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婚后(五)

阮娇痛得不行,喂了奶,全身都虚脱了,本来生完就体虚,沉沉睡了过去。

薛惊年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在睡,满头都是汗水,头发湿漉漉的,衣服都明显被汗水打湿了,心疼得不行。

但是他也做了很多功课,知道是身体太虚,都是盗汗,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着阮娇醒了,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辛苦了,以后都不生了。”

阮娇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想呢,生二胎?工作不要了呗?”

薛惊年默然,好吧,就是有限制。

当然,没有限制他也不想要了,怀孕的时候就很折腾,再多来几次,娇娇可能没事,他就不行了。

“媳妇,孩子名呢,你有没有想法。”

生之前,两人也没有想过名字,毕竟不知道男女。

阮娇也觉得叫什么名字,其实也都无所谓,差不多就行了。

现在还等着上户口,不取名也不行。

阮娇懒得琢磨,“你想吧,别取个猫猫狗狗的就成了。”

“嘿,那好的!”薛惊年兴致勃勃,吃饭喝水都琢磨孩子的名字。

想了两三天,本子上写了一堆名字,让她挑选。

阮娇看完,无语至极,“我说不要猫猫狗狗的,你真的就这么随便?能不能行了。”

这名取的,不是平就是顺,要么就是富贵,个别是什么鹏啊哲的,她都很讨厌。

咋的啊,家里缺钱?希望孩子带来财运?

薛惊年无奈,“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阮娇撇撇嘴,“你这也不是用脑子想的,用脚思考的吧。要是不行,翻个书吧。”

薛惊年摸摸鼻子,“我就这样了,你想吧,你就是取个二狗的名字,我也没意见。”

阮娇觉得头疼,“取个好听点的,我不想回头孩子上学,和半个班的同学撞名。”

“那我从诗经和楚辞里找?”薛惊年说完,又摇摇头,“感觉矫情的,不如建国富业来得响亮。”

阮娇心累,不是她说,这些名字过时了。

她读书那会儿,光是建国,班里就有十来个人。

她也懒得想,顺口说道,“薛辞吧。是矫情点,重名率不高。”

薛惊年不太乐意,“再想想。”

阮娇只能随他去。

她住了三天就出院了,方母破天荒地来接了,这次倒是没有带着她的小跟班林舒,方父都来了。

说实话,阮娇还有些不自在的。

一直都是在和方母打交道,经常闹得不愉快,不过方父从来都不吱声,他好像都不在乎家人。

听朱明秀说过,别说她生爱敏,就是方大嫂生了个双胞胎,公公都不带出现的。

阮娇没想到他会来,给了他面子,没怼方母。

今天的方母也老实,没阴阳怪气,正常问她情况,她随口问,阮娇敷衍,不冷不热。

方父和薛惊年聊了会儿,从书房出来,还特地抱了抱孩子,给了一个金的长命锁,这才问道,“孩子名取了吗?”

阮娇看到薛惊年给她眨眼,就点点头,“取好了,叫薛辞。”

“哦。”方父点点头,“咱家都是爱字辈的,爱雪聪慧,爱国担当,爱敏机灵,叫爱民怎么样?”

薛爱民……

阮娇接受无能,而且孩子也不姓方啊,干嘛要跟着爱字辈走?

可是长辈在此,还不是方母说话的,她倒是不好严肃拒绝。

话说,方家的孙子辈,都是方父取的名字。

方母说道,“爱民挺好的。你看,你取的那个辞,也不是好字,都带着离别了,不是好的寓意。”

薛惊年挑挑眉,“我觉得挺好的,告别苦难,躲避灾祸,难得的中庸之道。娇娇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孩子,都跟我姓了,这名字她取再合适不过了。爸,你说是吧?”

方父扯扯嘴角,他喜欢赋予名字,可薛惊年用阮娇来说事,他也不太好插手。

还没想好说辞,又听薛惊年说道,“爱民也不太好,首先,爱民让人想到爱民如子,咱什么身份啊?也没有资格用这样的名字,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咱希望孩子统治世界呢。太敏感了,还是用娇娇取的吧。”

方父彻底没话说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道,“孩子真是长大了啊。”

翅膀硬了的人,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了。

薛惊年笑了笑,“还是父母的浇灌培养。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这事,就这么定了。

吃饭就吃,不吃赶紧走。

没事套什么近乎,还不够忙活的。

他能有今天,和方家的关系本身就不是很大,家族的荣耀兴衰,和他没有几毛钱关系。

他的家人,只有娇娇和薛辞,没别的了。

方父方母见他的态度坚决,又都是高傲的人,更不缺一顿饭,都冷着脸告辞了。

阮娇等人走了,才笑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啊,现在用不上方家了,这话说得不留情面,怪让人尴尬的。”

“你就说老公帅不帅的吧。”薛惊年没理会她的调侃,笑着问道。

什么过河拆桥,他得到的帮助,就是有棵树遮荫防雨。

以后他好了,不管和家里人什么态度,对方得到的也是同样的效果,委曲求全干嘛?

父母都是控制欲极强的,要是给点颜色,他们真的可以用不动声色的方式,搅和得家里不得安宁。

远香近臭,隔着老远,偶尔回去看看就是了。

阮娇握住他的手,“帅得很,迷死我了。”

“你这嘴越来越甜了。”

“要不要尝尝?”

薛惊年满脸黑线,“行了,别搞我,刚生完孩子,也尝不出什么滋味,等你出月子的。”

其他人:“……”

这对夫妻俩,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打量别人听不懂说的什么吗?

还得装听不懂,真是麻烦的。

阮娇坐月子挺舒服的,也没有蓬头垢面,家里有地暖,虽然姥姥不让她洗澡,薛惊年还是会偷偷拿热毛巾给她擦。

就是头发油腻,身上其他地方都挺清爽的。

孩子也不用她管,除了喂奶,就是吃吃睡睡。

姥姥也不让做别的,电脑不让碰,书也不让多看,电视都不让多开会儿,说是怕她瞎了。

和肖姨那叫一个严防死守。

她也无所谓,就在家自己恢复。

虽然京城已经有月子中心了,不过她没打算去,反正也不用带孩子,肖姨和苗青的营养餐也很健康科学,不一定比月子中心差。

唯一不爽的就是,喂奶太疼了,说好的就第一次疼,可是她疼了半个月,然后又是涨,就是吸奶器也没用,一到半夜奶水涨起来,整个人焦躁得不行。

薛惊年见她实在是难受,贴着她问,“试试我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