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睡吧!”明月拍了拍手,将刚刚拆下来的布条收拾了,便往外走了。
“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噢!”明月扒门,笑眯眯的对着白狐说道。
白狐的眼睛本来已经闭上,听到明月的话,轻轻地掀开眼皮,深深地看明月一眼,便又闭上了。
明月也不在意,只是把门关上,往院子走去,“我的晚饭!”
她坐在石桌前,打开提盒,满意的点了点透,那阿姨不负辜望,给她打得极多。
在外给人打了一天工,又为了就小狐狸,花了一点时间,她真的饿的头晕眼花!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明月赶紧端出菜,随意地放在石桌上。
两个荤菜和一个蔬菜,荤素搭配营养美味!
明月今天这是专门为了犒劳自己,去食堂打的菜,她平时就吃辟谷丹。
她打了酱肘子,回锅肉和桂花糖藕。
那酱肘子比明月对着手掌还大,它的皮肉酱紫油亮,鲜香四溢。
明月直接上手,一口咬下,肉瞬间就入口,肥而不腻,瘦而不材,皮不回性,再沾盘里的汤汁,浓香醇厚,回味长久。
一个酱肘子下去,明月也才四五分饱,她又夹了一块回锅肉,五花肉厚度不薄也不厚,刚刚好,口味独特,咸鲜微辣,回味香甜,不硬也不柴,被炒的刚刚好,外焦里嫩。
再就着白饭,好不美味。
明月又夹了一块桂花糖藕解腻,“嗯~”
她尝了一小口,嘴里都是桂花,藕和糯米的香甜。
“真不错啊!”
明月边吃边赞叹,天仙宗有这食堂的大厨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片刻,明月便吃完了。
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清净术,这些碗筷就干净如初了,和新的一般。
而这时,天色也黯淡下来了,月亮也不知什么时候也挂上了天空,月光落在小院。
明月望了望月色,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到空旷处。
作为剑修,她该练剑了。
“潮生。”明月懒懒低喊了一声。
靠在一旁的潮生立马向明月飞奔。
“乖呐!”明月握住潮生,对着它温柔一笑。
她对待潮生一向很温柔有耐心,因为潮生对明月来说意义非凡。
在月色下,明月丹握着潮生,凤眼紧闭,催动灵力。
她衣袖飞舞,发丝风涌,淡蓝色的灵力在明月身上飘荡。
“唰”,那一刻,明月眼睛睁开,她手中的潮生,和她合二为一,在明月的掌心、周身来回翻转,一招一式,像是刻在明月的骨子里一样,不带一点生疏。
一个时辰过去,明月一直在练最基础的剑术,这是她每天都要经历的。
即使她很有天赋,但她依旧很刻骨,对于她来说,根基更为重要。
明月收起剑,走到石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休息了片刻,这又开始练剑。
这次,她没有练那些基础的剑术,而是练其他的招式。
明月放下潮生,拿起一旁的木剑,闭上眼回忆,白天看到的招式。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那个画面,一个一个的分解招式。
分解的同时,明月握着木剑的手也不知觉的挥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月猛的睁开眼双眼,眼眸里绽放着光芒,她嘴角勾起,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明月木剑一挥,嘴里念出,“万剑。”木剑影便幻化成无数身影,使人难以判断真假,剑气纵横,攻守兼备。
明月这一招挥得行云流畅,没有半点生疏,好似这就是她的招式一般。
——
躺在床上的叶九猛地坐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想抬手拍一拍自己的胸口,却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禁锢住了。
她转头望去,只见她的手与宋远舟十指紧紧地相扣,扯也扯不动。
而宋远舟闭眼靠在床边。
叶九沉默不语,双眼看到宋远舟,眼底神色不明。
她昨晚不是在做梦。
叶九回忆着,居然和她自己的记忆一样,她望着宋远舟的眼眸忍不住颤了颤。
那么,她这是想起来了?
但是只有一个片段,她和宋远舟第一次相遇,不,严格上不算,是第一次相遇后相处的记忆。
原来宋远舟是白狐啊!不知道为什么,她自然而然的就把宋远舟和那只白狐联想在一起,丝毫不觉得有违和感。
难道,这一切还有她没有发现的秘密。
就在叶九发呆时,宋远舟缓缓的醒来,他睡得不深,所以感受到叶九的目光了。
“叶九……”宋远舟艰难的开口,声音里都带着怯弱。
叶九没有去在意,只是问道,“我昨晚怎么了?”
一向骄狂的宋远舟脸上带着胆怯,“你昨晚失去活着的念头了,在自我消散。”宋远舟越说越小声,若不是他,叶九也会这样。
叶九听到这个答案神情依旧淡淡地,没有变化,她意料之中,叶九昨晚确实没有想在这儿呆下去的念头,她想回现代。
如果她没有昨晚那个回忆,今天的她或许还是情绪崩溃,但是她现在猜测或许并不是那样的,她和姜允不是为了明月而出现在这世界的。
她们都不是明月的分身。
她和姜允或许都是明月,只不过这其中的绕绕弯弯叶九她也没有搞明白。
“你救了我?”叶九又想到她是怎么停下自我消散的?
她这才看向宋远舟,眼眸直直的盯着宋远舟的眼睛,不管他眼神躲避到哪,叶九都一直盯着。
“嗯……”宋远舟见叶九执着,只好点头回应。
叶九眼眶泛红,嘴巴颤抖,“你怎么救我的?”她不敢想象宋远舟是怎么把将死的他救活过来的。
就连叶九的声音都在颤抖,还夹杂着哭腔声。
“你别骗我!”叶九见宋远舟迟迟不说话,又喊着。
“嗯……是我一半的妖丹。”宋远舟没有逃避了,他知道叶九不会消失不见了,不会离开了。
叶九脸上一愣,嘴巴还在不停地颤抖,眼眸中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一颗一颗地流下,滚烫滚烫的,就和她的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