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本能的回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是白.……”
说到此处,陆铭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个在他那个时空脍炙人口的诗,貌似在这边还是新大陆?
“你们听说过李白,杜甫,白居易,孟浩然,苏轼吗?”
陆铭尝试着开口问道。
几人一脸茫然,许褚挠头道,“您说的这些都是谁啊,你朋友?”
陆铭顿时哈哈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刚才那首诗的确是我自己创造的,刚才看见这些杨柳特别好看,所以有感而发。”
纳兰明珠道,“你刚才说的白什么?”
“呃……我说的是这是白天,所以我只能创作出白天的杨柳。”
陆铭找了个非常牵强,但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破绽的理由。
“那等天黑了,你还能再创作一首晚上的杨柳?”
纳兰明珠问道。
“我说你这人干嘛老是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你就说我刚才创作的那首诗咋样吧。”
陆铭连忙转移话题。
纳兰明珠叹道,“虽然我并不是太精通诗词,但也有幸读过一些名家的作品,你刚才的那首诗,和那些名家作品比起来,在我看来丝毫不弱,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衣也缓缓点头道,“短短几句七律,将
柳树描述得活灵活现,尤其是最后两句,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堪称绝句!”
“嘿嘿,小场面,小场面,就是忍不住有感而发。”
陆铭拿着白居易的作品,享受着周围人的赞扬,心里边倒也感觉挺过意不去的。
“谁!”
就在这时,许褚猛然转过身。
“这位爷息怒。”
来人是一名带着方角帽的男子,此人生得瘦瘦小小,那方角帽的打扮,是典型的家奴标志。
“小人无意冒犯,我家主人想请几位去对面酒楼赏光喝个酒,特令小人前来相邀。”
对方拱手作揖说道。
陆铭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没空,一边玩儿去!”
那仆人见状,也没再继续纠缠,而是朝陆铭施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等等。”
纳兰明珠叫住对方。
“请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那仆人耐心出奇的好,转身作揖,脊背微躬,言语谦和。
纳兰明珠淡淡道,“我们出门在外,难免会有防范之心,怎可轻易和陌生人喝酒,告诉你家主人,他要是有那个诚意的话,就让他亲自过来请我们!”
“是,小人这就去如实禀报我家主人。”
那仆人匆匆离开后,陆铭疑惑道,“你干嘛要跟他说那些话,
我可没心思跟陌生人打交道。”
纳兰明珠道,“我观刚才这名家奴,见其仪表不凡,谈吐得当,这样的家奴可不是小门小户能调教出来的。”
“所以我断定其主人必定非等闲之辈,这次我们前来楚州,本就是寻求机会,多认识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
陆铭点点头,笑道,“说的也是,还是你比较细心,不然我这粗枝大叶的,就算机会凑到鼻子跟前我也未必能把握住。”
许褚嘿嘿笑道,“这就叫贤内助。”
陆铭竖起大拇指道,“嗯,总结得不错!”
纳兰明珠俏脸发红,嗔道,“你个大块头,别乱说话,谁是他贤内助了。”
许褚挠着头嘿嘿道,“迟早的事儿,迟早的事儿嘛。”
青衣性格比较淡漠,并没有参与几人的打闹,只是在一旁掩嘴轻笑。
许褚冲着青衣调侃道,“你以后得多跟明珠小姐学着点儿,要当好咱陆爷的贤内助。”
青衣闻言,脸蛋顿时浮起一抹红晕,但却并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带着羞涩的将头低下。
纳兰明珠看了看青衣,又看了看陆铭,瞪眼道,“好哇,原来你俩竟然是那种关系,我就直到你是个大色狼!”
陆铭笑道,“咋滴,吃醋了?”
纳兰明珠嗔道,“我吃你
个大头鬼的醋,你以后要再敢乱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几人正玩闹间,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几位好兴致,隔着大老远,我都能听见几位的欢笑,想来几位也是性情中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年轻男人,正微笑着朝这边走来。
此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给人第一眼感觉都会不由自主的让人想到四个字:谦谦公子。
方才那戴着四方帽的仆人也跟在旁边,连忙冲着陆铭等人介绍道,“几位,这是我家主人。”
白衣男人主动向陆铭拱手作揖,“在下顾白尘,有幸能与几位相遇,方才隐约听见兄台吟得一首好诗,想必兄台也是风雅之人,所以想请几位上楼一叙,共饮几杯薄酒。”
对方有礼有节,陆铭倒也不会表现得太过冒失,拱手道,“原来是顾公子,好说,叫我陆铭就行,这几位都是我朋友,既然顾公子盛情相邀,那我们也无拒绝之礼。”
顾白尘哈哈笑道,“陆兄所言极是,几位,这边请!”
顾白尘所在酒楼就在街道对面,三楼靠近窗户的雅间。
从这里眺望,正好能将堤岸上的杨柳和端流不息的江水美景尽收眼底。
顾白尘双手举起一杯酒,
冲着几人微笑道,“今日我顾某有幸能与几人相识,乃是人生一大幸事,这杯我敬各位!”
顾白尘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铭等人也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
“好酒!”
陆铭放下酒杯,不由得赞叹道,“此酒香醇浓郁,入口绵柔劲爽,实在是难得的琼浆玉液!”
这番话陆铭倒不是恭维顾白尘,而是发自内心。
古代酿酒技术比较落后,所以酿出来的酒味道无法和二十一世纪的酒质相提并论。
但这杯酒却非常独特,竟然让陆铭喝出了茅台的味道。
“多谢陆兄盛赞,此酒再好,也比不得陆兄刚才所吟诗句,只是顾某有一事好奇,还请陆兄多多指教。”
顾白尘笑着说道。
陆铭摆手道,“顾兄不必客气,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顾白尘疑惑道,“我在家父的影响下,自幼开始读书,这些年虽算不上博览群书,但各个名家的诗词也都有所涉猎。”
“陆兄刚才吟的那手诗精妙绝伦,堪称绝句,只是我确实头一回听见此诗,不知此事是何出处?”
一旁的许褚一面啃着一直鸭掌,一面道,“这首诗是咱们陆爷刚刚即兴创作的,你当然没听过了。”
顾白尘一惊,“难道此诗是陆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