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看着她嘟嘟囔囔的样儿,觉得十分好笑,“行了,再写会儿。我给你请几天假期。”
万事俱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要是不让安安参加,这小丫头,肯定会不依不饶的。
安安听她这么说,立刻就高兴起来,“好,姐姐真好。”
说完就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摆在旁边开始写。
俨然是已经做好会被催促写作业的准备,都不用回家去拿了。
杜丽华失笑,“安安这孩子,心眼子真多。”
“都是空的。”阮娇含笑说道。
安安看起来很多小心眼,但是都没有什么意义。
一眼就能让人看穿。
酒店这边的都弄好了,没有什么遗漏,请柬都得到了回信,准备后天就举行婚礼。
薛经年也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下了。
两人相识十八年,该发生的,早就已经发生了。
证也领了,真要举行婚礼,阮娇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管之前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但是要在亲友的见证下,宣布这些事,还真是有点难为情。
薛惊年倒是坦然,询问道,“娇娇,咱要结婚了,用不用通知方家那边一声?”
他知道,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是娇娇和她的娘家人在帮忙。
她也许是不想方家人扯上关系。
不过,准备好了,也不缺那一双筷子,方家能露面的话,还是应该露个面。
方家也是有几分面子的,别让人觉得他们夫妻俩和家里的关系差到那种地步。
不管有多么不和,还是不要表现得太明显。
行走在圈子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这些年在外,他清晰地认识到,有人和没人是两码事。
如果不是有这层关系,他的晋升速度不会这么快。
哪怕他从没有提过,但是有就是有。
当然,如果娇娇实在觉得看到方家人很腻歪,那就算了。
阮娇拉扯着脸上的面膜,白了他一眼,“不用你说,已经送过去了,不过,来不来我不保证。”
只是和方家的关系不是很好,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结婚还是要礼貌通知的。
不用她们帮忙安排,是不想别人指手画脚,请来做客是必须的。
方母虽然和她不和,折腾得厉害,也还算拎得清,在她和薛惊年没有接触婚约之前,在人前都是维护她的。
这个脸,也不能再别人面前撕破了。
不光是方家,就是许家,她也送了请帖过去。
来不来是人家的事,从面子上,许家还是薛惊年的亲戚,该做的还是要做到。
这个圈子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可以冷漠以对,但是薛经年不行,她不能把的面子都扒拉干净了。
薛惊年闻言,笑着抱她,“能娶到你,真是我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上辈子的不算。”
阮娇笑得面膜都贴不稳,故意逗他,“还真就上辈子有用,不然啊....”
“哼,没有他,我也能追到你。”薛惊年冷哼一声,“追到你,全靠的我自己。”
阮娇重重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对,只有你,他算什么呀?他什么都不是。”
“咳咳...也不用这么说。”薛惊年看着她这面膜弄了好久了,吐槽道,“别弄了,睡觉吧。”
阮娇白了一眼,没搭理他。
都奔三的人了,和小姑娘的时候可不太一样,还是要注意保养,稍不留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了。
最重要的是,前两年到处跑,也不管风霜雨雪的,那是实打实的粗糙过一段时间。
疏忽一些,看起来就不怎么好看了。
虽然不靠脸吃饭,她也不想过早的不想照镜子。
有钱也有时间,不做这些做什么。
薛惊年只好拿份报纸看,看着她敷着面膜,腿部做着瑜伽动作的同时,手里还拿了本书看,忍不住感叹,真是一会儿都不带歇的。
脸要管,身材要管,脑子还要充实。
但凡不努力一点,都觉得配不上她。
转业的事,他更是不敢说,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两人早就住一起了,不会因为要结婚了就分开,什么接送都算了。
结婚当天,阮娇很早就起了。
她平时六点起床,然后会去小跑一会儿,然后吃早餐,再做别的事儿。
今天,四点多就醒了。
其实距离和化妆师约的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就是紧张闹的。
起来穿衣服,中式的礼服是定做的,穿起来比较麻烦,为了不打扰薛惊年睡觉,特意去了客房。
刚穿好内衬,就见薛惊年站在门口,目光灼灼。
普通的宽松睡衣在他身上,并不觉得颓,反而有种温柔的感觉,别有韵味。
阮娇移开目光,“不睡了?”
“嗯。”薛惊年点点头,冲着她走来,伸手拉抱着她,唇着在她的脖颈上摩挲着。
灼热的呼吸散落在周围,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鼻尖,加上游走的大手,阮娇直接软了。
两人回了京城,大多数还是和安安她们住在一起,阮娇总觉得不太好,基本上都拒绝了他的要求。
偶尔住到他家里,也是挺累的了,担心他的身体,索性都是单纯睡觉。
算算时间,也有十几天了。
突然来这么一出,她也有点吃不消,好在还有些理智,忙按住他作乱的手,“别闹了,晚点去酒楼,亲朋好友都在,别出了岔子。”
她可不想结婚这天,沦为以后朋友们打趣她的黑历史。
薛惊年嗓音低沉,动作没停,“我不动你,你太紧张了,给你放松放松。”
“不……”阮娇的话,如数被吞下。
薛惊年说到做到,确实没有动她,也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记,甚至还贴心地没弄到今天要穿的衣服上。
不过……那岂止是放松啊。
阮娇红着脸,任由他帮忙穿衣服。
穿戴整齐,她除了脸红腿软,没有别的异样。
约好的化妆师过来,给她化妆盘头发,还笑着说道,“你今天气色不错啊,腮红怕是都可以省了。”
“她天生丽质的。”薛惊年站在一旁,顺手塞了块饼干在她嘴里,“多少吃点。”
阮娇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仿佛还能感觉到他指腹薄薄的茧,脸色更红了。
薛惊年挑挑眉,微笑道,“手洗过了的。”