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方才不可一世的边华,也自觉不如。
趁着人们不注意,灰溜溜地离开了诗赋阁。
甚至方才那位质疑刘偕,替边华打抱不平的骚魅女人这时候也是换了一副面孔。
竟想要进到刘偕的雅间中攀附攀附。
但被曹丕直接劈头盖脸骂了出去。
而曹丕这时候也意识到刘偕的身份绝非一个写药方的大夫这么简单。
于是赶忙从几个婢女手中要下酒壶。
走过来,亲自来给刘偕侍奉倒酒。
“张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日说的那些混账话。”
“你可都别往心里去。”
刘偕只是和嫣儿碰着酒杯,一言不发。
权当做没听见。
这么做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曹丕!
篡汉的曹丕!
而嫣儿见曹丕要亲自倒酒,赶忙要接过酒壶:
“公子,这倒酒的事情还是让小女子来吧。”
可就在下一刻,刘偕挥了挥手:
“让他倒!”
接下来的时间,刘偕和曹昂足足喝了两个时辰。
曹丕在一旁任劳任怨侍奉了一个时辰。
喝到最后。
嫣儿和鸳儿已经醉到眼神朦胧,呼吸急促。
而曹昂也喝得有些招架不住。
但刘偕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曹昂意识到天色已晚,便想着得先送天子回宫。
“张兄,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可下一刻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不等刘偕回话,嫣儿竟一把扯住了刘偕的衣袖。
“不行,你张公子你不能回去。”
一旁的曹丕见状紧皱着眉头,诧异道:
“为什么不能?”
嫣儿如玉的手指了指曹昂和曹丕:
“你们能走,但张公子就是不能走!”
刘偕呵呵一笑,打趣道:
“如今天色已晚,你不让我走,难不成是要我陪你睡觉?”
曹昂也知道是嫣儿喝多了,赶紧劝道:
“嫣儿姑娘你喝多了,要是你真舍不得张公子,我今后再带张公子来不就是了。”
哪知道闻言后的嫣儿非但不放开刘偕。
反而另一只手又紧紧拉住了刘偕。
“张公子没喝醉,所以不准走!”
刘偕笑了笑。
“我是喝不醉的!”
现如今自己离合境的境界,随随便便就能将喝下去的酒运化。
就是再喝一夜,也喝不醉。
“张公子你玩笑我!天下哪里有喝不醉的人?”
“若不然,张公子随我去楼下小女子的屋子。”
“你我喝个通宵达旦!”
刘偕抽了抽鼻头,看向曹昂:
“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到
曹昂赶紧点点头:
“张兄要喝,喝去便是,那我兄弟二人就先走了?”
刘偕点点头。
随后拿出了一张大汉钱庄兑出的十万钱的等额纸钞。
“去!顺带把今日的酒钱结了。”
“剩下的钱就当赏给你了。”
一旁的曹丕整个人都不镇定了。
这人知道自己大哥和他的身份。
怎么还敢用赏字?
曹昂行了一礼,随后拉着曹丕和醉酒的鸳儿走了出去。
在结了酒钱走出醉花轩之后。
曹丕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姓张的到底什么身份?”
“大哥竟然对他如此毕恭毕敬,而且他还能说出我的字号?”
曹昂无语地看着曹丕:
“你好好想想!刚好这般年纪,又有这般神韵,这般文采,还有这般风流浪……”
曹昂欲言又止。
“放眼整个洛阳,能这般潇洒的还能有谁?”
曹丕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片刻后恍然道:
“难不成……他是当朝哪位国务府阁老的儿子?”
曹昂无语地看着曹丕:
“二弟,你平日里也不糊涂啊!”
曹丕忽然神魂一震。
想到了一个绝无可能的可能。
他赶紧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
曹昂一脸严肃,立马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
曹丕闻言一脸颓废:
“大哥你这不是坑我吗?既然张公子就是天子,你早些与我说一声啊。”
“我要是知道面前就是天子,也就不会乱说话了。”
说着,曹丕回头看向醉花轩。
“不行,我得回去跟陛下请罪!”
曹昂一把拉住了曹丕:
“你请罪的事大,还是陛下忙自己的事大?”
“要请罪也是等明日再去。”
曹丕一脸的惊恐。
今日看天子对自己的态度,十有八九是对自己不满。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啊?”
“大哥你好端端的,拉着天子来醉花轩?你可真是胆魄过人啊。”
“今日这事要是让爹知道了,你我都得挨板子。”
醉花轩。
当嫣儿非要拉着刘偕去她的屋子里喝酒的时候。
刘偕拒绝了。
醉花轩诗赋阁陪酒的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
自己要是进了这嫣儿的屋子。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这嫣儿的名声可就烂了。
无奈,刘偕只得又花钱租了一夜醉花轩背后河面上的花舫。
一上花舫。
刘偕便拨开了船桨,任由花舫顺着水流在河面上飘荡着。
倒也不用担心花舫顺流而下,因为有长长的缆绳系在河岸上。
可当刘偕走进花舫的乌篷里面,正打算继续陪着嫣儿喝个尽兴的时候。
让刘偕意想不到的是。
刚进到乌篷里面,眼前一幕登时让他大开眼界。
河面上波光粼粼,月光从河面上映射进漆黑的乌篷中。
在摇曳的微弱烛光下。
嫣儿一脸柔弱,一双纯净冷艳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刘偕。
此刻她娇躯袒露,凌乱的衣衫堆在地上,
河面上的凉风吹进花舫,嫣儿光洁的身子受冷。
微微颤抖。
“张公子,我的身子是干净的。”
嫣儿只说了这么一句简白的话。
然后把一切都交给了寂静,等待着刘偕的回应。
她没有醉!
这是刘偕第一反应做出的判断。
因为嫣儿的表情十分认真。
这种认真与酒后乱性是有本质区别的。
刘偕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猜想。
一是嫣儿看自己有钱,想要借此一夜变凤凰。
二是这嫣儿本就放荡,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寻求刺激。
三就简单了,这就是一手的买卖,一手交钱一手快活。
刘偕缓缓走向前。
拾起地上的衣服遮住了嫣儿的关键部位。
“嫣儿姑娘,你这才是花季的年龄,决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刘偕打算劝人从良!
嫣儿闻言,神情激动起来。
“张公子,你就要了我吧。”
“我不图你的钱,也不图你的人,我什么都不图。”
“我只求你要了我!”
刘偕一脸错愕。
这也不图,那也不图,那就是寻刺激无疑了。
找到问题根源,刘偕故作深沉道:
“嫣儿姑娘,你就不怕我是歹人吗?”
“亦或者换个说法,你这么轻而易举就脱了衣裳,要是遇到的人并非正人君子。”
“岂不是要酿成一场悲剧?”
嫣儿摇了摇嘴唇,重新让身上披着的衣裳滑落在地。
眼角闪烁着泪花道,语气略带恳求:
“张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今夜你就要了我,今后我绝不会纠缠你的。”
“我也不是浪荡女子,张公子你是第一个见我身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