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那道题目,一共有……”
陆铭刚准备开口回答,上官栓柱突然道,“等一哈!”
陆铭道,“怎么着?不敢比试了?”
上官栓柱盯着陆铭上下打量一眼,冷笑道,“你个瓜娃子脑壳头在想些啥子,别以为老子不晓得。”
“这道题目老子以前给人出过,看你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你以前肯定提前晓得答案了。”
“这点小心思还想麻我?这样子,我从新出一道题,只是数字改一哈,你敢不敢回答?”
一旁的张员外冲上官栓柱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得是上官先生考虑得周全,差点就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林员外沉声道,“题目既然已出,哪儿有更改的道理,张员外,难道你是输不起吗?”
张员外傲慢道,“林员外此言差矣,刚才上官先生已经说过了,这道题他在别的地方已经出过一次。”
“你的这位门客刚才一言不发,却偏偏现在站出来,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早已从别处知晓了答案,如果现在让他回答,岂不失了公平?
林员外沉声道,“笑话,就算我们提前知晓答案,但出题目的可是你们自己,要是输不起,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用了!”
这时候,陆铭突然淡笑着开口道,“既然你们怀疑我作弊,那行,题目随便出,数字随便改,只不过这次要是让我回答出来,你们可千万别再找理由。”
“小哥,别逞强,见好就收。”
林员外连忙在身后提醒道。
陆铭转过身,冲着林员外淡笑道,“林员外,你觉得这帮人,今天像是会轻易作罢的样子吗?”
“就算今日打发走了他们,那明天呢?后天呢?对付这种狗皮膏药似得麻烦,就得一次给他断干净!”
陆铭这番话并没有避讳着张员外,而且还故意说得很大声,像是可以说给张员外听的一样。
然而那张员外听到这话,不仅没有表现出半点怒意,反而面带微笑,“我说林员外啊,连你这门客都懂的道理,你为何迟迟不开窍呢?”
“这有些问题啊,就得一次性把根儿给断掉,不然问题永远都摆在那儿。”
“咱们的问题,无非就是一张薄薄的服字帖而已,要么你签,要么我签,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林员外阴沉着一张脸,用力捏紧拳头,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林某人今日便奉陪到底!”
说完,林员外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陆铭,陆铭笑了笑,没做回应,而
是把身子转了回去。
林员外只好压着嗓子冲旁边的纳兰明珠问道,“你们有几成胜算?”
纳兰明珠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脑海里又回想起了当初她和陆铭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当初为了那次对大商朝廷的挑衅,罗刹国可谓是举全国之力,将那些有名的才子聚到一块儿,精心琢磨出了几道无比刁钻的问题。
纳兰明珠带着那几道问题来到大商朝廷,果然让大商满朝文武束手无策。
本来这一切都在计划之类,可却突然蹦出陆铭这个憨傻太子,将那几道题全部轻松化解,让她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刚开始纳兰明珠对陆铭恨得牙痒痒,每次想到那件事,就恨不得把那个坏了她大事的憨傻太子千刀万剐。
可时间长了以后,纳兰明珠慢慢开始琢磨当初陆铭解决问题的那些方式,他的每一个解题办法都非常巧妙,远远超乎意料之外。
看似漫不经心,但却充满了高深的智慧。
从那以后,纳兰明珠每次遇到难题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废物太子,要是他在的话,会怎么解答这些难题?
后来有好几次,纳兰明珠都打算再去大商见见那憨傻太子,可每次都被别的事儿耽搁了。
好不容
易抽出时间,哪知罗刹国和大商国之间再次因为边境问题起了战事,于是这事儿只好就这么被搁浅了。
所以她也一直无从得知陆铭的消息,更不知道陆铭在上次和她见面以后,就被发配到了蜀地的事儿。
这次以这种方式再次和陆铭相遇,不得不说这是天大的巧合。
面对云滇国智囊排行榜第五的鬼才上官栓柱,所出的这道鸡和兔子的问题,纳兰明珠虽然也找不到解题办法,但她却对陆铭充满了信心。
或者说更多的是一种期待,她很想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再次惊艳四方。
双方员外相互点头应允后,比拼正式开始。
上官栓柱一脸傲然,道,“瓜娃子,听好了,一群鸡娃子和一群兔娃子关在一起,一共有三十五个脑壳和九十四只脚杆,问,这里边一共有好多条兔娃子,好多条鸡娃子?”
此题一出,林员外和纳兰明珠解释眉头皱起。
虽然题目的类型和之前大同小异,但数字却增大了不少。
即便他们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题,但也知道数字越大,题目就越难!
然而就在这时,陆铭却不假思索的回道,“十二只兔子,二十三只鸡。”
此言一出,众人解释一
脸惊愕。
这也回答得太快了吧!
难道这是瞎蒙的?
否则就算知道怎么解题,总得需要些时间吧。
就连纳兰明珠也是眉头紧皱,难不成,这家伙黔驴技穷,开始靠瞎蒙了?
张员外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林员外啊林员外,我还以为你这门客是什么高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胡说八道的废物,哈哈哈哈!”
“这是怎么回事!”
林员外面带怒气,冲着纳兰明珠质问。
如果陆铭解不出这道题,他或许也不会对二人发怒。
但他却接受不了被二人戏耍的事实。
纳兰明珠抿了抿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陆铭的这个举动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而陆铭却是神态自若,冲着张员外冷笑道,“张员外,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在服字帖上签字吗?笑得这么开心?”
张员外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朝着上官栓柱看了过去。
只见上官栓柱嘴唇紧抿,神情凝重!
“上官先生,您这是.……”
张员外心头突然渗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过了好半晌,上官栓柱这才紧盯着陆铭,脸上满是不解和疑惑,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提前看过此题,否则,为何回答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