
“难说,这是心病,难啊,不过老朽开了一些药。”
大夫人转头看向王嘉荣,秀眉不知觉拧了拧。
她真的理解不了,这好端端就疯了?难道是因为她儿?
大夫人猜测。
——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王嘉荣每日疯疯癫癫,大夫人还将温雨菲抱到自己院里了,生怕又发生那日的事情,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伺候王嘉荣带回丫鬟都要被她折磨疯了。
王嘉荣今天不是砸一个碗,就是明天扔个首饰。
还会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折腾死,将屋内的折磨得乱七八糟。
一会说自己是未出家的闺女,等你来娶我,一会说自己是已嫁人的妇人,你我有别。
一会还是高高兴兴的再大笑,下一秒又无声的哭泣。
一会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一动不动,下一秒又开始嘶力竭地怒喊。
不过几日,院里的丫鬟从心力交迫,到能从容应对。
但王嘉荣忽然的死亡,谁也没能料到,也没能反应过来。
毕竟她只是疯了,谁也想不到她还会自杀。
一如往常,王嘉荣身旁的丫鬟小书去准备叫王嘉荣起床。
但没想到一推开门,看见的是王嘉荣躺在地上的身影。
小书没有看见血渍,便没有多想,还因为王嘉荣是疯子,躺在地上也不为稀奇。
她只是叹了一声气,然后走上前想将她扶起来,嘴里还说着,“少夫人,地上睡着回着凉……”
小书的话还没说话,她就看就了王嘉荣手上的血溢在一地。
血红血红的。
“啊啊啊啊啊!”小书尖叫,她摔倒在地上,双脚发软,脸上的血色瞬间没了。
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小书的声音,都赶紧往屋内走。
“怎么了?”大家询问。
“少夫人,血……”小书抬起手指向王嘉荣,而从人也已看见了。
进来有胆大的丫鬟赶紧将王嘉荣扶起来,抱到床上,然后探了探她的鼻子。
她这一探,手便僵住了,这丫鬟僵硬的收回手,转头看向众人,脸上没有表情,“少夫人没气了。”
站在后面的丫鬟都倒吸一口,然后全都沉默了,但其中管事的丫鬟冷静了下来,往外走去,通知大夫人。
很快,镇上都知道,知县府又有了白事,府外府外都是白灯,白布。
——
与此同时,郑元宵躺在床上好几日了,终于好了些,可以下床了。
是的,他没死,被郑舒心救了下来。
就是那么的碰巧,那日郑舒心刚好回到镇上,路过这儿打点水。
碰见了再自杀的郑元宵,若是再晚点,郑元宵也救不回来了。
“咯吱。”
是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郑舒心。
“姐?”郑元宵坐在床上,乖巧地喊了一声。
过了好几日,郑舒心终于气消了,她那天看见郑元宵掉在树上,她魂都没了。
生怕郑元宵已经死了,她将郑元宵放下了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幸好,她救下来时,郑元宵没死。
郑舒心那一刻悬着的心才落地。
“怎么样?”郑舒心一边将碗端给他,一边问道。
郑元宵接过碗,“好多了。”
“那过几日,便一块离开吧。”郑舒心忽然说道。
“嗯。”郑元宵吃着饭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郑舒心这才放心了,又对着他交代了几句才离开房间。
郑舒心这次回来是交接工作的,郑氏衣铺答应了好几家人,一直供应到年底。
而这次刚好又得送一批新的衣裳了,郑舒心又见郑元宵许久没有到另外一个镇,只能亲自来看看了,顺便将货一并送了。
郑舒心出门这一送知道了不得了的消息——王嘉荣死了,还是割腕自杀死的。
不仅如此,还一直再传,这知县的少夫人早就疯了,是因为温大死刺激了这样少夫人。
这自杀也是早就有了迹象的,可真是一对亡命鸳鸯啊!
郑舒心听到这些传闻,懵逼的回家。
晚上,她给郑元宵送饭时,一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告诉了,她怕郑元宵接受不了;不告诉,郑元宵也去了早晚回知道的。
“姐?怎么了?”郑元宵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郑舒心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想早些回家了。”
“我们明日便回去吧?”她又立马询问。
郑元宵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但没过多犹豫,答应了下来,因为他觉得早晚都得离开,那不如早些离开吧。
第二日,郑舒心便将这些事交给一个另外一个管事,交接完了,她便带着郑元宵离开。
不成想,他们又即将面对一个噩耗。
很快,郑元宵和郑舒心姐弟二人就到了另外的县,这儿离小镇不远,但也不近,俩地往返也要好几日。
俩人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
他们一进门,“爹,娘。”
但却没有人回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