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痛得不行,喂了奶,全身都虚脱了,本来生完就体虚,沉沉睡了过去。
薛惊年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在睡,满头都是汗水,头发湿漉漉的,衣服都明显被汗水打湿了,心疼得不行。
但是他也做了很多功课,知道是身体太虚,都是盗汗,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着阮娇醒了,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辛苦了,以后都不生了。”
阮娇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想呢,生二胎?工作不要了呗?”
薛惊年默然,好吧,就是有限制。
当然,没有限制他也不想要了,怀孕的时候就很折腾,再多来几次,娇娇可能没事,他就不行了。
“媳妇,孩子名呢,你有没有想法。”
生之前,两人也没有想过名字,毕竟不知道男女。
阮娇也觉得叫什么名字,其实也都无所谓,差不多就行了。
现在还等着上户口,不取名也不行。
阮娇懒得琢磨,“你想吧,别取个猫猫狗狗的就成了。”
“嘿,那好的!”薛惊年兴致勃勃,吃饭喝水都琢磨孩子的名字。
想了两三天,本子上写了一堆名字,让她挑选。
阮娇看完,无语至极,“我说不要猫猫狗狗的,你真的就这么随便?能不能行了。”
这名取的,不是平就是顺,要么就是富贵,个别是什么鹏啊哲的,她都很讨厌。
咋的啊,家里缺钱?希望孩子带来财运?
薛惊年无奈,“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阮娇撇撇嘴,“你这也不是用脑子想的,用脚思考的吧。要是不行,翻个书吧。”
薛惊年摸摸鼻子,“我就这样了,你想吧,你就是取个二狗的名字,我也没意见。”
阮娇觉得头疼,“取个好听点的,我不想回头孩子上学,和半个班的同学撞名。”
“那我从诗经和楚辞里找?”薛惊年说完,又摇摇头,“感觉矫情的,不如建国富业来得响亮。”
阮娇心累,不是她说,这些名字过时了。
她读书那会儿,光是建国,班里就有十来个人。
她也懒得想,顺口说道,“薛辞吧。是矫情点,重名率不高。”
薛惊年不太乐意,“再想想。”
阮娇只能随他去。
她住了三天就出院了,方母破天荒地来接了,这次倒是没有带着她的小跟班林舒,方父都来了。
说实话,阮娇还有些不自在的。
一直都是在和方母打交道,经常闹得不愉快,不过方父从来都不吱声,他好像都不在乎家人。
听朱明秀说过,别说她生爱敏,就是方大嫂生了个双胞胎,公公都不带出现的。
阮娇没想到他会来,给了他面子,没怼方母。
今天的方母也老实,没阴阳怪气,正常问她情况,她随口问,阮娇敷衍,不冷不热。
方父和薛惊年聊了会儿,从书房出来,还特地抱了抱孩子,给了一个金的长命锁,这才问道,“孩子名取了吗?”
阮娇看到薛惊年给她眨眼,就点点头,“取好了,叫薛辞。”
“哦。”方父点点头,“咱家都是爱字辈的,爱雪聪慧,爱国担当,爱敏机灵,叫爱民怎么样?”
薛爱民……
阮娇接受无能,而且孩子也不姓方啊,干嘛要跟着爱字辈走?
可是长辈在此,还不是方母说话的,她倒是不好严肃拒绝。
话说,方家的孙子辈,都是方父取的名字。
方母说道,“爱民挺好的。你看,你取的那个辞,也不是好字,都带着离别了,不是好的寓意。”
薛惊年挑挑眉,“我觉得挺好的,告别苦难,躲避灾祸,难得的中庸之道。娇娇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孩子,都跟我姓了,这名字她取再合适不过了。爸,你说是吧?”
方父扯扯嘴角,他喜欢赋予名字,可薛惊年用阮娇来说事,他也不太好插手。
还没想好说辞,又听薛惊年说道,“爱民也不太好,首先,爱民让人想到爱民如子,咱什么身份啊?也没有资格用这样的名字,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咱希望孩子统治世界呢。太敏感了,还是用娇娇取的吧。”
方父彻底没话说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道,“孩子真是长大了啊。”
翅膀硬了的人,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了。
薛惊年笑了笑,“还是父母的浇灌培养。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这事,就这么定了。
吃饭就吃,不吃赶紧走。
没事套什么近乎,还不够忙活的。
他能有今天,和方家的关系本身就不是很大,家族的荣耀兴衰,和他没有几毛钱关系。
他的家人,只有娇娇和薛辞,没别的了。
方父方母见他的态度坚决,又都是高傲的人,更不缺一顿饭,都冷着脸告辞了。
阮娇等人走了,才笑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现在用不上方家了,这话说得不留情面,怪让人尴尬的。”
“你就说老公帅不帅的吧。”薛惊年没理会她的调侃,笑着问道。
什么过河拆桥,他得到的帮助,就是有棵树遮荫防雨。
以后他好了,不管和家里人什么态度,对方得到的也是同样的效果,委曲求全干嘛?
父母都是控制欲极强的,要是给点颜色,他们真的可以用不动声色的方式,搅和得家里不得安宁。
远香近臭,隔着老远,偶尔回去看看就是了。
阮娇握住他的手,“帅得很,迷死我了。”
“你这嘴越来越甜了。”
“要不要尝尝?”
薛惊年满脸黑线,“行了,别搞我,刚生完孩子,也尝不出什么滋味,等你出月子的。”
其他人:“……”
这对夫妻俩,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打量别人听不懂说的什么吗?
还得装听不懂,真是麻烦的。
阮娇坐月子挺舒服的,也没有蓬头垢面,家里有地暖,虽然姥姥不让她洗澡,薛惊年还是会偷偷拿热毛巾给她擦。
就是头发油腻,身上其他地方都挺清爽的。
孩子也不用她管,除了喂奶,就是吃吃睡睡。
姥姥也不让做别的,电脑不让碰,书也不让多看,电视都不让多开会儿,说是怕她瞎了。
和肖姨那叫一个严防死守。
她也无所谓,就在家自己恢复。
虽然京城已经有月子中心了,不过她没打算去,反正也不用带孩子,肖姨和苗青的营养餐也很健康科学,不一定比月子中心差。
唯一不爽的就是,喂奶太疼了,说好的就第一次疼,可是她疼了半个月,然后又是涨,就是吸奶器也没用,一到半夜奶水涨起来,整个人焦躁得不行。
薛惊年见她实在是难受,贴着她问,“试试我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